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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当真不善良◎

林温温可是儿时练琴不到一首曲子, 就要喊手指酸痛的人,逛街走不了几步,就要揉腿的人, 怎么可能会不害怕, 她最怕的便是疼痛了。

看着顾诚因一步步朝她身旁走来,她怕得浑身乱颤, 引得那手脚上的银铃也在不住地响,明明该是极为悦耳动听的声音,此刻却如同催命符,让她听后更加惊恐。

“顾表兄,呜呜呜……”

林温温还在企图求饶,她泪眼朦胧地望着顾诚因, 散乱的发髻遮住了她半边脸颊,露出的另半边, 在墨发的衬托下, 显得更加白皙娇嫩,也极具诱惑。

“我知你被囚禁时肯定受了吃了不少苦,可我不知你还被人用过刑……我错了……我真的不该骗你的……”

“你不要这样报复我好不好,我可是女娘啊……我哪里受得住这些呢……呜呜呜……”

顾诚因发现,林温温有一个很大的优点, 那便是她的这张嘴, 饶是慌乱成这般模样, 依旧能口齿清晰的说出一大通话来。

也是,她向来就巧言令色,不然当初怎能三言两语就将他诓骗了呢。

顾诚因脚步停在她面前, 抬手帮她拨开面前乱发, 让她的视线彻底清明, 随后,他又用食指压住她发颤的红唇。

“嘘——”

他止住她的话音,眸光落在指腹下的这张红唇上。

她的唇生得极美,红润亮泽不说,还极其柔软,这一月中,他们每次亲吻时,她虽然不再挣扎,却也从未迎合过,只在有时她被吮的晕晕乎乎,唇齿微松时,才让他有机会撬开唇齿,与那更加湿滑的柔软纠缠在一处。

那时,顾诚因才知道,原来曾经最让他嗤之以鼻的事,会是这般的美妙,使人沦陷。

他手指轻轻撬开唇瓣。

林温温呼吸一滞,下意识想要用力咬他,可犹豫了一瞬,还是强忍住了。

她望着顾诚因,含糊开口:“表兄……求求你了……我以后一定乖乖的……”

她眼尾通红,精巧的鼻尖也是绯红色,白皙的面容挂着两行泪珠,神情实在楚楚动人,很难不让人心疼,可一想到她的所作所说,顾诚因还是冷下心来。

见他不为所动,林温温忽然想起一事,眸光亮了几分,jsg又含糊道:“表兄你忘了吗,你这一月是怎么对我的,你没有给我喝避子汤,我月事也没有按时来……我、我肯定是怀了身孕的,我怀了你的孩子,你可不能打我呀,会一尸两命的!”

顾诚因神色终于有了一丝异样,林温温见状连忙又道:“你说了,怀了就生下来的!”

“三娘,”顾诚因动作微顿,似是无奈地轻叹一声,“你没有怀孕,只碰唇是无法使人身怀有孕的。”

他的话直接颠覆了林温温的认知,要知道她一直认为,她很有可能会怀了顾城因的孩子,前两天月事没来的时候,她甚至忐忑到睡不着觉,可如今顾城因却轻飘飘的告诉她,碰碰唇瓣是没法怀孕的。

林温温愣愣地看向顾城因,想从他神情中看出到底是真是假,“不可以吗?可我分明看过书的……”

“你没有认真看,也没有看全。”顾诚因多了丝耐心,与她解释道,“不过,你不必担心,很快你便知道如何才能真正的怀孕了。”

说完,他终是放过了林温温的唇瓣,被口水打湿的指尖从唇角移开,划过脸颊,脖颈……最终又落在她的耳畔。

温润又湿润的真丝手套,变得更加光滑,就好似她的肌肤一般,且这手套还有不同寻常之处,在指腹处有许多细小的颗粒,从肌肤划过时,虽有属于真丝的柔滑触感,却又多了一些凹凸不平的剐蹭,凡经过何处,都能瞬间勾起一层鸡皮疙瘩。

“不不不,表兄……子、子回!”林温温情急之下,喊出了他的字。

通常只有亲近之人,才会不称名,直接称字。

这是顾诚因第一次从女子口中,听到这般亲昵的称呼,且还是从林温温的口中,他动作又是一顿。

“你如何……”

疑惑尚未问出,他便恍然记起来了,那次他与牛单在外面谈话,屋里醒过来的林温温全部都听见了,她应是听到了牛单唤他子回,才将他的字记住了。

瞧,她的记性也没有那般差,只是愿不愿意记,想不想记的问题。

顾诚因沉静的唇角略微勾起,眉眼也终是露出了一丝温软,“日后便这样唤我。”

见他终于动容,林温温忙不迭点头应下,一连叫了他三声,“子回,子回,子回……你、你不要伤害我好不好,我真很胆小,也很怕疼,你不是喜欢我吗,喜欢一个人怎么忍心让她痛苦呢?”

顾诚因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专心地玩着耳垂上的那颗红玉髓耳珠,见她呼吸比之前仓促,脖颈到耳垂这一处的肌肤也愈发红润,他便俯下身,朝她耳旁凑近。

林温温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明明怕得浑身紧绷,却在感受到他鼻息的瞬间,莫名就松软下来,但她还是怕,应该说……更加害怕了。

她开始有些摸不准,顾城因到底想要干什么了。

她将脸朝一旁偏去,试图躲开顾诚因凑近的唇齿,“你回答我,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喜欢。”顾诚因如实回答,随后又勾着她下巴,将她的脸慢慢转了回来,与她眸光相对,又一次认真道,“温温,我喜欢你。”

林温温最怕顾诚因不理她,只要他肯与她说话,似乎就能证明还有一线生机。

她抓住机会,问出口:“我琴棋书画样样不行,还骗你骂你……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呢,总不能是喜欢我的脸吧?”

“你可知,你生得绝色,喜欢你这张脸没有什么稀奇。”顾诚因说话时,手上的动作还在继续,林温温觉得一阵痒意从耳垂直往心口里钻,可她手脚被束,根本无法逃脱,只好强忍着痒意,再次开口。

“你可是饱读圣贤书的状元郎啊,怎么会这样肤浅,你这样是不对的!”

整个盛安,都不会有读书人敢说这样的话,比起容貌,他们更愿意承认自己喜欢女子的才情与品性。

当初她偷听林海和宁轩在石亭中讲话时,宁轩也是那样的回答,他说他喜欢善良淳厚的女子,而非顾诚因此刻口中的容貌绝色。

面对林温温的指责,顾诚因又不说话了,他直起身,也终是放过了那又红又烫的耳垂,他转身朝下走,大掌摊开,只用中指的指腹带着一点指尖,随着他步伐的移动,一点一点从她身上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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