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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也没见你这么能吃啊?”王珺看的有点目瞪口呆。

温润平时饭量就小,在家吃饭也很少的量,王珺都习惯了他的猫饭量,突然来了军中,吃着还挺香的样子,要不,以后都带来营中吃饭?

“这里气氛好么。”温润笑着道:“在家就相当的安逸,在这里不同,不吃饭的话,就没得吃了。”

也不知道他这个想法,是怎么来的?

吃过了晚饭之后,俩人一起出门,在营地里走了一圈儿,军营很大,一圈下来,温润走的脚丫子都疼了。

王珺让人烧了热水,给他拿了很大的一个泡脚盆进来:“先泡一泡脚丫子吧。”

昨天洗过澡了,今天就不用洗澡啦。

“脚丫子有点疼。”温润娇气了一下。

王珺不嫌弃的给他脱了鞋子泡脚丫子:“给你揉一揉就好了,多泡一会儿。”

温润享受了一把王珺的体贴周到,他经常练武,手上有劲儿,又拿惯了刀枪剑戟等武器,手上的茧子都跟普通人的不一样。

捏着还挺舒服的嘿!

以前咋没发现呢?早发现,早享受上了。

“伙食都不错,过年的事情,安排了吗?我看你拿了去年过年的账本看。”王珺今天还给温润送了两次茶水。

“今年账本上还有一些余额,我觉得留着也不太好,就想着用这些钱,买点什么,给大家伙儿分一分。”温润摸着下巴,王珺给他擦了擦脚丫子,顺手把人退上了火炕,塞进了被窝里,他还在那儿琢磨:“要不,就填点银子,订购一批糖果?肥水不流外人田,鲁明今年的结算分红更多,我让他再给打个折?”

“糖果?好啊!”王珺点头:“这东西个头小,价格高,也能一人分一点,带回去吃也甜甜嘴儿。我是农家出身,军户们也差不多,大家都是草根嘛,一年到头,吃肉的机会都少,何况是吃糖的机会了,分一点糖果的话,他们肯定高兴。”

“嗯,那就买点糖果。”温润心里盘算了一下,二百两银子的糖果,不多不少,五千人分的话,是有点够呛。

不过他可以让鲁明打个折,还有每年鲁明送过来的糖果,他们全家都吃不了的吃,起码要吃上半年才能吃完,倒时候可以给大营这边分一下。

今年就不要别的糖果了,只要那种水果硬糖就行了。

王珺任由他去猜想,收拾了洗脚水,王珺给自己也铺了个被褥,两个人今天是分开睡,中间是一个很大的炕桌。

温润还在想,这么大个炕桌放在俩人中间,干什么呢?楚河汉界也没这么划分的吧?

他们俩什么都做过了,还用得着矜持?

宵夜的时候,温润只是猜测,这边的扒羊脸儿,估计就很清淡的那种吧?

结果温润看到的是什么?

大蒜生姜,葱头搭配的辛辣重口味的食物!

重油重盐,一看就很符合军中的一贯作风!

没敢喝酒,但是王珺让人做了酒酿小圆子。

“怎么是酒酿小圆子呢?”温润看着这小圆子,大小都差不多,这可罕见了,什么时候火头军这么有闲情逸致了?

他记得,一般的时候,火头军就是怎么方便怎么来。

别看江南菜色多数都是炒啊,蒸啊的,可火头军在军中,一般就是“炖”,管他江南塞北呢,就是一锅大乱炖。

温润安排的每个月吃三顿红烧肉,就是大猪肉块子一大锅炖出来。

羊肉汤什么的,里头也是羊肉跟骨头一起炖,大营里头连炒菜都不吃,也炒不起。

可这酒酿圆子,竟然用的是小圆子!

“这是火头军想出来的办法,这玩意儿不用手搓,用漏勺做的,所以看着小,但是吃着一样。”王珺告诉温润:“太麻烦的话,他们也不会做。”

王珺是火头军出身啊,他太知道火头军的辛苦了。

肯定不会让他们太累,而他们也不会自找麻烦的。

“是这样啊!”温润恍然大悟:“我说的呢,这酒酿小圆子,咱们家都很少做。”

这里竟然做出来了,而且是做了一大堆出来,好多都人手一碗端着喝。

他们大晚上的,就是扒羊脸儿和酒酿小圆子的宵夜。

两个人守着这个大炕桌,吃吃喝喝的还挺自在,不一会儿梁二过来了:“老秦跟小文不让我进屋,我就来找你们俩,我这里还有两副卤羊蹄儿,吃点吧!”

这家伙没啥眼神,人家夫夫俩吃个宵夜,正甜蜜的时候,他来搅局了。

你说这人该咋样吧?

不过温润还真有事情找他:“梁二哥,你这终身大事,有个什么想法没有啊?”

这小子整天在大营里头混,不知道要找个什么样的女子。

他不问还好,一问这个问题,梁二就脸红了!

“奇迹啊?你还能脸红?”王珺看到此景,羊蹄儿都不啃了。

“我其实有相中的人了。”梁二揉了揉鼻子:“就是怕人家看不上我。”

“怪不得你这家伙,三更半夜的来找我们呢!”王珺低头继续啃羊蹄子:“以往你喝酒的时候,能躲我多远就躲我多远,怕我管你喝酒的量。现在却主动跑来,不是因为我,那是因为温润?你找温润什么事情?让他给你做媒,找个媳妇儿?”

“嗯。”梁二点了点头:“我是有看上的人了,但是要温润点头才行。”

“谁呀?”温润乐了:“我认识?”

他认识的未婚的女子,那可有限了。

“我看上了琴娘,就是大小姐身边的那个琴师。”谁知道梁二一张嘴,就说了他看上的人的身份:“求老大跟记室参军成全。”

“你……你看上了琴娘?”温润瞪大了眼睛。

琴娘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家,在赎买琴娘的时候,温润就知道了琴娘的身份,她长得不好看,只能说是气质好,为人清秀有余,美艳不足,故而她从小为了不以色侍人,特意苦练琴艺,等到她十四岁的时候,在歌舞坊里就登台演奏了,一曲成名。

那歌舞坊的老板就不让她做什么接待客人的事情,只让她上台弹琴,每日一曲,面向大众。

但若是有人想单独听曲子,那就得掏银子,琴娘在歌舞坊的名气越来越大,想为她赎身的人也越来越多,但是她都没同意,一直到温润说,请她去给王家大小姐当琴师,她才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