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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别汀看他。

木扬委委屈屈地坐回去:“你以后不要喝酒了。”

解别汀也不问为什么:“嗯。”

木扬用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骄纵语气控诉:“喝酒了一点都不温柔。”

解别汀微微一顿:“知道了。”

木扬说完又觉得这样不好:“也不是不可以喝,但要少喝点。”

“好。”

木扬补充道:“我也少喝点。”

完全不喝酒的可能性不大,毕竟偶尔和朋友吃个饭,或者回父母那边,多少都会沾点酒,但他可以在不必要的场合就尽量不喝。

说到这倒是提醒了解别汀:“未来三个月不许喝酒。”

木扬:“……行。”

刚手术完,医生本就不建议碰烟酒,结果这才二十几天,木扬就破了戒,幸好喝得不多。

解别汀不自觉地摩挲着木扬的腰,像是突然想到:“为什么把手办卖掉?”

木扬:“……不想要了。”

差不多半个月前他就卖给了潘达浆,但潘达浆那会儿拿不出现钱,就说先不搬走,今儿个生日一大早才带走的,足足上百件。

向来不解风情的解别汀这时候倒是看得明白:“木扬,那不是你的错,也不用为此苛责自己。”

道理谁都懂,可正常人都过不了心理这关。

如果两个家庭底蕴相仿也就算了,但偏偏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一个是最大受益者,一个是最大受害者。

何况跟乔媛过去的二十多年相比,木扬这算什么苛责。

木扬窝在解别汀怀里扯了下嘴角,有些自嘲的意味:“其实做这些也是为了我自己,起码心里能舒服那么一点点。”

潘达浆打来现钱以后,木扬就捐了一半出去,另一半和自己身上还能拿出手的几十万放在了一张卡里,打算等过段时间再去一趟那座小城。

之前一切还没摊开的时候,乔媛和木扬聊过,她曾经在附近比较贫苦的山沟村庄里教一些小孩读书,不过是自主行为,并非支教。

木扬看过照片后甚至难以理解,在如今这个经济发达的时代,竟然还有人活得那么艰难,上学交不起资料费,一年四季缝缝补补的过日子。

那些村落到最近的镇上也有二十几里,又是常年泥流地段,种菜种田都是入不敷出。

但如果是捐款,还是实地看看然后再考虑怎么走流程比较好,部分捐款机构并不靠谱。

“等明年生日,你再送我一件吧。”

“好。”解别汀应得迅速。

木扬也很容易满足,解别汀应允后,仿佛得到了未来一年他们都不会分开的承诺。

他有些高兴,虽然依然不知道解别汀和自己能不能走到老,不知道五年后自己身上的病会不会复发,但至少当下是让人欢喜的。

今晚很满足。

木扬仗着解别汀不可能再拉自己做第二次的底气,可着劲造,亲亲这摸摸那,便宜是占尽了。

甚至捏着嗓子对解别汀喊:“哥哥,你腿也不软——”

等解别汀警告性地喊他名字,他就立刻认怂:“我疼,特别疼。”

解别汀:“……”

浴缸水也有些凉了,他直接起身把人抱出浴缸,用大浴巾裹成一团放回床上。

木扬一点不想动弹,身上的水渍都是解别汀帮忙擦干的。

本以为睡意能很快到来,没想到真正躺下后反而睡不着了。

由于屁股疼,木扬只能侧躺着,整个脑袋只有上半段眼睛露在外面,一直盯着解别汀看。

解别汀正在关灯,一回首就对上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跟猫似的。

白天看着精致漂亮,还有些狭长,晚上再看就圆圆的人畜无害。

木扬现在很放松。

从未如此放松过。

前世今生算在一起,今天也算是了了一桩长达五六年的执念。

不过脑子里还有些晕乎,甚至有些质疑刚刚那些亲密的真实性。

他再次确认:“睡了我就要负责哦!”

“嗯。”

不睡也会负责。

木扬思考一番,往解别汀怀里拱了拱:“要不再来一次吧。”

解别汀:“你身体受不——”

话还没说完,就听木扬说:“刚刚太快了,我还没感觉到什么,好像没做一样……”

后半句“只顾着痒了”还没说出口,就被解别汀用力箍进怀里,声音清冷:“睡觉!”

“……”

木扬后知后觉的感受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他后悔不已:“我没有说你快的意思……”

完蛋,越描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