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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愣,桃花歪着脑袋想了好半天,才道:“我母后很早就去世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新后……不提也罢。”

老老实实地行礼,秦淮玉的声音清甜:“以后还请各位姐姐多照顾。”

“母亲对女儿都会这样。”徐管事微笑:“娘子的母亲难道不是吗?”

“免礼。”梅照雪微笑,伸手将红包放在丫鬟递来的托盘里。众人紧随其后,纷纷把红包给了她。

以前师父总说,命才是最重要的东西,所以不管怎么样她都会先保命,然后谋其他。而今日徐管事的行为,当真是超出了她的认知。

桃花看得好生羡慕,忍不住小声嘀咕:“青苔,我嫁过来的时候为什么没有红包?”

这个都不重要了,桃花抿唇,看着她道:“我是头一次见像嬷嬷这样不要命的人。”

青苔小声道:“您那次实在是意外,连礼仪章程都没过完。”

“是。”徐管事终于笑了:“若逐月之仇当真能报,老身以后定会护娘子周全。”

“那现在补过,还有红包吗?”

“哎,免礼吧。”桃花不好意思地道:“这事儿我也有些稀里糊涂的,不过既然成了就好。秦氏被休,不再是相府的人,而您好歹是相爷的恩人,府上的管事,想求个公道,怎么也比以前的形势轻松。”

青苔:“……”

“娘子没错,您不那么说,爷也未必会想通。”徐管事扶着床起身,在床上给她磕了个头:“老身多谢娘子!”

像是听见了她的声音,秦淮玉转头看了桃花一眼,冲她甜甜一笑,然后就跟着沈在野在主位上坐下了。

是这样吗?桃花眨眼,一时间倒有些不好意思:“那我骂错他了?”

众人齐声恭贺,又挨个说了不少场面话,沈在野看起来心情不错,席间对新的这位秦娘子也是温柔体贴,看得姜桃花直翻白眼。

“娘子进府的时间不长,相爷某些脾性,您还不是很了解。”徐管事轻笑:“他向来是嘴上说得毫不留情,但若当真是有道理的事,也还是会听了并且去做的。”

“你瞧瞧。”她伸手搭着顾怀柔的肩膀道:“爷这表情哪里是娶了新妾室啊?分明是来了新棋子儿,光滑顺溜的一颗炮。”

摆摆手,桃花干笑:“这好像不关我什么事,爷走的时候还跟我闹僵了,没道理转头就想通改主意啊。”

“娘子喝醉了。”顾怀柔轻笑道:“要不要先送您回去?”

“您怎么过来了?”徐管事还躺在床上,一张脸舒展开了,看着倒是年轻了不少:“老身还说等会缓过神,就去给您见礼呢。”

桃花瞪眼:“我酒都没喝,能醉?刚才喝的不都是茶吗?”

呆愣了一会儿,桃花穿上鞋就出去看了看徐管事。

青苔黑着脸摇了摇酒壶:“您喝不出味道?”

“奴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消息是刚刚传过来的,现在爷已经忙着准备晚上的礼仪去了。”青苔笑眯眯地道:“您也算帮徐管事完成了心愿。”

姜桃花:“……”

沈在野不是说不会给逐月翻案吗?方才还说徐管事死了都没用,结果这一转眼,怎么就已经把秦氏给处置了?翻脸比翻书还快啊!

她还真没注意味道,全观察那一对狗男女去了。这两人不提醒她还好,一提醒,整个酒劲儿就上来了。

啥?桃花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怎么会这样?”

“走走走,快走。”连忙起身,桃花道:“赶快回院子!”

“……”跺了跺脚,青苔连忙道:“怪奴婢忙着给徐嬷嬷报信去了,忘记了您还不知道。爷方才已经将一封休书,并着徐氏的罪状,一起交到京都衙门去了。现在秦氏正哭天抢地要见夫人呢,可凌寒院大门紧闭,夫人也不愿意见她。”

“您别慌啊。”顾怀柔连忙扶着她,跟青苔一起陪着她往外走:“不跟爷见礼吗?”

“禀告什么?”桃花摇头:“你方才不是一直在院子里狂奔来着?”

“我怕我醉了会乱说话!”桃花小声道:“万一说错什么就不好了。”

青苔一愣,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奴婢方才没来跟主子禀告?”

尤其是面对沈在野,她很怕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还谢恩?桃花都觉得没脸:“我都没能帮上什么忙,她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