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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场二镜一次A!”

【刚及冠的二皇子跪在殿前,暴雨连绵不绝,像一颗颗石子一样砸在地上,慕襄垂着眼眸,浑身透湿。

他的父皇前不久看上了将军的女儿江瑶,强行将其纳入后宫,恩宠有佳。

而他的母妃因妒忌设计陷害她失去腹中胎儿,被剥夺皇后之位且打入冷宫。

自古皇家多无情,当初对皇后承诺永不变心的人是他的父皇,如今和别的女人恩爱有加的也是他的父皇。

慕襄不在意这些,他只希望老皇帝能放过母妃。

后宫环境阴冷潮湿,瘦弱的女人能撑到几时?

偌大的雨珠砸在身上,刺骨的疼。

慕襄不由想起了前世那些过往,自他前世父母离世后,母妃是第一个真心爱护他的人。

“哒……哒……”

廊檐下,一位气质出尘的长袍男人走过,眸色清淡地瞥了他一眼。

只这一眼……便是万年。

经过一个时辰的暴雨侵袭,慕襄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轻飘飘的身体落在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傅生刚说完卡,那边的须瓷一溜烟儿地就从白棠生臂弯里爬了出来,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我表现得好吗?”

“好好。”傅生迅速地拿毯子把人裹住,“去换衣服,等会感冒了。”

这是须瓷第一场戏,现实的天气和他们的剧本重合,都下起了暴雨。

戏中要跪立一个时辰,现场拍摄虽然要不了这么久,但也花了快十分钟,须瓷的皮肤现在摸起来冰冰凉凉,还在傅生怀里打了个颤。

“大家休息十五分钟,准备下一场。”

傅生说完就握着须瓷的手腕带他去了更衣室,关上门后,复杂的服饰一件件从肩头滑落,露出须瓷单薄白皙的身体。

“冷不冷?”

傅生眼前白花花一片,但却没什么旖旎心思,只剩下了心疼。

“不冷。”须瓷摇摇头,但身体却不配合地打了个喷嚏。

傅生:“……”

他拿了条干净浴巾把人完完全全地裹住,放自己腿上坐着:“还说不冷,这场戏应该推后的……”

傅生庆幸这场戏没有台词没有需要过强演技爆发的地方,否则一旦NG,小孩还不知道要淋几次雨。

平时生活纵着就算了,这种工作上的事,他总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而再地放马。

须瓷扒着傅生胸口,湿漉的脑袋在他脖颈处蹭了蹭。

他已经连续吃药一周了,好转现象没看到,体重倒是又掉了两斤,睡眠也越来越差,就算有傅生陪着,有时都仍需要靠安眠药入睡。

而相对的,他总是容易在白天不该睡觉的时候犯困、精神不佳。

傅生看在眼里,心疼又无奈。

但和梅林沟通后,却被告知精神类药物本就有很多副作用,病情较轻的患者可以换副作用相对小的、药效也相对小一点的药类,但须瓷不行。

他需要撑过前面这一阵,才能慢慢开始换药,或是减量。

而这只是理想状态,须瓷的症状比较复杂,伴随着多种病症,虽然梅林出于对病人隐私的考虑没说太多,但傅生却明白了她的潜在意思。

通常患者复发三四次朝上就需要考虑终身服药,而须瓷这两年用药一直断断续续,发病的次数估计他自己都数不过来,加上患者本人有抵触心理,不全然是生理因素……

她让傅生做好心理准备,甚至隐晦地表达过,如果时间允许,希望每一次回访时,傅生也要做一次心理诊疗。

往往患者身边越是亲近的人,越需要较强的抗压能力。

“我们先把头发吹了。”

下一场就不是雨中戏了,服饰造型都要换,傅生拿着吹风机给须瓷烘头发,暖洋洋的热气吹得须瓷睫毛一颤一颤的,后面干脆把脑袋埋在傅生腰腹中,闭着眼睛。

“困了?”

须瓷哼唧两声,表示不困,但脑袋却越来越沉。

“那再撑一会儿,下下场拍完今天就没你的戏了,嗯?”

“嗯……”

下场的戏份与须瓷无关,他需要在下一场结束之前,把下下场的造型整理好。

还有几分钟时间,须瓷下场戏的服饰也不复杂,傅生便揽着小孩的腰,帮他穿上白色的亵衣,松松垮垮地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胸口皮肤。

傅生捏着他下巴亲了一口:“等会化妆的时候把领子拢拢好。”

须瓷配合地嗯了一声:“不给别人看。”

傅生唇角溢出一丝笑意:“那给谁看?”

须瓷丝毫不害臊:“只给你看。”

“……”

傅生扣着须瓷后脑,趁着还没整上妆容把人狠狠地亲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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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炎热的夏季硬是被突如其来的暴雨降了十度气温,大白天的都泛着凉意。

“下巴抬一些。”

黄音打算给须瓷脖子扫点粉,这样能让脸和脖子颜色均匀些。

毕竟下场戏他暴露在镜头里的皮肤比较多,而傅生是绝对不会给自己的戏过度磨皮后上映的。

不过这倒是黄音多虑了,她望着须瓷跟一样白的脖颈,思考片刻还是什么都没做。

须瓷白是真的白,但因为身形单薄瘦弱,肤色看起来白得不太健康,但这样却恰好符合戏中慕襄的设定——苍白病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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