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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他本来就不打算去看燕颢的乐子了,还有另一件事能证明自己是穿书的人。

一直没停的暴雨为城市蒙上一层压抑的色彩,手机还弹出推送,说是某某小区和某某大学被水淹了,昨晚因暴风雨倒了不少树,甚至有年轻瘦弱的人被风吹倒,受了重伤,在医院接受治疗。

燕折愣了会儿,脑子里莫名浮现出一个画面。

一道萧瑟的身影在暴雨中躲躲藏藏,似乎在跟着谁,即便雨伞被狂风吹跑也不甘心,雨水有如石子一般地砸在身上,吹得头发都往后跑,冷得浑身颤抖……

燕折回神,感同身受地哆嗦。

白涧宗看都没看他,对保镖说:“开空调,暖风。”

燕折:“……我不冷。”

白涧宗:“你除了嘴硬还有什么?”

燕折啊了声,脸红了,嘀咕道:“您不是见识过吗?”

白涧宗闭上眼睛,深吸口气。

燕折嘴欠的代价就是,白涧宗一路上没理他,他说什么都不接话。

鸿沢公园离市中心有些距离,加上堵车,一直没到。

燕折有些着急:“两点半之前能到吗?”

俞书杰说:“应该可以。”

经过漫长的等待,车子终于开到了鸿沢公园,路的左边便是因暴雨而湍急的河,再往前一些,燕折想去的拱桥就映入眼帘了。

俞书杰面色不动,心里却在迷惑:燕少爷心思可真是奇特,是准备大暴雨和老板在桥上雨中漫步?

直到他看见远处的拱桥上,一个没有打伞的女人正试图翻过栏杆。

燕折说:“她要跳河!拦住她!”

保镖一个急刹车,在老板点头首肯的情况下,俞书杰快步下车,然而还是晚了一步,桥上的女人根本没发现他大步跑来,直接翻过栏杆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燕折探出车窗,甚至没听到噗通声,只能看见女人本能在水中挣扎的身影。

白涧宗眼里难得露出微微愕然,眉头锁成川字,有些惊疑不定。本来已经确定燕折根本不是所谓的穿书了……但燕折怎么知道今天有人在这里跳河?

燕折快速报警,并打开车门,却被白涧宗一把拉住:“干什么!你嫌命多?”

“……我不是要跳河救人。”燕折迎着狂风,对不远处已经脱掉外套和西裤要往下跳的俞书杰大喊,“水太急了!你别跳,我报警了!”

燕折有些懊恼,没想到这么堵车,应该再来早点的。

原书里,燕颢今天和人约在鸿沢公园见面,偶然撞见了这个准备跳河的女人,并成功阻止,随后被人拍到发网上,成为燕颢明星之路上的一大亮点,并为他增加了不少路人粉。

但就像白涧宗说的,现实已经和书里的剧情产生了差异,燕颢并没有像书里一样参演一部电视剧里很吸粉的路人角色,而是托家里关系参加了综艺节目,他还会在今天来这个公园吗?

如果燕颢不来,这个跳河的女人还会被救下来吗?

燕折不确定,所以即便不准备看燕颢乐子,也想过来看看,不然万一明天看到xx跳河自杀的新闻,心里难免产生负罪感。可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早知道就提前报警了,就算警察白跑一套,也好过失去一条人命。

车子跟上女人飘走的方向,并接上俞书杰。

燕折说:“太危险了,等救援人员到吧。”

别人的命是命,保镖的命也是命。

水流这么急,搞不好就会买一送一。

俞书杰有些意外,心下一暖。他衣服还没穿上,捋了把头上的水:“我泳技还不错,应该没问题。”

他看向白涧宗,等待示意。

燕折:“可是……”

白涧宗思绪飞转,还在考虑燕折可能提前获知这个女人跳河的所有可能性。他碾了下指尖:“能救就救,不行就回来,别逞强。”

“明白。”俞书杰盯住河里的女人,对驾驶座上的保镖说,“开快点,超过她。”

“好!”

差不多超出十米后,俞书杰紧急道:“停车!”

他拉开车门,以极快的速度跳进河里,双手快速向女人的方向划动,对方已经不怎么挣扎了,身体逐渐下沉。

暴雨砸在河面上,溅起一道道水花。水流都是黄色的,湍急无比。

万幸,俞书杰没有夸大,他泳技确实不错。

在被对方本能地抓住以后,也依然将其拖拽到了岸上,跪在地上做起心脏按压,不一会儿,女人就开始咳水,恢复了神志。

她呆呆地看着四周,突然一把抓住俞书杰,顶着暴雨都睁不开眼睛,嚎啕大哭。

燕折松了口气。

白涧宗收回目光,并示意保镖关上车窗——燕折半边衣服和头发都被飞溅进来的雨水打湿了。

燕折商量道:“我们等会儿警察?”

白涧宗看似波澜不惊:“嗯。”

警笛声越来越近,燕折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现在您相信我了吗?”

白涧宗:“……什么?”

燕折小声提醒:“穿书。”

白涧宗喉结微动,余光往后瞥,被救上岸的女人还在持续地情绪崩溃,俞书杰被她抓住,无奈地动弹不得。

白涧宗避开燕折的视线,冷漠道:“我从来没说过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