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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桓似乎十分迫切地想要恢复记忆,太阳落下之前,他便赶紧离开去日落潭寻思苦珠了。

他离开的时候,还转过身子,扒着门框朝阮秋平笑:“阮阮,若是不出意外,我明晚便能想起和阮阮在一起经历过的所有事情了。”

阮秋平:“……”

别立这种死亡flag啊,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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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当时是阮秋平自己倒的忆情汤,可如今郁桓要恢复记忆了,阮秋平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

那些他曾经和郁桓相处过的时光,终于不再是他一个人的回忆了。

阮秋平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一个氢气球一样漂浮了起来,冲破挡在面前的所有碎片,轻盈盈地荡在天空中。

阮秋平心情颇好地瞬移到后山去给苹果树苗浇了水,回来之后,他从箱底掏出了自己曾经存的言情话本,一本接着一本翻看了一遍,然后拿出自己闲置不用好久的交流镜,在上面发了个帖——《询问,陷入恋爱的人都有什么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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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秋平自认为自己并没有刻意在等郁桓,可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后,他也没有等到郁桓回来的消息。甚至第二日去学院,听到的都是助教郁桓第二天上班便请假的事迹。

一天就在没有郁桓的日子里浑浑噩噩地过去了,就连他们在凡间买的那对戒指,也是阮秋平去取的。

天就要黑下来了,阮秋平在家里等了一会儿,便直接去郁桓的山洞里等他了。

他已经有一天多没见到郁桓了,若是算上他在凡间所经历的那十几个小时,便是有两天的时间都没见到郁桓了。

也不知道郁桓寻那些药材寻得怎么样,是卡到了那一个药材上吗?早知道他当时就和郁桓一起过去了,虽然郁桓已经封了神,法力无边,但他曾经搜集过那些药材,心里还是有些记忆,有些经验的。

他等郁桓等得毫无睡意,只好坐在椅子上和青耕鸟一起逗乐。

一阵风刮过,似乎带来了山洞外脚踩碎叶的声音。

阮秋平猛地抬起头,然后便看见站在山洞口那个风尘仆仆,身染霜雪的男人。

阮秋平站起身子,朝着郁桓走去。

他步子不慢,却怎么也不能与郁桓的速度相比。

几乎就在眨眼之间,郁桓便奔跑着,携着满身的寒气将他扑了个满怀。

“阮阮,还差了个千年莲。”郁桓语气有些委屈,在阮秋平的脖颈蹭了蹭。

明明是发冷的身子,可抱在怀里,却很快就暖和了起来。

阮秋平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道:“你也才寻了一天而已,寻不到很正常,我当时找齐所有材料甚至耗时了几个月,你速度已经很快了。”

阮秋平顿了一下,继续说:“你一整日都没有闭过眼休息吧?先到床上休息一会儿吧,虽然你是神仙,但也是要睡觉的。”

郁桓松开阮秋平,眨了眨眼:“那我睡觉的话,阮阮要去哪里?”

“天也黑了,我该回去了。”

郁桓垂下眼,拉上阮秋平的手,小声说:“阮阮今晚上陪着我好不好?”

阮秋平:“我得回家……”

郁桓抿了抿嘴唇,声音藏着一股落寞:“我上次从茫翊雪山回来,身上暂时失了法力,我当时也说让阮阮不要走,陪着我,但阮阮还是走了……我一直在想,那日我是不是得寸进尺了,仗着和阮阮有婚约便提出那样的要求。那天阮阮走后,我再也没能合上眼睡觉……因为我一直在害怕阮阮会不会因为我当时的逾矩讨厌我。”

阮秋平:“……”

阮秋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只好牵着郁桓的手,并把他推倒在床上,自顾自地用法术给他施了升温术,换上一套睡衣,并坐到他床边,说:“你今天晚上好好睡,我哪里也不去。”

郁桓却仰头看着阮秋平,说:“阮阮,我还是觉得冷,我可以抱着阮阮睡觉吗?”

阮秋平有点儿想说,我已经给你施了升温术,你要觉得冷,可以自己再施一遍。

可话到嘴里却又咽了下去,他再次无奈地叹了口气,也给自己换了件睡衣,钻进了郁桓的怀里。

算了,等郁桓恢复记忆,他们也是迟早要在一起睡的。

郁桓看着阮秋平有些熟练地钻到他怀里,抱着他的动作,眨了眨眼:“阮阮,我们原来是不是每天都要在一起睡呀?”

阮秋平想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说:“嗯,差不多。因为对你来说,我一年只出现一次,所以我们便格外珍惜在一起的时光,每天晚上都要一起睡。”

郁桓也伸手抱上阮秋平,脸庞却悄悄红了起来:“只是抱着睡吗?”

阮秋平沉默了一会儿,说:“……还会亲……亲吻。”

郁桓用鼻尖轻轻蹭了蹭他的,眼睛亮晶晶地闪着光:“会吻哪里?”

阮秋平:“……”

阮秋平莫名觉得燥热了起来,可看着郁桓的眼神,还是不由自主地开口说:“额头……”

郁桓便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还会吻哪里呢?”

“……脸颊。”

郁桓便又吻上他的脸颊:“还有呢?”

“……嘴唇。”

于是郁桓深深地吻上了他的嘴唇。

躺在床上的亲吻似乎总是会有些过火,不一会儿,阮秋平便觉得刚从茫翊雪山下来的郁桓,身上一点儿凉意都没有了,浑身都炽热得有些发烫。

阮秋平感觉事情愈发不可控了起来,于是便推开郁桓,轻轻喘着气说:“……够……够了。”

“阮阮骗人。”郁桓又轻轻地亲吻他,“这定是不够的。”

郁桓看着阮秋平的眼睛,声音带着浓郁到化不开的笑意:“阮阮,我好像记起一些了,但不太清晰,阮阮能帮我想想吗?”

“怎么……帮啊?”

亲吻轻轻的落上锁骨,扣子在法力的作用下尽数散落。

“阮阮要仔细告诉我,我原来都做过什么。”

“唔……”

“原来这里也是吻过的。”郁桓抬起头,笑着说,“那,这里呢?”

随着郁桓一声声的问询,阮秋平觉得身子也一寸寸发烫,他不由自主地伸出双臂遮上自己的眼睛,感觉羞耻地都快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