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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辰道:“你没上线的时候,他们说白龙骨打过狗,被狗咬死了。”

方景行道:“所以玩家的攻击落到它身上,它会反抗?”

姜辰道:“不一定。”

或许只有领了任务的打它才管用。

不过这很容易试。

方景行在帮会频道里问了问,得知儒初和逸心人今天没抽到那一环任务,便去找他们会合,示意他们开仇杀打狗。

儒初猜测可能和剧情有关,照例不多逼逼,召出傀儡打了一下。

大黑狗顿时被激怒,冲过去“咔嚓”就把他咬死了,特别干净利落。

儒初:“……”

逸心人迅速后退半步:“这是干什么?”

方景行道:“做个实验。”

他道了声谢,看向身边的人,几乎和他想到了同一个点。

姜辰道:“你说竞技场管用吗?”

方景行笑道:“去试试。”

二人来到附近的竞技场,进了3V3的团。

可惜想得虽好,现实却给了他们无情的一击,不知是竞技场系统的原因,还是剧情NPC本身的设定,大黑狗并没有和他们一起刷进来。

二人打完这一把,出去一看,见它正在外面等着他们。

姜辰又带着它做了点别的测试,很快得出结论:送吊坠、铁牌或被普通玩家攻击,都能触发秒人的机制,但小怪、副本、NPC、竞技场,它全都没用。

他之前想的是如果这条狗的优点多,他就多留几天。

现在发现效果其实一般,他也就不那么遗憾了,说道:“去翡翠城吧。”

二人便重新回到了剧情上。

刚要迈进传送阵,就见大黑狗原地去世一般往地上一栽,不动了。

姜辰:“……”

方景行:“……”

方景行查看一下,见它还活着,只是头顶出现了一个疲惫值。

他们瞬间想起了药师的话——它的身体很虚——原来不是说说而已。

这次没有木棍和草绳,二人试着抬了抬,发现能抬动,便合力抬起它,见传送阵不给过,只好徒步前往翡翠城。

方景行回想这一晚的事,猜测:“应该是有个传送限制,比如说过了十个传送阵,它就会进入疲惫模式。”

姜辰也是这么想的,“嗯”了声。

片刻后,一条消息刷了上来。

[喇叭]辰星观察缘:报——!大佬的狗又成这样了[截图]

几位帮主:“……”

擦,啥情况!

[世界]论文好难写:孤问他们打了一晚上,今晚刚进入一瘫模式,大佬紧接着就进了二瘫模式。

[世界]糖葫芦:肯定又把进度提了一大截[开心]

[世界]书打酱油:推土机名不虚传[大拇指]

[世界]藏书:这感觉就是埋头苦读一个月,自信满满进考场,结果学霸不仅提前交卷,还又拿了第一名。

[世界]板蓝根:太惨了,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姜辰沉默地看着世界频道,见他们闭眼吹,拒不承认现在这个局面是他浪出来的。

方景行看得想笑,和他抬着一条死狗,半天才走完一张地图。

平时有个传送阵,去哪都方便。

现在亲自走,实在太耗时间。

姜辰打开地图找到翡翠城的位置,又看看他们的位置,放弃挣扎,决定找个地方等着狗缓过来。

他隐约听见一旁的树林里有水声,说道:“不走了,去那边坐着。”

方景行自然不会有意见,陪着他进了树林。

二人很快来到溪边,姜辰没有往下坐,而是盯着这跳河:“把狗扔进去,它会醒吗?”

方景行笑道:“来,扔吧。”

二人便将狗一扔,看着它掉进河里。

下一刻,只见它维持着死狗的姿势浮起来,顺着河流往前飘,且速度越来越快。

他们追了几十米,看清了前方的画面——是一条瀑布。

游戏里的音效做得没那么大,他们听见水声,还以为只是条河,没想到竟是这个玩意。

只见狗被水流推着,“嗖”地掉了下去,一声都没吭。

姜辰:“……”

方景行:“……”

二人沉默一下,只好跟着跳河,去追狗。

围观群众刚过来就看见了这一幕,齐齐惊讶,然后跟着往下跳,看看是不是另有玄机。

另一部分人则忠心耿耿地打开文档做记录,在几个地名后面又添了一笔:赤枝地带——小树林——瀑布——跳河。

他们心满意足地点击保存,等着大佬下线后就交给自家帮主。

罪魁祸首费了一番工夫终于找到了狗,抬着上岸,挑了个清净的地方坐着。

二人相互对视,方景行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觉得和他家封印师玩游戏,乐子太大了。他问道:“你说后面那些人录像了吗?”

姜辰道:“不想知道。”

方景行再次笑出声,看了看时间:“聊天吧,明天再打。”

姜辰没意见,和他聊到下线,见他望过来,说道:“晚安。”

方景行笑道:“嗯,晚安好梦。”

姜辰道:“你也是。”

他最后看一眼对面的人,摘掉眼镜下线,简单收拾一番,关灯睡觉。

大概是和方景行待了一天的原因,梦里也都是这个人。

他们在他以前的卧室里打游戏,他连赢了数把,贴了对方一脸的小条。

他还没等高兴,画面很快又变了。

他们在研究院的花园里散步,一路走到楼上,方景行却没跟着他回房,而是要告辞离开。二人站在电梯口,方景行冲他微笑:“我走了,改天见。”

他轻轻一点头:“路上小心。”

方景行应声,迈进电梯,看着金属门缓缓地关闭。

彻底闭合的一刹那,里面的人突然挡了一下门,重新来到他的面前:“忘了一件事。”

他问道:“什么?”

话音一落,他便见对面的人微微低下了头。

——是一个极轻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