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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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就是,怎么都不会跟他一同出现在熟人面前。
刚才还在摸他嘴唇,现在就走的那么义无反顾,典型一渣女。
真的,司琮也没见过比覃关再渣的人了。
“看什么呢?”杜思勉伸着脖子看他手机:“你空气女友给你发的消息啊。”
司琮也按灭屏幕,揣进兜里:“滚蛋。”
他现在看见杜思勉就烦,看见齐靖帆更烦。
“怎么还恼羞成怒了呢,不是空气那叫出来给我们看看啊。”
昨晚上给齐靖帆庆生,一群人转场闹到后半夜,提早就料到会是个什么情况,提前在旁边酒店订好几间房,可以直接过去睡,醒过来说再一起吃个饭。
结果司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不是什么稀奇事,但打电话是个姑娘接的,这就很值得探讨一下子了。
他们刚在国贸吃完饭,来夜市溜达溜达,正好看见司琮也拎着两杯奶茶从店里出来,可惜的是,只有他自己。
齐靖帆探究又戏谑的眼神在司琮也身上来来回回打量:“接你电话那个和——”
他朝他手里拎的奶茶努努下巴:“是一人吗?”
“说什么呢靖靖,我们阿南是那么花的人吗。”杜思勉勾住司琮也肩膀:“是吧阿南。”
“是你妈。”司琮也把他胳膊拨下去,一字一顿地回。
“到底谁啊,是不是兄弟啊这么卖关子!”杜思勉追问。
“我妈。”司琮也怕覃关等太久,赶紧打发他们完事:“别烦,懂?”
拍拍他肩膀走人。
“真假?”杜思勉冲他背影扬声喊,没理他,又去看齐靖帆:“真他妈?”
“电话你接的,我哪知道。”
*
国贸地下停车场二楼B区,司琮也的车停在左边第三排第二个车位。
覃关脚跟踩着限位器蹲在车边刷手机,头发分成两部分搭在左右肩膀,小脸巴掌大,很漂亮,套着他的卫衣,整个人缩在那儿,看着还不如他车一轱辘大。
明明被丢下的是他,司琮也现在倒认为覃关比他更可怜,像只无家可归的猫猫。
这就很完蛋。
按车钥匙开了锁,走过去踢她鞋尖,居高临下瞅她:“蹲这儿装蘑菇呢。”
“站着累。”覃关想起来,后知后觉腿有点麻,朝司琮也伸手。
心里那点气就这么散了些,司琮也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小臂往下滑到她大腿处,两人的体型差让他轻轻松松单手抱着她向副驾驶走,另只手拉开车门放她进去。
覃关刚被他抱起来时上半身晃了下,胳膊下意识圈住他脖子,人靠到他身上,坐进车里后晚了那么两秒钟松手,司琮也就有话说了。
“刚才走那么痛快,现在还抱不够了?”
又开始夹枪带棒。
覃关松开手,神色冷:“司琮也。”
“在呢。”应完,把插好吸管的奶昔戳到她唇边:“尝尝好喝吗,招牌。”
都抵到嘴边了,不喝不行,覃关咬住吸管吸两口,里面有干果碎丰富口感,甜度适中:“还可以。”
“那就行。”司琮也把她喝过的那杯拿走,剩下另一杯新的给她,关上车门。
覃关坐在车里看他喝着她喝过的奶昔,从车头绕到左边上车,然后提醒:“那我喝过了。”
“知道。”司琮也吊儿郎当的控着方向盘拐弯,吸管贴在唇边:“我怕有毒,你试完我就放心了。”
“有毒发作没那么快。”
“那没事儿,跟你做一对儿亡命鸳鸯挺不错的。”
“……”
神经。
晚上小区里少有人经过,司琮也把车子停在覃关家门口,省得她走。
下车前,司琮也问她:“明儿你有安排吗?”
覃关想了想,摇头:“没有。”
“那给我。”司琮也要过去:“带你出去玩。”
他侧着身子靠在座椅上,食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勾着她一缕头发缠玩:“都俩月没见了,该宠幸宠幸你男朋友了吧。”
覃关本来就没想拒绝:“好。”
“几点?”她问。
“不着急,等你睡醒给我发消息。”
“嗯。”
乐高在后备箱,司琮也让她自己去拿,覃关从后备箱抱下乐高之后直接进院,不像其他女朋友留个恋恋不舍的眼神给男朋友,特潇洒。
司琮也两指并拢点点太阳穴,叹了声气,等看她进屋后关好门才开车回隔壁。
*
第二天的出行计划失败,半夜又开始下起雨,到早上不见停歇反而还有增大的趋势。
给司琮也郁闷得不行,但他向来不屈服于现实安排,给覃关打电话让她过来他家。
覃关不想动,外面雨那么大,她出门就得面临被淋湿的风险,她让他过来。
司琮也说她家有人,只能在她卧室活动太憋屈,他家没人,活动空间大,费了好大一番力气软磨硬泡才把覃关给撬了过来。
外面雨势不小,地面聚了一层水,豆大的雨滴砸在上面很快甩出一圈水花,覃关穿的短裤和人字拖,倒是不影响什么,只不过撑伞去隔壁短短几十米的路程,她还是蹚水过去的。
推开院子门进去,看见司琮也就那么老神在在的斜着身子靠在玄关处等她,一对比自己现在的狼狈样,有点气,走过去把伞扔给他,不管会不会弄他一身水,或者说她就是故意的。
“我要感冒发烧你第一个没跑。”
司琮也笑着接住伞戳进旁边的伞桶里,拿起柜子上早就备好的干净毛巾递给她:“谁让你腿短,在阳台跨多方便。”
“我不来更方便。”覃关冷着脸看他一眼,用毛巾擦胳膊和腿上的雨水。
司琮也装出忧愁的样子:“那怎么办,你都过来了。”
覃关懒得理他,毛巾丢过去,换上干净的拖鞋,擦着他进屋。
覃关是第一次来司琮也家,平常都是他翻过去找自己。满庭芳的房子外观都差不多,区别在户型和内部装修,司家是中式风,实木案几,背倚山水画,很雅致的意境。
司家户型和覃家完全相反,覃关进去后不知道该往哪走,只好折回去问司琮也:“你房间在哪?”
“第一次来我家就想进我房间。”司琮也在冰箱里提了个盒子出来:“你动机不纯啊覃关。”
“你嘴巴能不能少贱一会儿。”
要说司琮也有什么缺点,浑身上下就他这张嘴欠了些,对别人好像又不是如此,在外讲分寸懂礼貌,单单只在她这里犯病。
“这么凶。”司琮也带着凉气的手捏捏覃关的脸,被她拍开后笑得没皮没脸去牵她手往二楼走。
楼梯侧边墙上用来挂照片,黑白、彩照都有,其中有一张黑白照,照片中男人穿着老旧军.装,眉眼凛肃,五官端正。
司琮也见覃关在那张照片上停留,解释一句:“我太爷爷。”
“嗯。”覃关见到过一次司琮也爸爸,相比之下,司琮也更像他太爷爷。
再往前,覃关看见一张照片,还没来得及细打量,脸就被司琮也掰到另一边。
她仰头看着司琮也,颊肉让他捏到一起,像是包子,平着嗓音说:“我看到了。”
“那不是我。”司琮也否认很快,在心里骂自己大意,就想着把人弄过来,忘记提前检查,这下好了,帅气逼人的完美形象全没了。
“你没有门牙的样子。”覃关自顾自补充。
“那是虎牙。”司琮也反驳完立刻改口:“说了那不是我。”
“那你激动什么。”
“我没有。”司琮也打死不认。
“没有就没有。”覃关绕过他往楼上走,顿了顿:“挺可爱的。”
司琮也脚步缓下来,突兀的把覃关拽住:“还有呢?”
两人位置颠倒过来,这次换他仰视覃关。
“还有什么?”覃关不解。
“照片。”
“嗯?”
“算了,没事儿。”司琮也却没再往下说,转移话题:“走吧,上楼。”
司琮也卧室里有个电竞房,挺大,沙发设计成下陷式,他叫覃关过来没什么事,就想一起待会儿,毕竟好长时间没见。司琮也挺无奈的其实,他和覃关在一起到现在差不多三个月,处得好像人家谈了好几年,热情消磨殆尽时的状态,女朋友就是块冰,他且得捂着。
转而一想到她一个暑假不找自己,还是气,忍不住嘈她:“覃关,你是个渣女。”
“我怎么了?”覃关坐在他旁边吃蛋糕,是司琮也刚在冰箱里拿出来的那个,碧根果和可可味道很浓郁,她吃着感觉不错。
“你就是渣。”司琮也拿遥控器挑着片子,扭头看她一眼,然后停住。
覃关低着头,长发用刚才在他桌上拿的一根笔挽起,肩颈漂亮,一勺勺挖着蛋糕吃,嘴角无意间沾了点白奶油。
她察觉到司琮也的目光和嘴边凉滋滋触感,伸出舌尖舔了下,同时去看司琮也。
抵不住。
真的抵不住。
操。
司琮也知道覃关没那意思,但是怎么说,她对自己就是有种吸引力,各方各面的吸引力。
手掌撑地,他靠过去,侧额面对她,像是接吻的姿势,在离她唇两指时停下。
覃关不闪不避地和他对视,好像他干什么都可以。
司琮也抬手,指腹抹掉她唇上的奶油,撤开:“以为我要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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