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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样过了几天,竟有些暴风雨来临前难得的平静。

指挥官要他们一定保持现状,箭已在弦,容不得一星半点的差池,这个时候任何一个失误都有可能造成整个计划的失败。

谢清呈和贺予自然明白利害关系,无论是工作行动,还是私下里的相处,都变得愈发谨慎起来。

贺予每天早上出去,晚上归房,两人配合着组织在完善着岛上的情报细节。等用过晚饭之后,谢清呈吃了药,便就睡下了,贺予在书桌前看了一会儿书,也上了床去。

尽管段闻现在看似打消了疑心,不派人来检查被褥了,但安全起见,他们每晚都还得在被子下面配合着彼此演戏,弄得大床摇晃,被褥涌动。

这种戏其实是很难把握的,就好像两位演员要将大尺度的床戏演的逼真,难免会真的情难自持。

谢清呈在二号血清的副作用完全消退之后,反应就还好,但贺予是实在不那么舒服。

他们自指挥官说过要万事注意之后,为了避免随时有可能到来的任务,就再也没有做到过真正的插入了。

但有些时候蹭得当真起火,贺予的欲望滚烫炙热,把裤头高高撑起,每一下都沉甸烫热地顶在那微微凹陷进去的地方,仿佛隔着半湿润的布料在操弄着穴口,隔着内裤顶得下面都湿了,动作就变得有些失控。

每当贺予控制不住了,就会抓一个抱枕过来,抵在他和谢清呈之间,好让自己在顶撞的时候不真的蹭到谢清呈的下面,欲望要泄时他就伏在抱枕上,小腹抵着柔软的枕头,屁股一下一下疯狂地往前顶弄,然后手伸下去,握住自己蓄势待发的阳物,在自渎中皱着眉激烈地射出来。

那浓浊的液体总会喷到谢清呈腿上身上,其实也很微妙,更别提贺予释放时粗重的喘息就拂在谢清呈的耳边,弄得谢清呈也渐渐地有些难受。

贺予隔着靠垫操他的时候,腹部被挤压的感觉反而更强烈,那种要入不入的禁忌感化作了无形的蚁,在下腹酥酥麻麻地撩着火。

再后来的几个晚上,贺予觉得用垫子隔着都很不舒服了,有一次顶得太激烈,软垫都从他们小腹滑了出去,贺予沉溺于欲望中,也没有把它拽回来,他在腰胯一下子沉入谢清呈双腿间时,感受到了那大腿内侧细腻温热的皮肤,他那时候快要高潮了,竟一下子昏了头,扯掉了谢清呈的内裤,然后把自己的内裤也拨到一边,赤裸地释放出自己傲然勃发的阳物,他一边狂热地撸动着,一边就毫无阻碍地抵在谢清呈的小穴口激射出来,射得同事腿间一片湿粘。

这次做完之后,两人之间似乎萦绕着一种鲜明但又复杂的情愫。

谢清呈虽知贺予并未与安东尼上床,却也不认为贺予还像当年那样对他有一腔赤诚的爱意,这样做可能还是因为任务,也因为正常男人都会有的欲。

而贺予那边就更严重一点,他还觉得谢清呈是真的和陈慢在一起,也是为了任务才不得不配合着做这些事情。

他们都知道对方已经原谅自己,也对自己仍有欲望,但是再上一层的事,比如爱,却是谁也不敢提及的。

更何况大战在即,那么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们处理,这时候谈论私人感情实在是太不合时宜了。好像那种八点档电视剧里战士都已经打得血肉横飞了,主角还在讨论你爱我我不爱你的问题,仿佛外面死多少人都和主角无关似的。

他们自然不会这样去做。

他们只有晚上这一点点时间,可以假公济私地,放纵一些无伤大局的私欲。而在这私欲的放纵中,在这样的朝夕相处之下,他们还是渐渐地无可避免地被对方拽入旧情的深渊。

尤其在这曼德拉海岛上,在大战降临的前夕,他们能自私的只有这么片刻时间,为什么还要在这片刻温存里给自己找不自在呢?

于是贺予好像不想再去管什么陈慢不陈慢了,谢清呈和谁在一起他都不想管了, 随着岛上的气氛日渐紧张,最后的日子越逼越近,贺予变了想法,他想在这最后的时光里,借着工作的伪装之由,把谢清呈强行纳入他的羽翼下偷欢。

谢清呈也逐渐不再去思考贺予到底对自己是什么感情这回事了。

至少这一刻,贺予是真切地需要他的。

他们每天晚上都越做越疯,撩的火也越来越重,但因为彼此间还隔着一层不再爱恋的纱帐,既然不必应付段闻检查,他们倒也没有真的做到最后一步。

只不过贺予撤了抱枕之后,每一夜都是毫无遮挡地蹭着谢清呈的腿射出来的,做完之后同样弄得床上,被上,谢清呈的腹部腿间,甚至是小穴口都是粘腻的精液。

再后来有一次,贺予射精时在被褥间盯着谢清呈的眼,他看着那双漂亮的桃花眸,忽然再也忍不住,低下头,毫无必要地吻住了谢清呈微微喘息着的嘴唇。

这一吻他们谁也没有想到,等彼此都回过神来时,他们已经发泄似的激吻在了一起,甚至不知道是谁在纠缠着谁。

那一晚上,不是为了应付段闻,贺予却还是做到插入了。

因为谢清呈身体不好,他进的很克制,但只是进了一个茎头就爽得受不了,这些天来的隔枕顶撞,穴口磨蹭,好像都成了主菜之前的开胃点心,反而加重了真正插入时的灭顶刺激,谢清呈的甬道从未这样激烈地吮吸过他,他仅仅只是顶着收缩的穴口,那淫靡的水就好像要淌出来了。

那晚上两人没有任何借口,却做了与爱欲有关的私事。

谢清呈伏在床上,不停地被贺予后入,床垫随着两人激烈的动作吱呀作响,他的背脊微弓,身子随着贺予的抽插而晃动着,苍白的皮肤浮上一层艳丽的薄红。贺予最初撕开了一个套子,可是操到了一半实在爽的受不了,他又将自己湿漉漉的滚烫阴茎给抽出来了,摘了套,重新炽热地顶了进去。谢清呈当时很崩溃,他的手揪紧了床单,指关节都泛了白,他失声沙哑地呢喃道:“你他妈的……说了要戴套的……戴套……!!”

“戴了你也没现在这么爽啊。”贺予意乱之间,一边在谢清呈身上耸动着发泄着欲望和爱意,一边喘息道,“都脱了,我射在外面也一样的。”

这次倒是没有骗人,贺予尽管床品很差,天性暴虐,但他最后还是记得谢清呈的体弱,他在抽插紧绷着要射出来的时候,把性器从谢清呈被插到湿热不堪的穴内拔出来,低吼着全部喷到了谢清呈英俊的脸庞上。

事后他喘息着,去摸自己身下男人的脸,在昏暗的被子底下,他模糊能看到谢清呈被操到失神的表情。

他忽然像三年前一样,感到一种不可用语言形容的怜惜和痛苦。

怜惜是因为爱得深。

痛苦是因为得不到。

他低头重新吻上谢清呈在微微颤抖的嘴唇,衔住那柔软的唇瓣,由浅及深地吻他——他们之间做了这样的事,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谁也不敢说什么,谁也不能说什么。

于是就干脆不说了,近乎一言不发的性爱之后,是缄默不言地纠缠、亲吻和拥抱。

后来又有一天晚上,贺予汗涔涔拥着同样浑身湿热的谢清呈,在激情过后的余韵里平复着心跳。贺予在这样的气氛中,忽然生出一种冲动。

他捉着谢清呈的手,低着睫毛吻着他手腕上的文身,轻声说了一句:"谢清呈,你说,如果2号血清真的能让你怀孕的话,你是不是肯定都有我的孩子了?”

谢清呈闭着眼睛,他想重复他早就已经和贺予说了很多遍的话,那只是一种假性反,何况这种反应现在也已经消失了。但他很累,没什么力气再和贺予扯这些有的没的。

贺予的手自顾自抚上了他的腹,眼神里带着些惘然和不切实际的欲望。“那样的话,等大战结束了,或许你就不会……”

他没有再说下去,怨恨什么似的,咬了一下谢清呈的后颈动脉。

谢清呈想训他,但话到嘴边,又觉得悻然无味,他们又不是以前的关系了,他训贺予什么都没用。

他就由着贺予犬似的咬着他,脖颈的皮肉微微有些疼,大概咬的见了些许薄血,贺予才松开。

贺予盯着他逆来顺受的样子,忽然突兀地说了句:“谢清呈,你记得吗,你以前从来不宠我……”

“……”

“你总是骂我讨厌我。”

“……”

“但是我那时候就是很喜欢你,觉得你什么都好,哪怕以后老了,病了,我也会一直爱着你……”

谢清呈闭着眼睛听他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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