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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够了解,还有膈应的邮件与江顾两家的世仇存在彼此之间,顾意弦没法完全敞开心扉,“试运营,不合适就删档注销。”

短暂缄默后,他妥协道:“行,我们先去订婚宴好吗?”

她点点头。

结果比江枭肄预想的好,游戏与协议不重要,只要她能正视他的感情,往后徐徐图之即可。他扶着她转身,为她戴上项链。

顾意弦思忖半响,拳握紧又松,“你有没有想过,万一真实的我与现在相差很大呢?”

江枭肄双指压住小小的扣环,应和,“有多大?”

“......”她试探道:“你觉得纵横拳击馆的女学员上擂台时怎么样?”

江枭肄并不关心她们,他只是提供公平的场所,“一般。”

他捏她纤细的脖颈,示意戴好了。

顾意弦转身,不满地说:“你才一般。”

一般,对所有男性都是贬低词。

过去旁人说江枭肄性功能有问题,他懒得解释,他认为管不住感情与下半身的男人统统属于顾檠那一类,没品的杂碎。

显然被顾意弦说感觉完全不一样,他有种被轻视的感觉。她大概不知道第一次吻她后,他便在梦里握住,用力的五指像那时赌局她大月退的绑带,嵌进去,软白的肉从指缝溢出。

隔日清晨江枭肄特意吩咐榆宁厨房送了一只石榴,徒手掰开,石榴汁顺手指流下来,他尝了尝,清甜充沛的汁水。

一位单身二十五年在军校呆过的男性,绝对不会一般。

江枭肄目光在她雪白的颈间流转,挪到套房卧室的门。

其实订婚宴没那么重要,他更想将她横抱起来,踹开那扇门,弄到她像掰开的石榴一样。

小不忍则乱大谋,他不想吓到她,他知道她提出无聊问题的目的,他会亲自帮她解决烦恼,但绝不是现在。

房间是令人遐想的地方,不能多呆。

他将顾意弦的手捞起来,“弦弦,外面宾客等很久了。”

她还在纠结,“那要是......”

“没事,”江枭肄双指按紧领带钉提醒自己,慢条斯理地说:“以后慢慢说,我们现在先出去。”

——再不走我会想试试你口中的成人小游戏。

犹豫须臾,顾意弦同意江枭肄的提议。

现在暴露太危险,得先探知他的想法态度,说不定他方才那些好听话都是为了迷惑她。

房间门口金光闪闪的木桌,她被抱进来时并没有看到,如今觉得眼睛刺得疼。

四个红色LV行李箱里装满金条,旁边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是纯金。

简单粗暴,很符合江枭肄的风格。

“这什么?”顾意弦嫌弃。

江枭肄拉开房门,不走心地说:“听说彩礼要准备八大件。秤,称心如意,箱子,富裕宽和,聘金,镜子,圆圆满满,算盘,富足安定,梳子,白头偕老,尺子,早生贵子,剪刀,驱邪避害。”

“......”死男人记性不是一般的好,她看他左耳的刺青,“你信这些?”

他眉梢隆耸,“死物有什么好信的。”

她想说很土,又听他补充道:“旁人有,你也得有,不喜欢拿去溶了或去银行换钱,随你。”

学人精,她又不稀罕,顾意弦没忘记维持角色形象,假模假样,“这太多了,我受不起。”

江枭肄摇头笑而不语,牵着她一起走出套房的门。

与其说订婚宴不如说是别人巴结江枭肄的宴会,顾意弦跟他进入会场没走两步,几位中年人围过来首先客套地赞美她,很快话题引到Gallop娱乐或其他投资,江枭肄三言两语打发走。她看出来他有多敷衍,毕竟其他世家连上Knight二楼的资格都没有。

在宴会厅转了半圈,唯一引起江枭肄兴趣且认真对待的只有他下一个目标——龙楚地产的邢兴生。

八厘米高跟站得脚疼,顾意弦靠向他的手臂缓解足部压力。

江枭肄一向敏锐,与刑兴生快速结束话题,将香槟放在侍应托盘,搂住顾意弦的肩,“无聊吗?”

“有点。”

他弯腰不顾众人眼光抱她起来,掌压住她的裙角,“那换个地方玩。”

宴厅人太多了,江枭肄简直招摇过市,顾意弦将脸埋进他的胸口,耳根泛红,小声说:“订婚宴,我们走了这不合规矩。”

江枭肄口吻平淡稳重,“不必在意那么多,没什么规矩,我说的就是规矩。”

目的已经达到,没必要浪费时间。

她仰起脸,天真地问:“那现在回榆宁吗?”

他垂睫,“回榆宁做什么,我们共度的第一夜不能被人打扰,当然得去渝水或酒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