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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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解锁,以及末尾补了一千字。.
好在是输给自己的媳妇儿, 不算丢人。
而冯嘉幼只是为了争口气,被他按下之后,双掌撑在他双肩,制止他俯身亲她的意图, 嘲笑他:“你有本事就继续忍着呗。”
谢揽怕伤了她的手臂, 没敢下压:“你也知道我在忍, 还不是怕你往后数落我?不信我说的都是实话?”
冯嘉幼道:“统共一两句话,我信不信有那么重要?值得你和我较起劲儿来了?”
谢揽有些气:“当然重要, 当然值得。而且我发现你这女人怎么比我还好斗?”
好斗?
通常说鸡说狗才说好斗, 冯嘉幼呲了呲牙正要骂他,他一条手臂穿过了她的后腰, 将她拦腰向上一提,与他贴近。
纤腰突然拱起, 她失去了重心,两条原本撑开他的手臂, 立刻改为搂住他的脖子, 原先争强的心思被羞涩冲散了。
谢揽低头见她细嫩的面颊逐渐娇红, 眼尾好似染上一抹微醺, 他看的眼热, 浑身的血都在乱涌。
知道自己应该闭上嘴,偏忍不住要说:“幼娘, 你真美。平日里像牡丹, 现在像极了柳叶桃儿。”
这般氛围下,冯嘉幼一听他开口就怕。
柳叶桃?
幸好她知道柳叶桃有毒, 会令人心悸致死, 搁在此刻, 倒真是颇为应景的夸赞。
“算你说对了一次。”她刚骄傲的弯起唇角, 嘴唇便被他低头咬住,依然是生涩又热情。
衣裳不知不觉被除去,冯嘉幼原本都昏了头,事到临头,突地又被吓到了。
她搂住他小声提醒:“你、你注意点,别想着给我一个痛快,这可不敢痛快。”
见过他杀人之后,冯嘉幼更明白了他说的痛快是什么意思,“这大半夜的,再去请个女郎中过来,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谢揽:“……”
他沙哑着嗓子有些恨恨地说:“我能不知道吗?”
她是真把他当成个傻子了,他那番话只是个比喻,上回要不是一直顾忌着,早成事儿了,哪里等得到她抗拒,更不会将他憋的气血逆流。
只不过上次也总结出来一个经验,太温柔也不行,还是得一鼓作气,长痛不如短痛。
“谁知道……”冯嘉幼想说谁知道你知道不知道,但她又被吻住,呜呜说不出来了。
等她再次慢慢又松懈下来,谢揽找准时机,终于将她一举拿下。
旋即他的嘴唇便被咬出了血,只有腥味,已经毫无痛感。
他汗津津的低头,瞧她咬牙忍着,泪眼婆娑,眼神怨恨,肯定是嫌他太狠。
“等这事儿过去,你要真想拿匕首捅我,随便你捅。”谢揽同样难受,还要忙着安慰她,等她缓过来劲儿。
这是安慰吗?
冯嘉幼没空和他争,她知道会痛,却真没想到这样痛,还痛的牵一发而动全身。
她对疼痛的忍受一贯很差,刚缓一点,有个轻微的动静,又疼的发抖。
“你放松一点儿,别那么紧张。”谢揽之前只怕自己紧张,原来真进展到这一步,他紧张全无,只是难受。
要命,他不说还好,一说,她紧绷的像张拉满的弓,他险些受不了。
谢揽知道头一回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但凭他经久磨炼出的耐力,绝对可以强过绝大多数人,完全没料到。
亏他还觉得距离子时只剩两刻钟肯定不够,得往后推一推,他还是太年轻了。
怎么办,不是闹着玩的,这是真会被嘲笑一辈子的事情。
谢揽颤巍巍地给自己定目标,至少也要撑到子时。
对,子时,听到打更声为止,这是底线。
他就有理由告诉冯嘉幼,子时入睡是他定的规矩,这规矩不能破,必须速战速决。
他可真是机智。
问题是他没经验,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撑啊。
没辙了,谢揽虔诚的默念起了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诗词歌赋他不行,但心经,大悲咒他从小就能全文背诵,是他爹教他站桩时静心用的。
没想到真的有用,谢揽原本快要溺死在这潭无边春水里了,幸运的抓住一根浮木,重新露出了头,喘了口气儿。
想要念给冯嘉幼听一听,让她也能舒缓一点。
可他的直觉告诉他,可能会挨打。
但他很确定,自己绝对不会是唯一一个临时抱佛脚的男人。
冯嘉幼差不多从痛楚中缓了过来,且还隐约尝到了点儿做女人的滋味儿。
看他表情难耐,一双眼睛几乎熬红了,被她抓着的手臂青筋也突了出来,知道他忍的辛苦,舍不得,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借力翘起头,在他唇上吻了下。
谢揽打了个激灵,眸色一深,知道这是一个攻城的信号,好在他已经修整完毕,枕戈待旦。
“别忍,受不了就喊出来让我知道。”
等他压抑着说完,没多久,冯嘉幼就为自己的一时心软付出了代价。
第一次清晰感受到了他的力量,以及檄文上他西北悍匪的头衔。
而拔步床逐渐加重的“吱呀”声音唤醒了她的记忆,这张床曾经被他给打坏过,因是婚床,又没圆房,一直没换,等会儿万一塌了如何是好?多丢人啊?
但很快她的脑子就不能继续思考太多,她像被吹落枝头的花,被狂风裹挟着浮浮沉沉。
……
冯嘉幼早上比他先醒来,因为是她先睡着的。
原本就乘了几天的马车回京,颇为疲惫,昨晚又被折腾的精疲力竭,结束之后被他像珍宝一般搂进怀里,逮着她的眉梢鬓角亲了又亲。
最后伏在他胸口上,听着他格外有力的心跳声,跟催眠曲似的,一会儿就昏昏欲睡。
也没真的睡着,听他在那兴奋的说话,说了什么记不清了。
大概就是他之前认知错误,原来夫妻之事和上战场是不一样的,根本不会紧张,也不需要习惯,是天性本能,可以无师自通的云云。
冯嘉幼知道他碍着她是初次,距离尽兴还差的极远,总不好撇下他立刻睡着,于是敷衍的回应他的温存。
想着等他的兴致过去,再去洗个澡,不然这满身泥泞的受不了。
却又实在不想起床,记得是他帮她洗的,还帮她穿了衣裳,换了褥子,收拾的干干净净。
这些她全都有印象,但那会儿实在太困了,脑袋糊里糊涂,顾不上难堪。
如今睡一觉醒来,回想了一下,冯嘉幼羞臊的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但透光窗棂的阳光,扫去了这抹羞臊,她使劲儿推他一把:“夫君,你快醒醒!”
她声音颇大,且有些急,谢揽几乎是被惊醒的,瞬间坐起身。
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就听冯嘉幼坐起身催促:“已经快要辰时了,你赶紧去衙门点卯!”
谢揽:“……”
“已经迟了,你得骑快马去。”冯嘉幼看他还有点儿迷瞪,爬去床尾先行下床,走去衣柜前拿他的官服,“昨天交了账本给沈邱,今日上朝他会递上去,还有南疆王的事儿,今日朝上肯定是腥风血雨。等下了朝,内阁可能会找你问情况。”
“不至于吧,找我就让他们等一会,又死不了。”谢揽真是无语了,昨晚一直埋怨他,说这疼那疼,帮她穿衣裳胳膊都不伸一下。
瞧现在哪有一点问题?
也知道冯嘉幼就个伺样子,平时矫情起来不得了,一谈正事过关斩将勇猛无匹。
不过,在床上时又实在动人,谢揽盯着她翻找衣物的背影,想起她昨夜意乱情迷时的模样,心里发甜,同时又颇有成就感。
看着看着,他喉咙一紧,心里那抹甜燃起了火,赶紧压下去。
冯嘉幼将官服搭在自己的臂弯,回来床边:“重点是你身为玄影司的千户官,俸禄是百姓赋税银,无理由的情况下,就应该按时去衙门点卯。”
又挑挑眉,“除非你升任指挥使,玄影司你最大,可自由衡量。”
“行。”这饼谢揽吃了,这会儿给什么他都吃,他饿得很。
“赶紧的啊,想什么呢?”冯嘉幼见他垂头坐着不动,掀了被子,伸手去拽他。
谢揽忍不住想反手将她拉来怀里,想想还是算了,顺着她的手劲儿从床上起来。
站直了之后,见她转身拿官服腰带,又想从背后抱住她,想想又算了。
她若是会武功,肯定会给他一个过肩摔。
此刻在他媳妇儿眼里,没什么比去衙门点卯更重要的。
“没空在家吃早饭了,你去衙门里吃吧。”冯嘉幼帮他束发和穿官服,纯粹是嫌弃他动作慢,每一次都在那磨磨蹭蹭。
“好。”谢揽习惯性的满口答应着,“不过我要先去洗个脸。”
冯嘉幼知道他就是磨蹭:“你昨个半夜不是又洗了一次澡?不用洗脸了,白净的很,整个玄影司没有比你更白净的人了。”
说着双手撑着他的后背往外推。
被她撵出门后,谢揽突然有点儿体会到了,上次她来葵水想和他亲近,他说她中邪时,她的心情。
原来这就叫不解风情?
那其实是她不解风情的时候更多吧?
毕竟她就只有闲暇时才有空逗逗他。
而他的眼睛里,如今多数时候都是她。
……
冯嘉幼确定这个祖宗出门去了衙门,才总算是松了口气。
回到床上想睡个回笼觉,刚挨着床,疼的她蹙了蹙眉。
这会儿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是有点过分,谁家夫妻新婚洞房,第二天一早,也不至于连点温存都没有。
那也怪他,新婚时是有休假的,谁让他拧巴着错过了。
冯嘉幼忽地没了睡意,喊了珊瑚来给她梳洗打扮,另外有两个侍女入内整理床铺。
珊瑚边给她梳发边问:“小姐,避子汤还要不要?”之前一直都有吩咐她备着。
冯嘉幼仅仅犹豫了一瞬:“不要了。”
从前她是没有什么安全感,现在顺其自然就好,那种汤药毕竟伤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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