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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不会。”花春嘿嘿笑着:“浓点好啊,你要这么想,这真是一件挺丢脸的事儿,妆浓一点,下面的人就认不出你是谁了,攻玉侯风度翩翩的形象也才能良好地保存在大家心里。”

然而事实是,帝王压根不是被感动的。

“穿女装我也可以忍。”贺长安表情有点悲痛:“可是脸上的妆会不会太浓了?”

他的心情很复杂。

花春伸手,感叹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因为没有人穿女装比你更好看了,二哥要相信我,我的眼光不会错的。”

都已经做好了准备,看这两个人会演点什么惊天动地的断袖故事,结果给他看这出母子情深?

旁边的参演人员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风华绝代的攻玉侯啊,竟然穿了一身七彩霓裳,还尼玛带飘袖的那种!

他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这两个神经病?花京华有病也就算了,连带着贺长安都不吃药?

“话是这么说没错。”贺长安点头:“可是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是我来穿女装么?”

而且,他都已经为他们两个相爱的事情受尽了内心的煎熬和挣扎,搞了半天是来劝他和太后冰释前嫌的?

“我确定!”花春点头:“沉香救母这故事本来就挺感人的,只要加上你我丰富的舞台表演,定然能唤起太后心里的母爱,和皇上的孝心。”

低头认真反省了一下,宇文颉觉得自己最近可能真的想太多了,动不动就往断袖的事情上靠。这两个人在一起进宫请安,到处乱走,又出去逛街买东西,黏在一起好几天,原来都是为了今天晚上这表演。

贺长安的表情有点微妙,道:“你确定这样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么?”

心里一块巨大的石头“咚”地一声落了地,虽然有点被欺骗的愤怒,但是比起现在心里泛出来的止都止不住的喜悦来说,那点愤怒已经不算什么了。

站在幕帘后头,花春已经穿戴完毕,脸上的妆也化好了,神情凝重地看了一眼旁边的贺长安:“二哥准备好了么?”

台上的花春已经拉着贺长安开始转圈圈了,天上有花瓣落下来,她一脸真诚地看着贺长安道:“血浓于水,开山斧能断华山,却断不了骨肉亲情!”

“要到重头戏了!”

“是啊,再有什么困难,只要母子同心,其利必然断金!”

小品之后还有相声,花春同学是把春晚给搬这儿来了,反正隔了几千年,谁要来告她侵权那也是不可能滴!所以该咋咋地,只要下头几位看得开心就好。

太后看得连连点头。

宇文颉跟着点头,花京华选的节目还是挺有意思的,好看又有内涵,也不知道哪儿想出来的。

旁边的羲王爷不耐烦地动了动身子,小声嘀咕:“这也太假了。”

羲王爷微微一顿,侧头看了她一眼。

以皇上那么逆反的性子,听得进去这种话就怪了。

太后看得很感慨:“这人呐,果然还是不能太贪心,不然要上当的。”

太后侧头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然后满心期待地转头看着皇帝:“这戏演得如何?”

没有戏服,穿的只是寻常百姓的衣裳,讲的就是一个收古董的被人骗着拿三百两银子买了只小猫。

微微勾起嘴角,帝王点头道:“真好看。”

舞蹈过后是小品,这里的人是不知道小品是什么的,只听那报幕的人说叫《卖猫》,接着就有三个人站在上头演了。

羲王爷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看了看台上那俩疯子,再看皇帝,仿佛发现了第三个疯子。

帝王但笑不语,摊上这么个祖宗,得保他的命,他不成长都不行。说这话只是为了给后来的事情做个铺垫,太后能听进去就好了。

宇文颉表情柔和了下来,看着痛哭流涕的花京华,勾了勾唇:“前些日子是儿臣太过冲动,还望母后不要放在心上。”

“皇上能这样想就好了。”太后欣喜地看着他:“短短几日,皇儿好像成长了不少。”

太后一愣,接着就是大喜,连忙道:“哀家也有不对的地方,皇上能体谅就好,能原谅哀家就好!”

宇文颉脸上仍然没有笑意,只顺着太后的话道:“丞相这么费心劳力,就冲他这心意,万一做错什么事,儿臣也能宽恕他。”

“没什么原不原谅的。”帝王道:“您看上头说的,母子同心,其利断金。儿臣觉得也是这个道理。”

“的确是有心了。”太后也点头。

“哎哎。”太后点头,分外开心地回头看向花京华。

一曲完毕,四周的人都纷纷叫好,连羲王爷也点头:“丞相好本事,这群舞姬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

有花丞相在,真是太好了!

霍昭仪一顿,好心情少了一半,立马扭头仔细看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