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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枭肄这臭不要脸的死男人!绝对!在!吃豆腐!

“江枭肄!”

“你放我下来!”

“你这狗玩意儿谁让你碰我的?”

顾意弦骂了几句,心里窝火,最后气到用英语和葡萄牙(巴西)语口吐芬芳。

“Are you crazy out of your mind(你疯了)?”

“Don’t touch me(别碰我)!”

“Fodeu(草)!Sai daqui(泥奏凯)!”

烧断的木条坠落,江枭肄停住转身将顾意弦轻松托高,让她正视摇摇欲坠的横梁,烈烈轰轰凶焰,还有踉跄往他们这边跑的三人。

他叼着烟,眼里与她同样的景色,语气有些冷也不太走心:“你要想葬身火海,我可以舍命陪君子。”

顾意弦默默扫了圈,傻子才看不懂局势,不就被抱了一下又不会掉块肉,而且人型代步机不用白不用,她要学勾践卧薪尝胆,以后慢慢报今日之耻,但语气免不了骄纵和嫌弃:“四哥,咱们还是快点吧。”

“......”

江枭肄深吸,卷烟烧到底,飞向灰烬与之殉情于大火中。

他朝大门阔步流星,向来平整的西装下摆翘起一个小边。

等在门口的江家鹰犬与警方看到从大门走出的两人,下巴快掉到地上。

裴瑞合拢垮掉的下颚,支支吾吾道:“四哥,您......”

——您怎么抱了这个女人!

他觉得惊悚,又似乎有点习惯?

江枭肄伏低腰放下单臂抱的顾意弦,冷冷瞥去一眼,警告意味很明显。

见她立刻往旁边挪大半米的距离,他慢条斯理脱下西装外套,“万女士。”

死男人这么叫她准没好事,顾意弦满眼警惕,想起自己刚刚口不择言,露出乖巧的微笑:“四哥。”

“给我把衣服拿着。”他理所当然,使唤顺手。

把谁当女仆呢?没完成计划可能先被气死,她接过,柔顺点头,“好的。”

指腹感知到不同于高档细腻布料的触感,西装在手中翻面,右臂被灼烧的痕迹醒目。顾意弦摸了摸后腰的卷发,滑顺如初,她想到江枭肄突然冷下来的语气,怔怔抬头。

江枭肄正在与裴瑞和警方交代后续,表情肃冷,条理清晰。

警方和他很熟,说话很客气,他对一切游刃有余,言语之中处处谋划如何通过这件事为Gallop换取利益。

怪异感让顾意弦拧起两道细长的眉。

孤儿院会被南楚政府接管或竞标,顾意弦有买下的打算,她想不明白的是,江枭肄应当知道烧毁必会赔偿,他应当忖量价值是否对等而不是泄愤。

西装裹成一团,欲盖弥彰挡住痕迹。

她走向浓烟滚滚的教堂,盯着燃不尽的火焰。

三百多万美金都随随便便给了,重新修葺的小钱对江枭肄来说不足挂齿,说不定还有后招。

他这人阴险狡诈,手段高明,绝对有后招。

思及至此,她走远了些,在心里骂道:顾意弦你演戏上瘾了?还是真真假假分不清?你和江枭肄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完事之后说不定今天那军刀就对着你比划了,替他瞎操心的劲儿不如琢磨快速推进计划,回归逍遥自在的生活。

忽地裴瑞投来饱含谴责的一眼——真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妃。

有病吧?

“万小弦。”

顾意弦小小翻了个白眼,将卷发勾在耳后,转瞬间笑容满面,“四哥。”

又假笑。江枭肄眼底划过丝无奈,淡着声问:“站那做什么?”

“欣赏杰作。”

“……”杰作?

真该告诉她这杰作的代价有多大,方才警方趁机索要多少赔偿款。不可理喻的是他在此之上又做了件吃力不讨好的蠢事。

风吹过,教堂门口的焰高涨,隐有逆行趋势。江枭肄脸色冷了几分,”过来。”

她便立刻走来,摇曳生姿,笑吟吟地问:“要回去了吗?”

他默了几秒,“交给你一个任务。”

上次的任务是在赌局接近另外三家,莫非是要开始施行搞垮飞牧农业的计划了?

顾意弦正色,想了想,双手学裴瑞交叠,微微颔首,姿态温软妩媚。

“您说。”

江枭肄盯着被她作践揉到皱巴巴的外套,眉梢几不可见地跳了两下。

算了。

他不动声色挪开视线,云淡风轻地说:“这块地我叫人买下来了,不日会与南楚民政部门对接,政府会出一笔资金然后进行募捐,这里将重新修建一座孤儿院。”

“啊?”顾意弦这回是真惊讶,且不说她自己想买孤儿院的原因,孤儿院非谋利组织,对比搞慈善江枭肄明显更愿意当割韭菜的人。

他疯了?

见她质疑惊讶的神色,江枭肄了然她想法,不耐烦转身,撂了句,“你想修什么样风格的自己去和蒲甘说。”

顾意弦没懂,求知若渴地跟上,思绪迟缓有点呆,“四哥,什么意思呀?”

他停下但没看她,侧脸轮廓英挺,语气淡漠刻薄:“我很忙,没空管也不想浪费时间,你拿了钱就认真工作,好好经营孤儿院,别浪费我买地皮的钱。”

“重新取个中国名字,明天之前交给我审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