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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层会议室下面,有很多VIP休息套间。

贺予说谢清呈身体不舒服需要休息,要了其中一间的门卡。

一进去他就把门锁上了。

屋子里非常昏暗,拉着厚重的窗帘,因为只是休息室,里面没有床,约摸五十多平米的空间内,摆着一张大书桌,-套沙发,一张休闲椅,两排摆满了医科类书籍和杂志的书架,除此之外就是一个私人洗手间。

非常正经的地方,就是用来给这些搞学术的客人临时休养精神,整理资料的。

谢清呈猛地挣开贺予,喘了口气:“让我回去……我还有……我还有演讲要做……”

“你现在这样子,还能做什么演讲? "贺予靠他很近,微侧着头,呼吸都在谢清呈颈项边。

“谢教授,别让人看笑话了。”

谢清呈:“你胜之不武……”

“那又怎么样。”贺予道:“我从来都不是个正人君子。这个项目你就不该和我抢的,为了陈衍做到这个地步,你就是在自讨苦吃。”

“……”谢清呈沉重地呼吸着。

他看着眼前的贺予,那么近的距离,又好像隔着那么遥远的时间。

尽管他早已知道贺予变了,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少年了,可这一刻他还是觉得痛得剜骨钻心。

贺予这是完全想毁他……

以贺予对他的了解,但凡贺予心中对他仍有哪怕寸缕在意,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谢清呈不是输不起,但他接受不了以这样的方式不战而弃。

“你至少……应该堂堂正正……”

“那是对待值得尊敬的对手。"贺予慢慢地,抽开了自己的领带,神情漠然,“你是吗?”

“你只不过是陈衍的情人,我和你有什么好公平竞争的。”

他说着,打开了休息室的激光电视,这个电视可以收到顶楼会议室的画面直播。之所以这么设计,是为了让一些客人能够在休息室这样相对舒适和独立的空间观看会议,而现在却成了贺予用来嘲讽和刺激谢清呈的工具。

贺予束缚住谢清呈,将他困在老板椅上,尽管谢清呈一直都在反抗,但他的力量已经和贺予相差得太悬殊了,贺予对付他根本花不了什么力气。

这样的力量相差让贺予都很嗟叹,他把谢清呈的手反缚在了椅背之后,就绕到谢清呈面前,深色的眼珠子转动,目光低垂,落在了男人那张眉眼倔强,但皮肤绯红的脸庞。

他抬手,掐住了谢清呈的脸颊,细细地端详。

“谢清呈,你还记得,你以前有多能打吗?”

“……”

“现在你什么都没有了,体力,耐力,健康的手臂,还有……”

他的手轻触上谢清呈戴着的细银框眼镜。

“视力。”

他把一只手虚遮在谢清呈还能看得见的那只眼睛上方。

谢清呈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仅露出来的那只无声的眼眸找不到任何焦距。贺予这样做,他就什么都看不见了,黑暗让本就极度不安的他更加困顿。

“你就是靠着这样脆弱的姿态,获得陈衍的同情和怜悯的吗?”

贺予说着,手终于慢慢地垂下来,让谢清呈能够重新看到自己,同时也抬手重新掐住谢清呈滚烫的下颏,逼他与自己目光交汇。

“……”

对视间,贺予的手机铃声震响。

贺予垂眸拿了手机,打开一看屏幕,接通了。

“喂?嗯,没事,我这里临时有些东西要处理,你们仔细听美育的报告就是了。”

说着他就挂了电话,同时绕到谢清呈身后去,手往前,从谢清呈的裤子口袋里搜出了谢清呈的手机。

毫不意外,谢清呈手机不设密码。贺予瞥了他一眼,谢清呈充斥着怒意的眼神居然深深地取悦了他。那久违的……鲜活的,独属于他的神情。

贺予说:“别担心,我来替你请假。”

“贺予……!”

但贺予已经找到了通讯录里陈慢的联系方式。

他一边打字,一边无甚表情地念:“我身体不适,请换助理上场,抱歉。”

发完这个消息,他就把谢清呈的手机直接关机了,然后抬起眼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

“我语气学的像吗?”

不等谢清呈回答,他似乎也不在乎这个答案,他就这样走到谢清呈身边,俯低了身子,轻声道:“现在没人会来打扰我们了,我们可以好好叙叙旧了,谢、哥。”

“……”

“对了,看在我们曾经关系那么亲密的份上,直播我就不给你关了,谢教授想看你们团队的研究随时都可以看。”贺予狎昵地摸了摸他的脸,“只要你一会儿还有精力,可以看得进去。”

事到如今,谢清呈已经不知道怎么样才能结束眼前这疯狂的局面了。他只得咬牙道:“你不是说…已经对我完全没有兴趣了吗!那你现在是干什么?行为艺术! ?”

“你真幽默,我就喜欢你这种冷幽默。"贺予道,“至于兴趣,之前是没了,但看你看久了,似乎又回来了些。不行么?”

贺予完全是在说谎,他想要谢清呈已经想要的快让自己的脏腑都烧起来了。他看着那个被绑缚在座椅上的男人,两年……不,近三年了,谢清呈的脾气还是一点也没变,哪怕他现在没有堵住谢清呈的嘴,谢清呈也不会去叫人,因为他要脸,他太在乎自己的颜面了。

会议已经开始,从实时投屏上就可以看出美育那些人的不安。

他们在给谢清呈打电话,可是电话已经打不通了,然后陈慢看了自己的手机,画面上,陈慢愣了一下,紧接着他和团队里的其他人说了几句话,过了几分钟,谢清呈的助理被赶鸭子上架,成为了演讲的主力。

贺予淡笑道:“看来陈衍瞧见那条信息了…谢清呈,现在没你什么事了,你看,地球离了你,也根本不会放弃运转。”

他根本就是睁眼说瞎话,助理和真正的讲师是完全不一样的,谢清呈隔着屏幕都能看出小助理的怯懦不安。美育的其他人还在抱着一线希望往门外望,似乎希望谢清呈能忽然出现似的。

他们谁都没有想到,谢清呈此刻就在楼下,就在会议室下面的私人休息包间内,被竞争对手的老板绑在了椅子内亵玩。

贺予轻笑着,慢慢地解开了谢清呈的衣扣,手指一路向下,在谢清呈的逼视之中,将他的裤子剥了下来,只留一条白色内裤。

“啧……你这里怎么都湿了。”贺予毫不掩饰地打量着谢清呈的下半身,甚至还伸出了手,去隔着内裤抚弄谢清呈已经因为春药药效而支起帐篷的性器,“难道你刚才是打算就这样湿着去演讲吗?我的教授?你也太淫荡了。”

谢清呈没想到有朝一日贺予重新出现在他面前,而他居然会被逼到这样对贺予怒目而视。

“你给我滚……把手拿开!”

“真是令人怀念。”贺予笑道,他没有拿开自己的手,反而用指腹触摸着那被浸润到半透明的布料,白色的布料显透,他已隐约可以看见内裤里面贲张的内容,肉色的柱茎在底下已勾勒了非常鲜明的形状,“从见你的时候,你就一直是不喜 不怒的样子,我还以为你和陈衍待在一起,都待得没有任何情绪了,原来还是有的。”

“谢清呈。"他一边恶质地揉搓着男人因为药物而硬热的性器,一边慢条斯理道,“你知道吗你狠起来的时候才最像你自己。”

他说罢,倾身上前,一手撑在谢清呈的椅背上,一手慢慢抚弄过谢清呈的鼻梁。

“我知道你一定会恨我……你恨我吧,因为我也早就恨透了你的背叛,你的算计,你的冷血……!”

不顾对方的激烈反抗,贺予把谢清呈的外套脱了下来,反绕到身后,在原本的强盗绳结上,又用外套缚了个结。缚结的时候,贺予忽然注意到了一样东西。

他一怔。

随即原本就很病态的神色,在这一刻变得更加晦暗了。

“你手腕上是怎么回事?”

谢清呈虽被药物的效力所折磨,越发身如火焚,但贺予这句话问下来,他却如迎面被浇下冷水,蓦地找回了些清醒。

贺予:“你手腕……怎么会有勒痕?”

“……”

三年来,谢清呈在外治病,对外只说是当年海战受的刺激太大,本身身体又不好,所以需要悉心治疗。

初皇的秘密,是美育院长至今还在保守的,而谢清呈的真实病情,除了他最亲近的那些人之外,连破梦者最高领导都不知道。

贺予不知他这三年是如何度过的,其实也一点都不奇怪。

见谢清呈始终不吭声,不回答,仿佛那是什么很难以启齿的事情,贺予的脑中走过了无数想法,而最后一个想法在电视直播里传来陈慢的声音时,被他定格了。

贺予的声音变得很古怪,面色平静,但忽然显得极为恐怖。

“是不是陈衍留下的?”

谢清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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