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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瓷不说话,被傅生抱在怀里也没挣扎,手指拽着他的衣袖,眼泪无声地滑落。

没有傅生的这两年他都坚持下来了,如今傅生回来了,他怎么会舍得离开……

他是个贪心的人,永远割舍不掉这世间于他而言仅剩的温暖。

傅生抱着须瓷在地上坐了快一个小时,手臂肌肉都有些酸涩了,他没有在意,继续轻拍着须瓷的后背安抚他。

他知道跨出这一步很难,可如果能让须瓷答应见医生,这就是一道很大的进步。

林律师跟他说过,须瓷之前去开药的那家心理诊所,除了开药以外他根本不会去。

或许是戒同所带来的影响,须瓷极度抗拒这种心理层面的医生。

一想到他之前在里面吃过那些乱七八糟的药后,出来竟然还愿意主动去吃心理方面的药,傅生就像是针扎一样,心尖密密麻麻地疼。

是因为觉得自己不吃药就坚持不下去了吧……

就等不到傅生了。

所以他克制着恐惧厌恶,续命似的到点了才肯吃一颗。

傅生亲吻着须瓷发侧:“就只见个面,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好不好?”

须瓷闷在傅生怀里,很轻很轻地点了头。

傅生甩了甩麻木的手臂:“那我们先洗个澡,洗完澡睡觉,嗯?”

须瓷的声音很哑:“……好。”

傅生站起身,把须瓷从地上拉了起来,牵进了浴室。

现在太晚了,泡澡也麻烦,傅生便直接打开了花洒。

傅生脱掉前后都被须瓷眼泪浸湿的衬衫,露出精练漂亮的肌肉,只穿着一条裤子站在花洒下。

须瓷像是鸡蛋似的,没一会儿就被他剥了个精光,白皙的皮肤被水流包裹着。

小孩一个劲地往怀里贴,傅生的呼吸越来越紧,他有些无奈:“崽儿,这样洗不干净。”

须瓷脸闷在他锁骨处,突然低声道:“你是不是对我没感觉了?”

“……”有没有感觉,傅生自己再清楚不过,“为什么这么问?”

“你都不碰我。”

傅生有些无可奈何,握着须瓷的手碰了碰:“你说有感觉吗?”

见小孩顿住了,他干脆把他两只手腕都擒在了头顶,单手帮他打着泡沫,唇边溢出一丝轻笑:“最近很忙,我怕第二天你下不来床,我没法在酒店照顾你。”

须瓷后知后觉地红了脸,像是属于过去的他的本能反应。

“没关系的。”须瓷小声道,“我可以下床。”

傅生被逗笑了:“你是觉得自己天赋异禀,还是觉得我不行?”

吃素两年的他自己都不确定能控制得了自己,下不下得来床还真是个未知数。

被浴巾裹成粽子似的须瓷坐在梳妆桌前,傅生拿着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男孩子头发易干,几分钟就吹好了。

傅生揉了揉,手感很好。

“你先穿个睡衣去床上等我。”

须瓷抿唇点了点头。

傅生回到浴室脱掉湿漉漉的裤子,对于精神昂扬的自己有些无奈。

但怕须瓷等太久,没怎么纾解就匆匆擦掉水渍回到了床边。

须瓷就留了一个脑袋在外面,傅生俯身亲了他一下,才掀起被角躺下。

不过一秒,一具柔韧的身体便贴了上来。

傅生:“……”

他额间青筋猛跳:“别闹,把睡衣穿上。”

须瓷固执地往他怀里钻:“不要。”

傅生的手完全跟不上理智,抚上了须瓷细瘦的腰,他克制着难言冲动:“乖,就算你没事,明天也还要早起,今晚不能闹得太晚。”

“那你快点。”

“……”

傅生深吸一口气,极力控制住快要失控的双手,猛得一掌甩在须瓷屁/股上。

“听话,等休息的时候,你想怎样都行。”

须瓷勉强安分了些,但依然不肯穿睡衣,扒着傅生衣襟慢慢阖眼。

有傅生在身边时,他本就更容易入睡,前面的小心思很快抛却脑后,徒留傅生一人在清醒中挣扎。

傅生连浅尝即止都不敢,只要迈出这一步,一时半会儿根本难以收场。

他虚虚地搂着须瓷,手下皮肤柔软紧致,意识也是越来越清醒。

须瓷像还是不满意,睡着了都要抓着他的手臂往身体另一边带,想要他抱紧些。

火热朝天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