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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夸覃关?可爱,问司琮也可不可以跟她合照一张。

“关!”司琮也扬声叫覃关?,招手叫她过?来。

司琮也外套毛毛领沾了些雪,覃关走近后给他拍掉:“怎么?”

司琮也把老奶奶的想法告诉她,覃关?愣了下,点头:“可以。”

老奶奶虽然听?不懂国语,但?是能根据她的反应猜出来她是同?意了,当即热情地给了她一个拥抱。

这段时?间一直在外旅游,一直被司琮也各种拍拍拍,覃关?现在面对镜头已经比之前自然不少,和老奶奶合照完后,她顺势提议帮覃关和司琮也拍一张。

两人在充满圣诞特色的木质小屋前站好,门口开着灯,温暖的橙黄色,松树枝上的白雪摇摇欲坠。

覃关?还是不太爱笑,老奶奶就在镜头外冲她晃手,用自己的欢快感染她。覃关勾起?唇,眼尾弧度柔和下压。

快门按下的瞬间。

她嘴角一热。

是司琮也在吻她。

……

芬兰冬季白日时?间短暂,差不多下午三点半就已经被夜幕笼罩。今天是平安夜,罗瓦涅米作为圣诞老人的故乡,处处张灯结彩,大街小巷都在播放着属于圣诞节的颂歌。

覃关?和司琮也吃完晚饭,坐在玻璃屋外的秋千上感受着节日浓厚的快悦气氛,篝火在近处噼里啪啦的燃烧着,不远处有“圣诞老人”背着红布袋分?发礼物。

覃关?和司琮也坐的位置比较偏,她本以为圣诞老人不会过?多注意,不成想他却过来送了一束花给她。

苏格兰绿玫瑰。

圣诞老人一身红色,白色胡须微微卷曲,目光清亮真切:“Beautiful flowers for beautiful you.”

——美丽的花送给美丽的你。

覃关?接过?来,和他道谢,并且祝他圣诞节快乐。

圣诞老人摆摆手,背着红布袋继续前往下一个目的地分发礼物。

覃关?拨弄两下花瓣,扭头看司琮也:“你安排的?”

其他人都是巴掌大的盒子,唯独她是玫瑰。

司琮也定定和她对视,默声不语。

覃关坐回他身边:“怎么不说话?”

她头发让风吹得有些凌乱,司琮也给她整理好:“我在想,我?是承认你会比较开心,还是就当是陌生人送你的你会比较开心。”

“都?好。”如果非要做出抉择,覃关?会更喜欢:“你安排的我会更开心。”

“那?好。”司琮也轻声提要求:“既然我?让你开心,你能不能满足我?一个愿望?”

覃关问:“什么?”

司琮也深呼吸一口气,在秋千上站起?来,口袋里摸出一个四四方方的丝绒盒子,左跨小半步移到覃关正面前,单膝跪地。

覃关手指僵在花瓣上,呆滞地看他。

“戒指是来芬兰前拿到的,想娶你这件事?是跟你谈第?一天恋爱起就在计划的。”司琮也拨开戒盒,HW的方形钻戒璀璨夺目,熠熠生辉,他很紧张,所以捏着戒盒的手指在泛白:“覃关?,你总说我?对你很好,但?其实你对我?更好,这段感情里是你在迁就我,包容我?的小心眼和嫉妒心,相?比我?爱你,我?现在更想说谢谢你。”

“谢谢你给我可以和你在一起?的机会。”

“这事儿我琢磨挺久的了,一直在找合适的机会,我?总怕我?准备的不够好,不能够给你最?好,但?我?实在忍不住,你昨天跟我?在美术馆表白的时候我就给你带上这戒指,一天是我?的极限了,要是你觉得不满意,你就提,过两天我再求一次。”

司琮也还是个哭包,此情此景该感动该哭的人应该是覃关?,结果他却先啪嗒啪嗒掉眼泪。

“真的,我?这人没啥太大的愿望,这辈子就想跟你在一个户口本上。”

覃关?哭笑不得,给他抹掉眼泪,眼圈跟着红,低头看跪在跟前的男人,嘴角有一丝笑:“你想好了吗?戒指没戴上前你还可以后悔。”

司琮也吸吸鼻子:“别他妈矫情了行吗?”

覃关?对外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小性子总是会在司琮也这里泄露出来,没什么好的,都?是臭毛病,但?是司琮也觉得很可爱。

他就愿意纵着她。

像她宠着他那?样。

司琮也不再?等她点头,不容拒绝地把戒指怼进她无名指里,站起?来,一把扯过?她,捧着她脸吻下去。

寒风瑟瑟,天边极光初现,青蓝两色交加,绚烂铺陈开来,晕染出不规则的形状,星辰遍布。

覃关?环着司琮也的腰,仰头配合他接了个温柔至极且不带情.欲的吻。

舌尖相?.触的一瞬间,她有一种无法言喻地踏实,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把所有情绪和往后余生都交付给另外一个人。

奇妙又感动。

“没有其他选择。”司琮也鼻尖和她相?抵:“覃关?是司琮也的单选题,答案永远只?有你一个。”

极光持续时间通常在一到三个小时?,俩人欣赏了一会儿?就回了玻璃屋,大概是都?还沉浸在刚才的激动情绪里,门一合上,俩人就心有灵犀地吻在一起。

衣服都?来不及收拾,随随便便扔在地毯上。

窗帘四开,透明玻璃还能清晰望见外面的极光,此刻到达零点,是深夜,但?一切才将将开始。

完事?后,司琮也照旧给覃关清理干净,吹干头发,他的服务意识一向没得说,然后拾掇好自己,上床把覃关?抱在怀里,用被子一起裹住他和她,面向窗外。

极光不再?,夜景依旧好看。

“真就这么被我套牢了。”司琮也抓着覃关?戴着戒指的无名指,不厌其烦地反复看。

捏一捏,然后再亲一亲。

新鲜的好像他才是那个被求婚的人。

覃关有些疲倦的撂他一眼:“不然呢。”

今晚司琮也有点疯,缠着她没完没了,两侧腰窝有些酸疼,不用看,覃关?都知道是青紫状态。

司琮也掐的,他最喜欢这样。

覃关的癖好是喜欢她在上,后续情况暂且不提,一开始是她比他牛逼,这就够了。

大部分时候覃关都挺顺着司琮也,唯独在这种事?上想着压他一头,司琮也不知道覃关?这份莫名其妙地胜负欲到底打哪来,不过?无所谓,反正两个人都?很爽。

玩了一整天又折腾大半个晚上,覃关?这个小菜鸡的体力早就消耗个干净,她很困,想睡觉,但?是司琮也不让,非拽着她聊感情。

从?小时?候他们两个互相?交换名字聊到刚才在落地窗前的时候她咬他咬得好紧,问她是不是怕被人看见,然后低声夸她好棒,说他很舒服。

覃关?被他讲的脸热,觉得他话好多,人很烦,翻身起?来,拿着抱枕往他脸上闷。

司琮也就笑,边躲还得扶着她,怕她摔下去。

覃关?打够了,扔了抱枕踢他一脚,摸过?床头的烟盒,抽出一根偏头点上。

覃关?不喜欢打火机,喜欢用火柴点烟,学艺术的人好像总有些不同寻常的癖好。她嘴里咬着烟,左手捏着火柴在火柴盒上一擦,橙色火花“嗉”一下冒出,烘亮她半边侧脸。

她甩甩手,火柴熄灭,两指夹住烟,缓缓吐出白雾。

司琮也就靠坐在床头看她,看她穿着自己的衬衫,露出的半边肩膀上印着他留下的痕迹,抽着他以前喜欢的烟。

怎么看怎么风情,怎么看怎么不够。

他突然开口:“覃关。”

“嗯?”她捏起掉落在衬衫上的发丝,丢进垃圾桶。

“没事儿。”他没什么要说的,只?是单纯想叫叫她名字。

覃关不深究不追问,她在思考,指尖的烟没抽几口,她安静看着它燃烧,直至尾部。

“司琮也。”

“我是不是还没说过我爱你?”

覃关?骨子硬,性格冷,她最?不会的就是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想法和需求,从?来不认为有什么问题,可上次和司琮也谈心之后,她想,她要给司琮也回应。

或许不如他频繁,或许还不适应,不习惯,但她要为他做出改变。

“没啊。”司琮也闲闲靠在床头:“你就喜欢吊着我?。”

他话音还未完全结束,覃关?视线就挪向他,嗓音平静:“我爱你。”

司琮也愣了下,喉结不受控制的滚动。

“司琮也。”覃关?叫他,烟夹在手里,灰白色的雾雾雾上升,又重复一遍:“我爱你。”

后续就是,覃关?为此付出了第二天起不来床的代价。

天光微亮时?,卧室内的混乱才堪堪止住。

覃关?被司琮也抱在怀里,背脊贴着他胸膛,感受他的吻落下,昏昏欲睡之际听他在耳边讲:“覃关?。”

她含糊着嗯一声。

“一直说爱我?吧,我爱听。”他请求。

掌心贴在他腕骨,指腹摩挲他的脉搏:“好。”

覃关?之前在网上看到过一句很火的话——

有爱很了不起?吗?

她现在可以肯定回答:是的。

有司琮也的爱她就是很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