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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楚渊才将人推开,从耳根一路红到后背。

段白月道:“这就完了?”

楚渊顿了顿,道:“嗯。”

“嗯?”段白月在他耳边磨蹭。

楚渊躲又躲不掉,想叫四喜却又觉得自己也没怎么穿衣裳。后头实在架不住,便被他握着手,去做了些……先前从未做过的事情。

段白月呼吸粗重。

楚渊死死闭着眼睛,着实不愿去想周遭情形。

这回的时间也挺长,甚至比上回在西南时,中了合欢蛊还要长。

不晓得过了多久,段白月方才满足地出了口气。

楚渊面红耳赤,扯了帕子两把擦干净手,然后便用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只留一个后脑勺在外头,几乎要挤进床与墙壁的夹缝之间。

段白月小心翼翼贴过去,道:“我帮你。”

楚渊闷声闷气道:“敢!”

段白月:“……”

楚渊索性将自己整个头都包了进去。

三伏天的,也不怕闷坏了。段白月将被子强行拉下来一些:“我——”

“不许说话!”楚渊耳根几乎要变成血红色,看架势再多说一句,估摸着就要炸毛。

段白月识趣闭嘴。

手心一直温度滚烫,像是永远都不会再散去,楚渊愤愤咬着下唇,又在被单上用力蹭了两下。

段白月哭笑不得:“不然我弄些热水,给你洗洗手?”

还敢说!楚渊坐起来,用枕头将人赶下了床。

西南王只好打地铺。

但打地铺也舒坦。

看着窗外月光,段白月心想,这里的月老庙当真挺灵验。

待到此番回西南,定要拨一笔银子过来,好好供奉一番。

第二日一早,是四喜公公前来唤楚渊起床,段白月不知何时已经离开,打地铺用的被褥倒是叠得挺整齐,上头还架了个枕头。

四喜公公心想,分床睡的啊。

在宫里可没这样过,莫非吵架了不成。

楚渊咳嗽了一声。

四喜公公回神,赶忙笑容堆满脸,伺候皇上洗漱更衣——今儿还要继续赶路呐。

接下来的路途都挺顺利——事实上前后左右都是御林军与大内高手,想不顺利都难。段白月依旧提前两天便到了云德城,随便寻了一处客栈住下之后,便独自一人去了北行宫,想着闲来无事逛逛也好。

皇上要来,行宫里头自然要好好准备一番,四处都是人,看架势像是要通宵干活。段白月在前殿看了一圈,又去寝宫坐了一阵,便拿起剑想回去,却又见一处小院落里隐隐传来光亮,四周一片安静漆黑,与别处的热闹忙碌比起来,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段白月心下好奇,便走过去看究竟,只是人还未靠近,院中便已经有苍老的声音传来:“阁下又是谁?”

段白月微微一愣。

“出来吧。”老人继续道,“听着脚步声,可不像是这行宫里头的人。”

段段白月只好伸手推开院门,硬着头皮道:“打扰了。”

“哟,玄冥寒铁,看来也是个有来头的。”老人看了一眼他腰间的佩剑,继续自己与自己下棋,也不再搭理他。

中原武林卧虎藏龙,段白月诚心道:“晚辈见这里星点透出灯火,便过来看一眼,没想到打扰了前辈的雅兴,还望见谅。”

“雅兴也称不上。”老头道,“一盘棋下了三十年,不是左手赢,就是右手赢。只是最近这左手似乎不行了,已经输了整整一个月。”

段白月心里一动,问:“前辈喜欢下棋?”

老头摇头:“消磨时间罢了。”

段白月又道:“那前辈可知道焚星局?”

老头倒是有些意外,又叹气:“小后生,莫说你也想去找黄金,那岛上啊,可真真什么都没有。”

段白月心里一喜,坐在他对面道:“前辈放心,晚辈对黄金珠宝并无任何兴趣,对潮崖亦不关心,只想请教前辈,可知为何焚星有时会发光?”

“焚星在你手中?”老头总算是抬起头,正眼瞧了半天,“都说九玄机被毁了,原来是你这后生所为。”

“前辈。”段白月又问了一次,“焚星究竟是何物?”

老头摆摆手:“你先替我做件事情,我便告诉你,这焚星里头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