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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要是金矿真没了,那怪她还是怪皇帝自己?

微微一愣,贺长安失笑:“不会的。”

花京华也是美人啊!你是不是瞎!

宇文颉那个人,也就看起来贪恋美色而已。

花春翻了个白眼,就没见过立场这么不坚定的皇帝啊!当初命令她去要金矿的时候多么理直气壮,现在人家就给了他一个美人,他就这么放松界限了。

“二哥是不知道刚刚发生的事情,所以才这么有自信。”花春趴在栏杆上,无奈地道:“为了那西夏的舞姬,他连金矿都不要了。改明儿来个更漂亮的,难免他就想带着人去归隐山林了。”

帝王没吭声了。

“皇上没有你想的那样傻。”贺长安低声道:“他做事总有自己的目的。”

你从哪里就看出来人家不会拒绝了啊!杨远尘很想咆哮,奈何帝王的气场实在太强大,他多的话一句都不敢说,只能小心翼翼地道:“臣等还是只有等王给了回复之后才能回答皇上金矿之事。这段时间,就让凌娘好生伺候您吧。”

能有什么目的?男人对女人,还能有点什么特殊的目的?

“西夏与大梁一直是友邦,这点小条件,朕觉得西夏王不会拒绝。”

心里的不爽那是一阵阵大浪拍岸,花春同学一时之间都没有发现自己智商下线了,只是当真很在意一件事。

“关于金矿之事,臣下还想请皇上三思。”杨远尘声音都抖了,悲凉地道:“臣等没有权力做主贡献金矿,请皇上等一等西夏王的回音。”

那就是他丫的抱自己睡觉还让自己觉得安心,结果对谁都一样。这种感觉就好比你收到一朵花,觉得好看极了,结果出门一看路边一丛一丛地长着。

皇帝与使臣在前殿说话,秦公公带她从后门进去,等在高高的屏风后头。

心塞!

撇撇嘴,她还是认命地去了紫辰殿。

“不说这个了,咱们还是看风景吧。”长吐一口浊气,花春道:“这儿可真美。”

花春转身就想往宫外跑,不料秦公公跟有翅膀一样,从天而降落在她面前,笑眯眯地道:“丞相这边请。”

“嗯。”贺长安道:“一早想带你来看看了,这里叫水月湖,晚上更好看,很容易就能让人放松。平时压力太大的时候,就可以来看看。”

这么明显的事情还用问么?小太监叹了口气,带着她继续往前走。

眺望远方的山峦,她还真觉得轻松了不少,忍不住就朝贺长安笑了笑。

凌娘有些慌张地看着花春的背影,皱眉问:“我是不是惹丞相生气了?”

这一笑映着湖光山色,看得贺长安微微失神,心里异样的感觉更浓。

“……是。”旁边的小太监应了。

“贤弟若是穿上女装,不知该是何等绝色。”他道:“哪怕是皇帝的后宫三千,可能都不及你一人美艳。”

这可真是够直接的!冷哼一声,花春顺势作生气状,对旁边的太监道:“劳烦公公带这位姑娘去吧,本官还有事,就失陪了。”

花春一愣,垂了眼眸:“可惜我不是女子。”

凌娘低头,小声道:“丞相太秀气了,更适合小家碧玉的女子。”

“别生气,我没有其他的意思。”贺长安连忙道:“只是有感而发。”

啥意思啊?花春不乐意了,皱眉看着她:“你的意思是本官没有英武之气?”

“我知道。”花春耸肩:“有些事情真是能遗憾一辈子的。”

笑容一僵,凌娘颇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比起丞相大人,奴婢还是更喜欢皇上那样英武逼人的男人。”

这话说得贺长安心口一震,异样的感觉更浓。目光触及花京华的脸,他一瞬间好像明白了自己在想什么。

脚步一顿,花春回头看着她,好奇地问了一声:“你不是仰慕我已久么?这么快就变了?”

他,有可能,喜欢上一个男人了吧。

“还喜欢些什么?”

这种感觉很早就有了,也许是从房梁上接下来这人的时候开始,又或者是结拜的时候。不管从哪里而起,现在却已经无声无息变得这样浓郁了,浓郁得他想骗自己说是兄弟之情都不行。

“对。”

花京华是个男人,这件事,真的能让他遗憾一辈子吧。

凌娘一路上兴奋极了,小声问她:“丞相,皇上喜欢看跳舞是么?”

勉强笑了笑,贺长安装作什么也没发生,陪身边的人继续放松。

“嗯。”花春点头:“那就去那里。”

接下来两日,贺长安都有些心不在焉。

叹了口气,花春认命地带着凌娘往后宫走,旁边好歹跟了个小太监,告诉她道:“万宝殿是空出来的。”

宇文颉很快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将人带到紫辰殿问:“怎么了?”

真是仗着她有太后给的出入后宫资格,安排给她这种事简直是一点犹豫都没有啊!明明连旁边的秦公公都看不下去了,几次欲言又止,却还是只能同情地看她一眼。

贺长安抬头,眼里写满了复杂的感情,看得帝王一怔。

“臣遵旨。”

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彼此之间早就有了默契。不用他开口,宇文颉就能想到是什么事情。然而,他不想说实话。

宇文颉回头,看着她道:“你带凌娘去后宫吧,朕还有话要同西夏使臣说。”

“臣可能要误入歧途了。”贺长安勾了勾唇:“皇上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臣在。”

帝王别开眼,淡淡地道:“在完全误入歧途之前,找个人成亲。”

“丞相。”

“找谁呢?”

花春跟在后头白眼直翻。宫里的地上铺的都是平整的白青砖,难不成她还能来个平地摔?

“花家还有个妹妹。”帝王道:“就看你喜不喜欢了。”

“小心点。”帝王还温柔地嘱咐了她一声。

贺长安失笑,眉眼之间全是苦涩:“臣还没那么无耻。”

帝王和凌娘在车上可能就是有说有笑,所以下车的时候,凌娘竟然敢放心大胆地站在皇帝身边了,眼里满是如水情意,瞧一下就跟要掉进去了一样。四周的粉红泡泡简直跟五毛特效一样飞得漫天都是。

怎么能找人代替呢?而且,就算是亲妹妹,也没有花京华给他的感觉。既然没有,那他宁愿离花府远些。

上了自己的轿子,花春跟在那马车后头进了宫。

帝王闭了眼,坐在他面前没有吭声。

好吧,这话有点歧义,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么个念头,但是十分坚定,她可能是有点生气,至于在气什么,不清楚。

感情里的人都是自私的吧,就算他知道花京华对贺长安有好感,就算他知道花京华其实是女儿身,此时此刻看着自己兄弟难过,他也选择卑鄙地沉默。

打死她也再不和这人睡了!

风筝的线在他手里,他不想松开。

花春嘴角微抽,看着宇文颉眼里那点亮光,心里莫名其妙觉得有点憋屈。

花春什么也不知道,只觉得有两天没看见贺长安了,也以为他在忙。

众人都是一惊,凌娘更是欣喜不已,连连谢恩之后,抓着帝王的手进了车厢。

帝王隆宠凌娘,虽然还没给位份,但是已经足够让西夏使臣大悦,以及让她老大不爽了。

正要上马车的时候,帝王突然朝凌娘伸出了手:“跟朕同乘吧。”

“西夏王飞鸽传书来燕京,被臣拦下了。”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帝王道:“皇上请过目。”

着急地跟着往外走,一路上他都在想还有没有什么可以补救的办法。

金矿的事情,西夏王的意思也是给两处意思意思,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皇帝肯定顺口应了,就没她什么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