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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舍得自己的老窝吗?”古羽怕有人舍不得自己的老巢。

毕竟能成为沙盗的老巢,那肯定错不了。

“无所谓,那里还不如戈壁滩上有意思。”阿古达一摆手:“而且听闻半月砂山那里有好地方安顿我们,我们就早点搬到那里,也早日安心,沙漠上的日子,真的很难过。”

说的时候,表情真的是,一言难尽。

“那还是早点搬去半月砂山吧!”这样的话,起码日子好过一些。

他们走的时候,靳锋送了他们不少盐巴和茶叶,甚至是海带干,古**算知道,为什么靳锋的那些海带干,那么多了。

而且这海带干,还是靳锋跟范青说的,范青估计是跟皇上说了,这劳军的东西里,有不少海产品,吃了可以让人不缺碘,不会有大脖子病。

西北这地方可没有海!

倒是有沙海,不过那是荒漠死地。

更有一些被褥衣服的都给换了,换成了新的,还有一些布料针线的让他们带回去;更有一些古羽让姚生他们练手做出来的药丸子,治疗感冒的,退热的,预防的,还有治疗胃病的,连大山楂丸都拿了七八十个走。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什么都要啊!

但这些东西,可比给钱实惠多了。

阿古达来的时候潇洒,走的时候也痛快。

等他被目送走了,古羽才扭头问靳锋:“你也没给人拿点钱,给了一堆东西。”

还都不是名贵的货,说实话,跟走亲戚似的,不像是招降来的,像是来打秋风,被招待了一番。

连个酒水都没给带一坛。

不是说,沙盗们都爱喝酒吃肉的吗?

“小神医你误会了。”结果靳锋没开口,他身边的慕容智却一脸赞赏的替他开口解释:“常胜将军这一点做得很好。”

“啊?”

“他们那里缺衣少食,也不可能跟人做买卖,金银财宝有什么用?饿了不能吃,渴了不能喝,冷了也不能做衣服穿,给的这些东西虽然常见,但是实用啊!”慕容智道:“再说了,那些针线,正是他们缺的东西,就算是打劫再多的商队,估计也抢不来。”

古羽点头:“也是,谁家商队会带针线啊?带也是一点点,临时用的。”

而靳锋呢?

给了他们好多的棉线丝线,还有几千根粗细不一的缝衣针,两麻袋的皂角,嗯,洗衣服洗头洗脸洗澡都用得上,剪刀以及切菜挖药剥羊皮用的小刀。

这些铁器融在一起都未必能打造两把朴刀出来,但是化为日用品,的确是他们缺少的东西。

“走吧,回去……。”靳锋刚要带着他们走,就听见了号角声。

瞭望台那边立刻传来消息:“有一个商队过来了,打的旗号是乌尔擀部!”

“他们来了?”靳锋想了想:“放进来,看看他们今年又有什么打算。”

“是!”传令兵跑去打了旗语,瓮城那边放行。

古羽抻脖子往下看,他们在城门楼子上,且十分隐蔽的位置,他看到来的商队规模很大啊!

上百匹马,好多的牛羊啊!

“好多人!”古羽看的直咋舌:“拉了好多东西。”

光是勒勒车,就有几百辆的样子:“他们来贩卖什么啊?这么多的人和东西?”

据他所知,草原上的特产好像就是牛羊马匹,最多加上羊毛毡,牛毛毡,其他的真想不起来了。

“他们是个大部落,来一趟不容易,肯定是要多多的带货物来。”靳锋还指着那一大群牛羊道:“这些除了是货物还是他们沿途的口粮。”

古羽点头:“这个我懂。”

他被契力必赫绑走的时候,他们走的十分匆忙,连粮食都没带多少,却记得带牛羊马匹跑路,马匹骑着走,牛羊用来吃肉喝奶。

“这么多人,不怕他们别有目的?”慕容智大人对这些人,就不如对阿古达他们放心,唯一不同的是,阿古达他们是带着孩子来的,还把孩子留在了西北城,虽然是留给了自己的妹妹妹夫照顾,但何尝不是留下了一个质子?

因为多古扎那孩子是他的独生子啊!

“不怕,我跟他们打交道了几年,上一任将军也说过,他们比较爱好和平,相对来说,草原上其他的部落,还不如他们呢!”靳锋冷笑了一下:“何况这么点人,要是也能在西北城里泛起水花,那本将军真该蒙羞了。”

言下之意,这点人根本不够看,也不够他收拾的,话说的狂妄了一些,但是底气十足啊!

慕容智大人高兴了:“那本官就放心了。”

莫问参军在一边跟他道:“将军自然有他的打算,这乌尔擀部是个不错的联盟对象,他们在草原上都习惯了,而且对西北城比较友好,再说了,如今乌尔擀的可汗,是个混血,是一个叫乌尔丹的人,二十七八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最妙的是,他的老师是个汉人书生,流落到了草原上,他的父汗救了那个书生,那个书生就留在了那里,跟他们部落的一个女子相恋成亲了,做了他的汉文先生,后来他又娶了先生的女儿做妻子,如今已经生了三个孩子,都是男孩儿。”

“哦?这么说,他比较偏向友好相处了?”慕容智听了这个消息,基本上就明白了,为什么靳锋对乌尔擀部待遇不同了。

据说常胜将军对外族不假辞色,当年硬是杀出来三百里戈壁滩的禁区。

如今眼看着就要扩展到五百里的范围了!

他们下了城门楼子,就回到了将军府,而平安已经来报:“来人是乌尔擀部的商队,领头的是乌尔丹的安达,他去年来过咱们这里,叫苏门夫。”

“苏门夫?”靳锋想了想:“记得以前来的领队,叫诺门夫。”

“是,他们俩是兄弟,亲兄弟,一个父亲一个母亲的那种。”平安特意说了一下。

听的慕容智都糊涂了:“这个还要强调一下?”

古羽也觉得不理解:“这个名字,听起来应该是兄弟吧?”

“诺门夫是弓的意思,苏门夫是箭,一听就是兄弟俩。”靳锋告诉古羽,也是说给慕容智听的:“强调是同父同母很有必要,因为他们有的时候,虽然是兄弟,有血缘关系,但是并非是同父同母,有可能是同父异母或者同母异父。”

把俩人彻底整无语了。

古羽甚至一拍额头:“我还把这事儿给忘了。”

他还是这里中原人士的想法和习惯,忘了那是草原上,是有另外一套秩序的地方。

古羽打的很用力,靳锋都心疼了,上前给他揉了两下:“那么使劲儿做什么,都打红了。”

白洁光亮的额头上,一个红红的印子,太明显了,这不疼啊?

“嘻嘻……。”古羽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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