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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你不许说我还小,你自己那么小好意思说我小吗?”赵桓熙将额头抵在她额头上,委屈道:“我好难受。”

看他这样徐念安也有些不忍心,想着左右是同意与他做真夫妻了,早一年晚一年的,真有那么要紧吗?

如是想着,她就抬起双臂环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他因为刚吻过而比平时红艳不少的唇。

赵桓熙呆了呆,立即反应过来,一边热情地回吻她一边将她打横抱起,向床榻那边走去。

两人的鞋子左一只右一只地掉在脚踏上和脚踏下,床帐散了下来,被窝里两人粉面相偎青丝交缠。

头脑一热准备交付自己,徐念安心里其实也有点慌,就不敢闭眼,看着赵桓熙。

他长得那般好看,如今情、欲上头,眉目间不见往日天真磊落,反倒横生一股勾魂摄魄般的妖冶,春水泠泠的双眸始终脉脉渴望地看着她,直把她的骨头也看软了去。

交付就交付吧,反正是真心喜欢他的,又是夫妻,就算是他年纪还小,也、也不算是什么羞耻的事情吧?

他青涩得厉害,人就在他怀中,在他身下,他都不敢乱摸,只拿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磨磨蹭蹭解她亵衣上的系带。

徐念安伸手抱住他的脖子,羞得无所适从,想想些别的事情分散一下注意力,发现又做不到,只能强忍羞涩随他动作。

一阵窸窣之后,她的亵衣被从被子边缘推了出去。

赵桓熙看着她如花娟丽的眉眼,鼻尖充盈着她温暖酥骨的体香,感觉自己脑海里都是空白的,如浮云端,如在梦中的感觉。

他急切地想做些什么。虽是偷看过话本子,但此刻脑子里是混沌不清的,完全不记得到底应该怎么做,紧张兴奋到极处,就发生了一件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徐念安察觉他忽然僵在那儿不动了,睁眼去看他。

赵桓熙羞愤欲死地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两人僵持了一会儿,他突然往被子里一缩。

徐念安:“……”

赵桓熙根本不敢去看徐念安的脸,缩在被中一动不动,恨不得就这样死在被子里算了。

徐念安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他缩在被中好半天不动,还担心他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伸手到被子里推了推他的头,嗓音微哑地轻唤一声:“三郎?”

然后她就看到被中那人默默地直往后缩,一直缩到床尾,在被中团成一团,不动了。

这是什么情况?

被子被他拉走大半,徐念安暴露在外,忙坐起身将亵衣穿上,然后去查看赵桓熙的情况。

怎么好好的就这样了?

她试图去掀被子,他抓紧了不让她掀。

徐念安看着缩在被中的他,不解地问:“你怎么了?”

他也不吱声。

徐念安回想刚才过程中自己的举动,她自己觉得挺配合的,应当没有伤到他的地方,所以这究竟是怎么了?

“你到底怎么了?难受?不高兴?若是如此,下次不这样便是了。”徐念安道。

赵桓熙闻言,慢吞吞地将被子往后扒拉,从被子里露出一张被薄汗和眼泪湿润,沾着几丝长发,眼眶和脸颊红得不相上下的脸来。

他一开口就是哽咽,大颗的泪珠子扑簌簌地直往下掉。

他道:“冬姐姐,我不行。”说完把脸埋在被子里大哭。

徐念安:“……”

不行?怎么个不行法?

徐念安第一次对他遇到的难题感到无计可施,因为她没有经验可以教他。

赵桓熙大哭一场后,抽抽噎噎地爬起来去换了亵裤,也不好意思再跟徐念安说话。两人吹灯睡觉不提。

次日一早,赵桓熙挂着两个大黑眼圈像霜打的茄子一般来到小花园。

曲师傅和赵桓荣都看出他状态不佳,问他发生何事他也不说,默默地练完武又回到慎徽院。

徐念安瞧着他这无精打采魂不守舍的模样实在心焦,旁的不说,万一被殷夫人看出端倪,就不好交代。总不见得“圆房”半年多了,到现在才发现“不行”吧?

她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不行了,但她决定糊弄他。

两人吃早饭时,她屏退丫鬟,夹了一块千层糕到赵桓熙面前的盘子里,道:“你别难过了,纵然你现在不行,那也定是因为你太年轻的缘故,不会是因为别的病症的。”

赵桓熙抬眸看她,以往总是熠熠生辉的凤眸今日也没了光彩,他半信半疑:“真的?”

“自然是真的,不信你去问钱明。”徐念安暗忖,以钱明的精明老道,应该能帮他找出问题所在吧……

赵桓熙恹恹地开始吃早饭。

吃过早饭,徐念安帮他整理好腰带,勾住他脖子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笑容艳朗:“好三郎,别不开心了。纵你真的不行,我也还是喜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