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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娘子说“咱们也走吧!”

李翊昊拉着她朝灯市口走去,胡灵儿从包里掏出面具给李翊昊,她自己戴的是小狐狸的面具,有两只毛茸茸的耳朵。

李翊昊看着自己手里的面具就是黑布条挖了两个洞,不满的说“你这也太敷衍了吧!送人礼物怎么也得用心准备,不是吗?”

说着嫌弃的话,不忘利索的系上布条,拉着胡灵儿的手先过桥走百病,买卖小摊摆满了街头,每个摊位上都挂着各色灯笼。街上行人熙熙攘攘,两边街铺都挂出各种形状的灯笼。

胡灵儿一路上嘴角就没放下过,走马灯、兔儿灯、鱼灯、宫灯这些都不稀奇。

让人喜庆的是官府做出的灯笼才是吸人眼球,代表农民的灯有农作物、水果、蔬菜、海鲜,一排排满眼都是麦子玉米、西瓜茄子、鱼虾蟹。

商人的灯有元宝灯、聚宝盆、翡翠白菜、葫芦娃。

文人的灯是字谜,简单的大红灯笼下面栓着布条,上面写着谜面,猜中者可解下布条去管事哪儿说出答案,中者可获得一次摇奖机会。

手工业者的灯笼是各中形状的宫灯,上面写有百工各类分工的起源介绍以及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重要性。

这些灯笼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分大中小三种,大的都挂着当样品,中、小的售卖。

胡灵儿站在灯谜下看了一会退出来,李翊昊笑着说“怎么不猜。”

胡灵儿小声说“太费脑子了,我还是省省吧!”

俩人在边上看着猜谜的人,就听见管事大声喊道“润清书院孙学子猜中二十五号谜面,获得摇奖一次。”

胡灵儿笑出声来,说道“摇奖用到这上面,也就你能想出来。”

管事大声喊着“恭喜孙学子,摇中去官铺免费挑选一百张纸资格一次。”

孙学子拱手问道“请问管事,官铺里面的纸都可以挑么!”

管事笑着取出一枚牌子说“孙学子这是凭证,不管你去那个官铺,只要出示凭证,里面的纸张任君挑选,但是请记住,挑选纸张后这凭证官铺收回。”

有个乡绅打扮模样的人,开口问“管事,你们这么做不赔钱么!”

管事笑着说“客人是外乡人吧!咱们圣上说了与民同乐,咱们做的也是欢喜的事,您说是吧!”

胡灵儿说“走吧!”

俩人顺着人流朝前走,两边的酒楼不时传来欢笑声、小二的吆喝声。

“咱们吃碗馄饨吧!”胡灵儿看着街上络绎不绝的行人提议。

“等等”李翊昊走到街边的摊位上买了一盏荷花灯,提着回来牵着她的手说“我一直有个心愿,就是在漫天雨丝中打着油纸伞,牵着我心爱的人踏着湿漉漉青石板路,悠然行至在小桥流水边,寻一处静谧,享一方宁静。”

胡灵儿煞风景的说“这愿望确实浪漫,可终归要回归现实生活中的柴米油盐,我就不去空想这些有的没的事,活在当下就是最好的心愿。”

拉着李翊昊坐在小摊位上说“来一大一小两碗馄饨。”

“客官稍等”小摊的老板答道“他娘,一大一小两碗馄饨。”

李翊昊再次对她的回应感到无奈,不死心的问“你就没有过憧憬。”

“有过,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胡灵儿说“不是我不去迎合你的愿望,而是相比之下,我的这个憧憬才符合我的身份。”

老板端着馄饨过来说“馄饨来了,客官慢用。”

胡灵儿端过大碗,喝了一口汤说“真好喝。”

李翊昊说“我尝尝就行,吃不下。”

吃饱喝足,胡灵儿去结账,俩人朝回走。

胡灵儿说“我就喜欢这烟火气息的生活,伤春悲秋的女子若是饿了喝北风,渴了喝露水,那我才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行了,不用埋汰我,这话以后不说了”李翊昊认错。

俩人回到府里,下人们已经回来了,院里挂满了各种灯笼,最引人瞩目的是一只大桃子灯笼。

胡灵儿笑着问“谁买的桃子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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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娘子说“是韩护卫,他说这是馍馍灯,是他买馍馍时见这灯笼好看,就是人家的灯笼原本是个白色,他特意买了颜色让人老板给染成红色。”

“有心了,人都回府了吗?”胡灵儿看向亮起烛光的房舍问。

朱娘子说“奴婢已经查过人数都回府了。”

胡灵儿说“吩咐下去关门闭户,殿下是去东跨院还是去内院。”

李翊昊说“前面带路。”

各自洗漱后,才开始商量正事。

李翊昊盘腿坐在榻上问“灵筠,新闻署官员你打算从候补官员里找吗?”

胡灵儿躺在炕上说“我想从科考落榜的举子里选人,朝廷这些官员当官久了,写文章都是公文形式,不符合我的想法。”

“怎么选人,要选几人”李翊昊说“咱俩商量好,我明天一早回宫向圣上禀报,铅字做出来了,手摇的印刷机也造出来了,就是没地方安装,你还得腾地儿。”

胡灵儿说“李翊昊,咱俩这样不是办法,职位越高不是越有空闲吗?怎么到了咱俩这儿,活怎么越来越多干不完。”

李翊昊躺下说“我已经着手培训一部分人,不过就十几个人,确实太少了。”

胡灵儿爬起来坐在炕上说“能不能让赵乙他们查俩人。”

李翊昊偏过头来问“查韩烈与吉仲历么!”

“对,就是他俩,我觉得他俩还有事瞒着咱们,不查明原因我不敢用他们”胡灵儿答道。

李翊昊闭着眼说“他俩是杀人犯,杀了主家父子二人,韩烈是个放羊倌,从小给地主放羊。吉仲历家本是长工,自家还有个二亩地,因家里吃饭的嘴多,才佃地主家的地种,有年干旱地里歉收交不上租子,把自家的地抵给地主,后来这地就变成了地主家的”话越说越低,最后传来轻微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