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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不了一会儿,荣玖锦同松子就去了眼下最大的集市又买了不少东西又买了两身普通的衣裳。

她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一行人只能将就在树林里头过夜。

“明日,我们就换这衣服……到时候城门肯定要看你的脸……我就说你感染了时疫要去那边医治,他们肯定会觉得晦气,也不会看的如此仔细的。”荣玖锦一边说着一边塞了一件衣服给陆清郎,麻衣摸在手里都有些咯人。

陆清郎也只是连连答应,恐怕这样过去几率小的很。看着旁边的荣玖锦在睡梦之中开始连连点头。

马车拥挤,荣玖锦几乎都蜷缩在角落,她今天一天担惊受怕,大概也是怕急了。

陆清郎又闭了嘴,大清早的荣玖锦已经叫松子同富儿各自做个人的,离他们远一些,即便暴露了,富儿同松子也能脱身。

当差的人满脸的不耐烦,荣玖锦架着陆清郎,从外头来看,陆清郎整个人都靠在荣玖锦的身上,但是其实力气并没有压在荣玖锦的身上。

“你们过去做什么?”那当差的官爷一脸烦躁伸手就要去扯遮住陆清郎脸的布。

“我夫君不知道染了什么怪病……皮肤溃烂……我听说那边有神医过去瞧瞧。”荣玖锦神色如常,她把自己的脸又抹黑了许多,说这话的时候眼眶都是红的。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

那人猛的后退一步这才挥了挥手只道:“晦气,你自己掀开布,我看一眼,你们就能走。”

可即便如此,还是不依不饶,荣玖锦一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她捏紧了陆清郎的身上的衣物。

“官爷染了重病的人一身病气实在是不好看。”荣玖锦一脸虚弱的开口,那人立刻警铃大作。

那男人猛的上前来就要扯荣玖锦的衣物,荣玖锦只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在此刻似乎要停了,她手心默默的有些冒汗。

“通通让开!公子!”松子大喊一声,骑着的马匹猛的奔跑过来,还有一匹空马,荣玖锦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被旁边的陆清郎拉上了马。

她眼睛还瞪大了。没反应过来,只看到了后头的官兵在后头追,可是陆清郎身下的马跑的极快。

没一会儿已经冲出城门。荣玖锦惊魂未定的。

“你……你什么时候的计划怎么也没告诉我?”荣玖锦感觉到风吹在耳边,她想起了那一次骑马不太愉快的经历,她捏紧了陆清郎的手。

身下颠簸。

“昨日你睡得太熟了,我才没告诉你的。”陆清郎想得到荣玖锦计划若是失败了他们也要想着法子冲进来的。

只是如今距离云梦泽仍然还有七日的路程。富儿脸色也是发白了坐在松子的马上。

富儿一下来就吐了,她抹了一把嘴角,这才过来找荣玖锦。

“姑娘没事吧?吓死奴婢了。”富儿都快要被吓哭了。

“我没事,你要是害怕,我先留着钱,他们那些人不认得你,你拿着这些钱在这里安顿几日,等我们解决好事情,我就过来接你。”荣玖锦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在陆清郎眼皮子底下。

陆清郎掏了一锭银子给荣玖锦,荣玖锦又给了富儿。

“奴婢跟姑娘同生共死。”富儿说的热血,荣玖锦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了。她叹了一口气又看了陆清郎。

“要跟就跟着吧。”陆清郎反倒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接下来的路程,陆清郎决定走水路,松子去就近的渔民家买了一破船很小,四个人就能坐满。

这两日水流急又下起了雨,那船走的极快,他们总是夜里划船,白天就找个地方歇,荣玖锦本以为一颗心就能放下来的。

直到要入云梦泽的第二天的晚上,眼前一片漆黑,松子前亮了一盏灯,周围安静的可怕,只是偶尔荣玖锦能够听到划水声。

她最后一次困意消失,猛的捏紧了陆清郎的手。

“好像除了松子划水的声音,我还听到了其他的声音……”荣玖锦压低了声音,虽然心里面慌乱,可是她表面上却是沉稳的。

“嗯,那些人追上我们了。”陆清郎声音很低。他也拿起了船桨。

“今日下午的时候,我看到了似乎有商船过去了,我们划的快一些或许能够赶得上。”陆清郎吩咐松子。

水声并不明显,证明那些追过来的人已经到了附近,可是并没有离得很近。

船走的快了许多,天快亮的时候,才看到了一艘商船又弃了小船……荣玖锦也感觉惊心动魄的。

原本这个时候准备走陆路,却没想到越发临近云梦泽,周围的人就越多。多到一上岸就会被发现的地步。

眼看退无可退也进无可进的时候,陆清郎这才入了商船,里面全都是货物。

商船一般情况下是不载人的,陆清郎也不能抛头露面的去跟船主攀谈,就只能从人看不到的地方偷偷爬进去。

荣玖锦咽了一口唾液,躲在昏暗的船底,似乎才能得到片刻的安全感。

陆清郎靠过来伸手捋了一下荣玖锦耳边的发丝。

“我们之前在外面买了两个饼,如今还有一些,只是有些难以下咽了,不过还是能吃的,马上就要到云梦泽了……他们即便想拦下我们恐怕也是不能的了。”

荣玖锦把饼子递给了陆清郎又给了旁边的松子同富儿一人一些。

四个人分的平均。即便不好吃也是硬生生的吃了下去。

“不知道刘公子那边如何了。”富儿突然冒出来了这一句。

他们即便人如此少,也是来的如此麻烦,刘格偈带着的人多,恐怕比他们棘手不少。

“是啊,他还带着那么多人,多招人。”松子也应了一句又猛的灌了一口水。

此话未落。

外头又响起了声音。

“我们只是做生意的,从来没做过什么龌龊的事情,官爷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一直在这条做生意……从来没出过什么意外!”

船主声音硬气不肯妥协为首的官差瞥了一眼船主亮出了腰间的大刀:“我只是搜一搜,若没有我要找的人,我即刻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