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狂想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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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夏很确定。
白毛祸害绝对是故意的。
露台上的风凉, 裹着她的是他的胸膛和外套,这样亲密的拥抱里,陈不恪还要折低了头颈, 拿那把哑得要命的低音炮嗓音凑到她耳边说话。
这要不是故意勾引——
然后却夏没想完, 就听清了陈不恪的最后半句话。
却夏:“?”
“???”
什、什么叫她都没试过,怎么知道他…?!
不知道是冻的, 还是被那把低音撩的, 还是被这句话惊吓过度的——
却夏本能抖了下。
陈不恪一愣, 反应过后, 他躬身靠在她肩上笑得打颤, “有必要这么大反应吗?”
却夏木了脸:“不许笑。”
“好。”
那人应着,却仍是尾音都带着抑不下的忍笑的微颤。
却夏彻底麻了。
反正她在白毛面前早就丢够了人, 也不差这点了。
女孩微微偏脸,不太自在地看向靠在她颈窝侧,那头毛茸茸的微微卷着发尖的灿白碎发。
犹豫了下。
鬼迷心窍也好,冻傻了也罢。
却夏就听任本能, 抬手,轻轻搭上去, 然后慢吞吞揉了下。
揉得靠在她肩上的“大白猫”都停下。
却夏见他没其他反应,就又忍不住坏心眼地,很放肆地, 揉了第二把。
第三把。
第四——
“…”
有人叹气都性感。
却夏停住了rua到一半的爪子,心虚觑他。
陈不恪仍没抬头,靠在她肩上, 懒懒散散地靠着, 也懒懒散散地环着她:“没完没了了, 是吧。”
却夏想了想:“就再一下?”
“行。”
陈不恪懒洋洋答应了, 但在却夏动爪之前,他从她身前支起,“等成了你男朋友,随便你rua。”
却夏渣女式安静。
她仰脸。
碎发下,那双漆黑眸子沾着夜色似的沉凉,又余着笑意留下的波痕。
他正专注认真地垂望着她。
“这个男朋友除了可以当猫撸,还有其他功能的,真不考虑提前试用一下?”
“……”
却夏一默。
陈不恪拿这种语气低低的哄人似的说话时,没正常人能拒绝。
却夏不是正常人,所以她拒绝过一次了。
但很难做到第二次。
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她的动摇。
陈不恪:“只是试用期,可以等你觉着好用再转正。”
却夏心里有些软塌塌的,她撇开眸子,不去看他:“你是什么工具人吗,还要分好不好用。”
听清女孩的低声咕哝,陈不恪垂眸哑笑。
却夏被他笑得有点微恼,“不好用呢,可以淘汰吗?”
“?”
白毛顶流立刻就严肃了。
“哪里不好用。”
他停顿,“你说,我改。”
却夏:“那你这个试用装是强买强卖。”
陈不恪毫不介意,似笑非笑地低了睫:“那却总买吗?”
“……”
却夏被这人低低撩人的气息弄得没法,今晚又是他替她解围在先,她主动投怀送抱在后,要是真硬要抵赖——虽然陈不恪应该也拿她没什么办法。
但那也太渣了。
却夏绷着脸思索几秒,“两个月。”
“嗯?”
“试用期,两个月,”却夏停顿,“这两个月里,你要听我的,不能再有今晚这样…出格的言行了。”
“……”
陈不恪没说话。
却夏放慢呼吸,眉心微锁,她转身就要从他身前离开:“如果你觉得不合适,那就当我们今天没见过,你也什么话都没跟我说。”
“?”
却夏刚走出去两步,手腕一紧,就被那人从后面握着手腕带回去。
陈不恪低低叹了声,“却总,你性子一直这么急么。”
却夏被他戏谑得脸上微热,只蔫睖了他:“是你不说话。”
“我只是在反省,我今晚哪份言行对你来说算出格。”
“……”
却夏木着脸看他。
一副“你自己真没数吗”的表情。
陈不恪就不禁笑了,“如果是说那个姚杉云,”他眸里泛起点凉意,很快又没事人似的抑下。
白毛上前一步,故意欺近招惹她:“我做过的比今晚出格的事情可多太多,却总以后有的管教了。”
“?”
却夏回眸,不是很信的看他:“以你的名气,如果你真做过,应该没人会不知道。”
“很久前了。”陈不恪笑意淡了,他眼神浮了浮,像无意飘落进露台外不见边际的夜色里。
他停了许久。
在却夏以为这个话题会就此打住的时候,她听见陈不恪又开口,语气淡得听不出什么情绪。
“可能有十几年了吧,所以没人知道。”
陈不恪转回来,眸子在夜色的衬托下,像漂亮剔透的琉璃石,他望着她,忽笑了。
却夏莫名:“你笑什么。”
“只是想,要是那时候就遇到你,就好了。”
“…?”
“活着应该会有趣很多。”
“……”
在却夏身上,好奇心绝对是个稀有物品。
但这样还是被陈不恪勾起来一点。
女孩静默几秒,出声:“是哪种出格。”
“嗯?”
陈不恪随口一应,回眸。
却见那个总是冷冷淡淡漂漂亮亮的小姑娘不自在地微咬着唇线,像努力将语气绷得满不在乎。
“青春年少,荒唐岁月,那种吗?”
“……”
陈不恪一怔。
几秒后,他低下头,笑出了声。
“别笑了。”女孩面无表情转回来,狐狸眼凶着睖他。
感情方面永远色厉内荏的。
小狐狸。
陈不恪更笑意难禁:“说了我没初恋,却总为什么不信。”
“可能因为你长得就是一副前女友很多的样子。”
“?”
陈不恪眉尾一提,“那,却总想我怎么自证清白,你说,我一定配合。”
“……”
终究还是却夏扛不住这等折磨。
她转回话题:“那是什么出格。”
陈不恪也没再戏谑她,他神色松散,语气也轻飘得像玩笑:“打架啊,不小心弄断了对方的肋骨啊,这之类的。”
却夏听得一静。
陈不恪:“怎么,吓着了?”
却夏想了想,安静问:“疼吗。”
“应该挺疼的吧,毕竟肋骨都断了,”陈不恪似笑,眼神却比寒冬雪色都凉,“我还有那人电话,要不,你打过去问问?”
“我不是问他。是问你。”
“——”
陈不恪睫睑一颤,近僵冷地垂下。
他对上月色下女孩的眼睛,澄澈的,安静又轻和的,像会说话。
“你疼吗。”
“……”
疼。
当然疼啊。
夏天的沙地,比水泥地面更烙人地烫,但挣扎和疼得蜷缩的时候,至少不会大面积擦伤。
胸腹是最容易留下淤青的地方,要蜷起身体才能保护好内脏。
不能被打到脑袋,很危险,还会昏沉很多天,影响下一次挨打时候的抵抗。
大片的开放伤不能直接裹纱布,不然每一遍换药都会撕开血淋淋的结痂,又要很久才能好……
“…………”
陈不恪低头,轻哂了声。
“不疼。完全没感觉。”
却夏不说话,只望着他。
陈不恪眼神微晃,又曳起个松散的笑:“却总再这样看下去,我可要抱你了。”
“好。”
“?”
月色下。
晚礼服裙摆被风一荡。女孩扑进清瘦挺拔的青年怀里,在对方短暂微愕的神情下,她环过他隔着薄薄衬衫的腰。
这个拥抱很紧,闷得陈不恪咽下话,喉结跟着深滚了下。
他声音也哑了。
“这算安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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