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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想到了什么,太后微微坐起身来叹了一口气道:“你们是兄弟,自幼的情分做不得假,多的哀家也不想说,你们回去好好琢磨琢磨。”

当霍启重新坐回椅子上的时候,唐灼灼分明瞧到了他有些狰狞的面容,生生将他脸上的阴柔之气破坏得淋漓尽致。

那是一种遮也遮不住的愤怒和不满。

唐灼灼也有些意外,太后瞧上去竟像是多疼霍裘几分似的。

但这这么也算是一件好事儿。

霍裘本人倒是眼皮子也没掀一下,就连面上漠然的冰寒之色都没变过,从头到尾谁都没瞧一眼,唐灼灼心里觉得纳闷,又隐隐有些担忧。

这顿午膳用得极为压抑,全程没人发出一丝声响,再美味的佳肴都像是在嚼蜡一般,加上殿里浓重的檀香味压的人喘不过气来,唐灼灼觉得胸口有些闷,却还是面不改色地等着太后放下筷子。

霍裘期间瞧了她一眼,才第一眼就深深地皱了眉,小姑娘面色呈现出不正常的苍白,吃得也少,就连捏着筷子的纤细手指都有些泛白。

等撤了桌,霍裘就朝面有倦意的太后道:“皇祖母,孙儿想带灼灼去母后宫里问安,早间来得急,倒是还未去瞧过母后。”

太后浑不在意地摆摆绣着凤纹的衣袖,声音稍显疲倦:“你们自去就是了,晚上还有宫宴,你父皇费了很大的心思,你们别耽搁了时辰就好。”

话说到这里,唐灼灼也明白晚上的宫宴才是重头戏。

从慈宁宫里出来,当空的烈日一晒,唐灼灼脚下一个微微的踉跄,脑子里有片刻的眩晕。

霍裘眉心顿时打了结,面上裹了一层深浓的寒霜,他下意识地握了唐灼灼白得刺眼的手,冰凉的触感让他身子一僵,当机立断沉声喝道:“张德胜,请太医!”

唐灼灼缓过劲来,冲着霍裘道:“殿下不要。”

“我身体无碍的。”她顿了顿接着道。

情急之下,她倒是连妾都不称了。

霍裘死死地抿了唇,目光在她苍白的小脸上游移,越瞧眉心就皱得越紧,他表情阴鸷得很,用力捏了捏她柔若无骨的手指头道:“你很不舒服。”

用的不是疑问的口气,而是满满的笃定和森寒。

这才多少天?就连着病了两场,她的身体什么时候这样虚弱了?

唐灼灼拉着他的袖口朝前慢慢地走,才恢复了点力气就骄横地道:“不许去。”

也不知道是在同张德胜说还是霍裘说。

正午的烈日当空照,在狭长的宫道上撒下一层金光,明明是热极的天,一座座宏伟大气的宫殿如同一位位远古沉默的武士,远处的红墙绿瓦闪着熠熠的光,隔着久远的距离就让人感到眼花。

后边跟着人却出了一头的冷汗。

他们这些人最怕的,就是太子和太子妃之间出现分岔。

左右遭殃的都是他们。

霍裘凛冽的剑目中蓄满的都是冬日夜里起的冰棱,唐灼灼松了他的那一角衣袖,她舔了舔泛白的嘴角,轻轻冲着他摇头:“殿下,此时请太医,不合适。”

今日是太后的生辰,她贸然传太医多少会让太后心存芥蒂,再加上这里不比东宫,总不能再折回太后的慈宁宫。

让人借题发挥,对霍裘不好。

霍裘望进她灵透澄澈的眸子里,突然想撬开她脑子瞧瞧里头到底装了些什么。

“你在担心皇祖母对孤不满?”

唐灼灼初初的眩晕过去,冲着霍裘笑:“这是老毛病了,打娘胎里就带出来的……”

霍裘不耐地替她遮了大半边的太阳光,语气稍带讥嘲:“你的事孤不清楚吗?”

唐灼灼默了默,玉白的小手指摩挲着手里柔软的帕子,就是不肯松口。

霍裘气急,像是又看到了前些日子与自己呛声不断的唐灼灼。

只不过那时,她是为了气他。

霍裘索性不再去管她,强硬地吩咐道:“将太医请到皇后宫里,张德胜,你亲自去。”

唐灼灼才想开口,就被面色阴沉如水的男人蓦的摁在了一面的宫墙上。

作者有话要说:我有一个假媳妇系列(微笑脸)

我和我媳妇的日常:

我:呜呜呜媳妇我卡文了!我哭,我爆哭!

她:没事,我也卡,后天的更新还没写完。

我:……

我:不好意思打扰了

原来说好的时速五百都是骗人的,真正时速五百的只有我!

弱小,无助,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