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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已经被堵死,想出去是不可能了,身子被捆着,行动不是很方便,她只能脚尖蹭地借力,左肩在地上磨,一点点地往窗户的方向靠。

“那也只是吃醋罢了。”余幼微咬唇,楚楚可怜地看着他:“她也只是太爱您,不想您与我来往。”

心口疼得厉害,池鱼咬牙,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企图在这房间里找寻一丝生机。

“本王与谁来往,轮得到她来做主?”沈弃淮轻哼,张嘴就咬上她的脖子:“本王就是喜欢你,你说什么都没用。宁池鱼一死,本王立马迎你过门。”

一白一花的两只小猫使劲蹭着她,“喵喵喵”地叫着,声音凄厉,却是都没肯从窗口跳出去。流花的尾巴上的毛被烧焦了一块儿,落白身上的毛也卷曲发黄,看起来可怜极了。

“这……嗯……啊……别人会说闲话的,池鱼也跟了您十年了。”

“落白!流花!”池鱼红了眼:“你俩蠢吗?快跑啊!会被烧死的!”

“与我何干?”沈弃淮深深地看着她:“谁挡我与你在一起,我便杀谁。”

倒吸一口凉气,她低头,就见自己养的两只猫蹭在她腿边发抖,身上的毛都焦黄卷曲,显然是被火燎到了。

这般情话,谁人不心动?余幼微总算是满意了,任由他的手伸进自己的衣裳,不再抵抗。两人缠作一团,就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化为一体。兴致高处,沈弃淮一声声叫着余幼微的名字,缠绵得很。

“喵!喵!”

院墙外,池鱼面无表情地听着,心里的凉意蔓延到周身,冻得指尖生疼。努力想呼吸,却怎么也吸不进空气。伸手捂住耳朵,那一声声缠绵悱恻的情话却还是钻进她的脑袋,疼得她忍不住低吼出声:“啊……”

屋子里空气稀薄得令人窒息,池鱼惊慌之中,还听见两声猫叫。

“你冷静点!”

云烟没有任何反应,负手站在远处,身影被火光渐渐掩盖。外头人不少,可没有人救火,相反,倒是有人在泼油,火势伴随着滋啦啦的声音越来越大。

谁在说话,她听不见,心里的凉意散开了,又有无数的怒火冲上来,激得她双眼血红,起身就想翻墙。

错愕地睁大眼,池鱼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可能!王爷不可能要杀我!你放我出去,我要见他!”

“站住!”白发扯住她的胳膊,低斥:“你想干什么?”

奉命行事,就是要她死?

“我想干什么?”池鱼回头,一双眼满是恨意:“我要杀了他们!”

奉什么命,行什么事?池鱼有点懵了,脑子很缓慢地想着这句话的意思,直到着火的房梁“轰”地一声砸落下来,她才猛地一凛。

她是真的想不到,一个时辰前还特意来与她共进晚膳的人,现在竟然会躲在这里与她所谓的手帕交欢好!那她算什么?十年来的杀人工具?任他玩弄的傻子?

平时一向颇为照顾她的云烟,此刻就在离她十步之遥的窗外,眼神冷漠,语气冰凉:“抱歉郡主,卑职也只是奉命行事。”

是她傻啊,到死都不愿意相信他会舍得杀自己,而他呢?压根没有把她看在眼里!烧死她,就为了迎娶余幼微,那这十年来做什么一直骗她呢?早说明白不好吗?!

浓烈的烟雾汹涌进屋子,就算努力屏息,喉咙里也呛得厉害,宁池鱼咳嗽不止,抬头看见窗外站着的人,连忙扯着嗓门喊:“云烟,我在这里!”

“冷静点吧。”白发淡淡地道:“就算你冲进去,也打不过沈弃淮。”

“救命啊!救……咳……”

瞳孔不甘心地缩紧,池鱼瞪大眼看着他,伸手指着院子的方向:“那我就要这么眼睁睁地任由他们苟且?就活该被烧死在遗珠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