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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翊昊摇摇头不赞同她的说法,“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拜师我可是见证人。”

“我当时跪拜的是袁泽敏”胡灵儿说着“袁泽敏虽然跟着师父在京都住了多年,可她的骨子里还是商贾做派,对一些礼仪并不是很在意,所以我能顺利的拜见她。王清婉家据说祖上是五姓七望大户人家,自视甚高,又加上她本身读过几本书,对礼仪要求的更为严格,若当时拜师时是她,这拜师根本就行不通,她给我的印象是一个很严厉、拘泥的人,我若是给她敬了茶,她会对我从头管到脚。我家里虽然很穷,可父亲对我也是百依百顺,所以养成了我不愿听人说教的习惯,有事可以坐下商量,但是别仗着身份地位就要求我照你的模式生活,正因为这性格才导致我在工作中容不进去,最后为了生计才写网文。”

李翊昊笑着说“你的性格确实不讨喜,但是有不喜欢的就有喜欢的,我恰恰就喜欢你这种表里如一、直来直去、独挡一面的女孩子。”

胡灵儿笑语盈盈“谢你慧眼识英才,我就知道是金子总有发光的时候,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俩人转够了回去歇着。

初二她派人去武平侯府送帖子,初三一早去武平侯府登门拜访。

朱娘子给她备些糕饼蜜饯明日用。

晚上她才与朱娘子说“你明儿在府里照应着,宫里遣使上府里纳采问名,锦衣卫穆指挥使来府上代女方答问。”

朱娘子听完发了会愣,低声的问“姑娘不请王大夫吗?他是姑娘的师父,此等大事不告知一声,姑娘会遭人非议,王大夫也会被人诟病。”

胡灵儿说“请穆指挥使是太子的意思,你讲的也有些道理,让人备车你去趟西扬威胡同知会师父一声,你一并知会师父,太子请了穆指挥使的事。我明日不在府里,奉命去各府串门。”

朱娘子答应着,回房披上斗篷去寻安瑞岐。

安瑞岐一听她要出去,说“我赶车送你。”

问明是哪条胡同,安瑞岐长鞭一甩,赶着车去西扬威胡同。

俩人敲开门说明来意,门子打发自个儿的婆娘去二门传话。

王金圣接到婆子的传话,穿戴整齐让人进来。

朱娘子来到厅内给王大夫行礼问安,把胡灵儿交待的事说了一遍。

王大夫还没说话,王清婉从里间挺着大肚子出来说“有穆指挥使在甚好,正好我这身子笨身边离不得人,明儿咱们就不过去添乱了,等大婚的时候咱们再过去。”

朱娘子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说“王老爷与太太既已说定,奴婢就不打扰了,奴婢告退。”

老王大夫喊道“慢着,回去告知灵筠,就说明儿老夫去将军府,老夫不是客是他师父。”

朱娘子深深的行了一礼说道“奴婢告退。”

王清婉看着人走后说“你这徒儿目无尊长,事到临头才想起要你给她做脸,你为何要应下。”

王大夫瞥了她一眼说“某为何要应下,就因是她师父,她若是真的目无尊长就不会派人来传话。灵筠无父无母又是锦衣卫,她请锦衣卫指挥使有何不妥。舅兄家的儿郎若是成亲,难道还要给他自个儿的父亲下帖子吗?你自诩腹中有才华,却从心眼里对灵筠多有指责,她是我王某人的徒弟,还轮不到你来说嘴。”

王清婉气恼的说不出话,吼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王大夫起身出去吩咐王善几句话,回来坐下闭目养神。

俩人互不搭理的坐着,等到外面传来说话声,老王大夫站起来迎出去。

王家人进来见她好好的坐在椅子上,都松了口气。

“妹婿,大半夜的不知是何事”王家老大问。

王金升说“岳父岳母、舅兄先坐,等张大人来了后再讲。”

王清婉见了父母泪如泉涌。

王家老太太叱责“你这竖子竟敢欺辱我儿。”

王清兰与张易新进来就听到王家老太太的话声。

张易新行过礼后问“王兄,所为何事竟然惊动了二位老人家。”

王金升示意大家都坐下,把胡灵儿派人传话明日纳采、问吉之事讲了。

张易新连声追问“王兄讲的可是真的,为何詹事府不知此事啊!”

王清兰在边上问“夫君平日里可有对太子不敬。”

王金升又把王清婉与他争执的事说了,“婉娘指责灵筠不该请穆指挥使,说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灵筠是锦衣卫又是无父无母,锦衣卫指挥使代行父母之责合乎规矩。某确实是师父也可代父,灵筠大婚老夫陪嫁她一百六十抬嫁妆,婉娘可拿的出来。”

屋里众人都看向王清婉,王清婉涨红着脸不做声。

王金升说“你自诩有才华,可真正的你却是短见薄识;你自诩识得几个大篆,就在背后嘲弄灵筠;你自诩才华横溢、满腹经纶,可否能独自掌管邸报与朝报;你自以为傲的才华在永安公主府被困时为何不自救。就凭你如今地位还妄想与灵筠攀比,真不知所谓,你不会认为你所做的这一切她都不知道吧!灵筠有可能是真不知,但太子殿下是一定知道的,太子殿下在锦衣卫曾是指挥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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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清兰问了一句“姐夫的意思是我家夫君受了牵连。”

王金升没有回答,而是接着说“某不知王家是如何教育子女,婉娘行事不知变通又自视甚高,这性子与各府来往容易得罪人,年后某会辞去镇抚司的差事,以保全全家性命。”

王家人面面相觑,王家老大说“妹婿,何至于此。”

王金升是下了狠心想改变王清婉的性子,就说“一是某辞去差事,搬到宛平住;二是婉娘生下孩子百日后,和离。”

张易新赶忙劝解道“王兄万万不可说气话,姨姐对你可是嘘寒问暖,不可一时闹气就说出伤人话。”

王金升冷哼一声说“气话,灵筠如今见某还给某行礼,以婉娘遵循古礼的性子,灵筠大婚后”话说到这儿戛然而止,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

张易新闻言深有感触的点点头,说“王兄别急,咱们问问二位老人家是何意。”

王家老太爷是个清瘦的老头,说“都怪老朽教婉儿识字,以至于让她移了性情 ,是老朽的错。她这性子与老朽年轻时一样,老朽早年也是因这性子吃了大亏才有所改变,唉,婉儿若真的不想改性子,就照姑爷的意思生下孩子让她大归吧!有父母在总归饿不着她,等老朽与她母亲离去,就由她去吧!”

王清婉挺着大肚子哭着说“爹,是儿不孝,给您丢脸了。”

王家老大说“妹婿,婉儿咱们会好好的教训她,千万不可再提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