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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么都记起来了。

“我记得小的时候,我总是吵着要你长大了娶我。”

“总是说以后要当你老婆。”

“每次都喜欢抱着那只粉色的小猪佩奇跑到你家里,死皮赖脸地要跟你一起睡。”

“也总是喜欢跟你吃一根棒棒糖。”

那个时候,她才四岁多。

刚刚有记忆的年龄。

“君泽哥,如果没有那一次意外,我们肯定能顺顺利利地在一起,然后顺理成章地结婚。”

“但是命运安排,我们都应该有另外的人生轨迹。”

“君泽哥,你就当我是个骗子。”

“我过去说过的话都不算数。”

“小时候我骗了你,但现在我不骗你,如初真的是你的正缘。”

最后一句话,秦君泽没有听进心里。

他只把乔长安前几句话听进心里了。

贯穿他整个青春的那段记忆,终于不再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了。

他一个大男人,忽然有些泪目。

安安终于记得小时候的诺言了。

虽是晚了一些,但终归不再是他一个人的记忆了。

心绪突然很复杂,可他也是理智清醒又克制的,只是说话的声音有些哽咽,“你放心,我肯定会听你的话,好好对如初的。”

绿灯亮起。

他重新踩了油门,驶向前方,就像重新定义人生的方向一样。

前面的路应该是他和夏如初一起走。

想到那个生命短暂的女人,秦君泽心里有些隐隐的难受。

渐冻症是世界医学的难题。

……

医院里。

商陆和李宴在李遇的病房里布置着。

李遇刚刚做了手术,躺在床上不能动作太大,却想跟着一起布置。

他下了床,觉得鲜花的位置不对,挪动着想要摆到乔长安一进门就能瞧见的位置。

“祖宗哎!”商陆转身时,赶紧制止,“婚礼能不能快点举办,还得看你恢复得怎么样,你赶紧去躺着。”

“想不想当新郎官了?”李宴扶着儿子,回到床边,“想就赶紧躺着,别动。”

李遇:“又没伤到内脏,这伤个把月就能好。”

“光是好了有什么用?”李宴跟儿子开着玩笑,“你岳父急着当外公,你得养精蓄锐。”

李遇却并没有那么高兴,“安安能不能原谅我还不知道呢,婚礼的事不确定,你俩当外公和爷爷的事情就更说不准了。”

重新把鲜花放好的商陆,回过头来,信誓旦旦道,“你放心,这次安安肯定能原谅你。”

从外面回来的乔荞和云舒两人,进门瞧见满屋子的鲜花玫瑰。

连地上也是,铺满了玫瑰花瓣。

两人不由疑惑。

乔荞最先问出声,“商陆,你和李宴搞什么,好好的病房怎么弄得像是求婚现场?”

“对。”商陆把两袋玫瑰花瓣拎过来,分别递给她和云舒,“拿着,一会儿阿遇求婚成功,我们就出来撒玫瑰花。”

乔荞接过满袋子沉沉的玫瑰花瓣,“你确定阿遇能求婚成功?”

“谁想得好主意?”云舒也接过袋子里的玫瑰花瓣,“姐,我觉得这次能成。安安和阿遇一起死里逃生,肯定都会懂得珍惜。”

李遇有个问题,要跟大家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