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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琮也和庞兆住一栋,他在庞兆楼上,房子隔音效果不错,庞兆在下面怎么嗨都影响不到他,现?在这会儿正夜深,氛围静谧,就显得浴室哗啦啦的水声格外戳耳。

司琮也?听的逐渐心浮气躁,点了根烟坐沙发?上抽,阳台一阵窸窸窣窣,几秒钟后一白团子连蹦带跳地出来。

司琮也?矮身,手悬在地毯上两三寸位置,掌心朝上,白团子熟稔跃上去。

司琮也?就给烟掐了,从十二脑袋摸到尾巴。

电话冷不丁作?响,司琮也?没?细看,接起来才发现是覃关的手机,跑腿外送打来的。

司琮也只好任劳任怨下去给她取。

能猜到她刚买了些什么,回来后敲浴室门,里?面水声停下。

“东西给你放门口了。”

玻璃门紧接着打开,沾着水珠的小臂探出来,司琮也本想把内裤找出来给她,想了想,还是连着纸袋一起放她手里?。

覃关洗完出来时?,就看见司琮也抛着个球逗十?二玩,漫不经?心托着脸。

她才走到地毯边缘,那球就脱了手,骨碌碌到她脚边,十?二过来捡。

覃关弯腰把十二抱起来:“它又胖了。”

“嗯。”司琮也?随口应和,视线从下向上撩。他短袖穿她身上大,盖过屁股,所以她就理所当然露着双腿。眉梢扬起:“故意的?”

“你裤子腰太肥了,穿不了。”覃关赤脚踩上地毯,在他旁边坐下。

“行。”不然他还能说什么。

话题就这么断了。

分别这么长时?间?肯定有隔阂在,或许是不知道怎么开头或许是憋着一股劲儿,再或者两者都有,俩人谁都没?说话。

十?二是个活泼好动的,老实这么一会儿又闲不住,从覃关腿上跳下去,自娱自乐去。

“你戒指呢?”覃关再次看向他左手。

“不知道。”司琮也后靠进沙发?背,骨头架子懒惰的垮着:“丢了吧。”

覃关侧过脸:“那你脖子上戴的什么?”

司琮也?缓缓掀眸,双眼皮褶皱随之?加深,从容跟她对视,半晌后淡哂:“你想我怎么回答你?”

他伸手,食指轻佻在她脖颈划过,勾出她藏在领口下的那条银链,一枚戒指挂在上面。

“那戒指就算我还戴身上,可能是我懒得摘,可能因为我觉得好看当个配饰,随便你猜呗。”

另只手拽出自己脖颈上那条,素链,什么都挂坠都没?有,覃关猜错了。

他勾起嘴角,笑得灿烂,又虚假。

覃关一错不错看他,她的项链被他缠在指间把玩,银链摩擦肌肤,细密的疼。

拨开他手,单腿跪上沙发?靠近他,湿漉漉的发尾钻进他衣领,柔软的扫在他锁骨,掌心按在他肩膀,鼻尖碰到他脸,吻他。

操?

又他妈不按常理出牌。

司琮也?肩背瞬间?绷紧,原本有条不紊的思路这下被覃关搅得一团糟,胳膊下意识抬起来,让覃关抓着按在她腰上。

强势是真强势,吻技很笨拙。

小菜鸡一个。

司琮也短路的大脑重新连上线,慢慢找回场子,不回应不拒绝,随便她怎么玩怎么闹。

但覃关这人还真就不能指望她温顺乖巧一点,见司琮也?不理她,把他手挪进衣服里?面,掌心亲密无间的贴着她。

虎口卡在她肋骨,拇指紧挨在软肉下方。

她没?穿。

再往上那么几毫米,他就能碰到。

司琮也?闲适的神情冷下去,在她操控他手覆向那处前抽出来,抵住她肩身推开。

“覃关,你作没完了是吧?”

“不做吗?”覃关跪坐在自己腿上,嘴唇晶莹,头发?洇湿T恤,弧度更加圆润:“又不是没?做过,你不想吗。”

“你当我鸭子呢想睡就睡?睡完就跑?”司琮也心里的火被?覃关拱起来,不想再跟她兜圈子:“你当初不死活不肯出国吗,现?在干什么来了?”

他现?在看覃关就来气,早知道就不该把她叫上来,让她脏兮兮回去拉倒,眼不见心不烦省得给他添堵。

司琮也?沉着脸,咬牙切齿:“怎么着,外头玩一圈回来发现还是我好糊弄,又想来找我?你刚不跟一男的走挺近吗?”

在地毯边角玩球的十二因为他的大声吓到,颠颠跑回阳台,到自己窝里?待着。

相较司琮也跟被踩了尾巴似的跳脚,覃关特淡定坐在原位,一条腿垂在地毯上支着,等他说完才回:“那是女的,我合租的舍友。”

刚爆发?起来的情绪蓦地灭掉一半,说不清是为她这句解释还是被她这么一打岔。

司琮也?默不作?声,过会儿挺无语的搓把脸:“覃关,当初分手你提的,我答应了,后来那事儿是意料之?外,但我以为?能跟你和好,结果第二天我连你人都找不到。”

她玩失踪一向可以。

从来不管被她丢下的人怎么想,就图自己快活。

“我真不欠你什么,你要跟我玩欲擒故纵那套就挺没意思的,那咱俩没?好。”他语调恢复之?前的四平八稳,已经彻底冷静下来。

“我对你的喜欢有数,以前是一百,但现?在不剩多少了,所以我现?在不想在你身上费时间。”他徐徐讲着,字音咬得缓,不是大喜大悲之?后的无力,是确实要放下的意思,侧额看她:“你知道吧,我不是非你不可。”

覃关心跳空拍,喉咙发?紧,溢出一声嗯。

“客房在右边第二间?,你随意。”司琮也今晚不想再跟她纠缠,起身捞过烟和手机回卧室,门不轻不重阖上。

客厅空旷寂寥,屋顶一圈灯带亮着橙光,公?寓是大平层落地窗,视野开阔,外面是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写字楼还亮着灯,有人在为生活忙碌奔波着。

覃关望着窗外发呆,坐到腿麻才有所动作?,回浴室穿上内衣,刚洗完还没?干,湿漉漉贴在身上特别不舒服,但她此刻不在意,心里?一阵窒闷,像被?什么勒住。

不想再待下去,收拾好准备回自己那儿。

走到玄关转动把手,门板纹丝不动。

司琮也把门给锁了。

研究一会儿。

很好,她不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