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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是她杀的,但她知道柳香君的死不简单,本想着顺水推舟能除掉一个秦淮玉也有利无害,谁知道这火怎么就烧到了她身上?

“衙门里的刽子手都在家里供菩萨的。”秦淮玉撇嘴:“就是因为杀人的事做多了,要求菩萨保佑避免冤魂缠身。”

瞳孔微缩,段芸心终于察觉到了不对,低声喃喃:“谁给我下的套?”

“你……”张了张嘴,段芸心竟然觉得有些百口莫辩,她本就是无辜的,其他的证据都不足为惧,奈何相爷怎么好像也不相信她。

眼神慌张,一看就是在撒谎,旁边办案多年的捕头当即让人把他拿下,仔细看了看道:“此人恐怕要带回衙门审问。”

难不成是先前做的事被发现了?不可能,她可以确定没有任何人知道,也不会有人查出来,相爷就算怀疑,也没有任何的证据,怎么会就怪在了她头上?

家奴吓得一抖,小声道:“跟人打架被抓的……”

除非……姜桃花给爷说了什么!

“怎么来的?”她怒声问。

想到这里,段芸心抬头就看了桃花一眼,眼里满满的都是怨恨:“我与姜娘子算是无冤无仇,就算娘子不念先前品茶会相助之恩,也得讲道理。我没做过的事,怎能强扣在我头上?”

段芸心一惊,走上前来看了看那家奴,右脸颊上的确是有指甲的抓痕。

桃花一脸莫名其妙:“又关我什么事了?”

二话没说,青苔飞身出去就抓了院子门口还在除草的一个家奴,拎到众人跟前道:“方才奴婢无意间扫了他一眼,就见他脸上有伤……是这样的伤吗?”

站在旁边不说话也要被扯进去?她从头到尾除了用个道士企图诈一诈她之外,别的什么都没做啊!现在要问她罪的是沈在野,跟她有几文钱的关系?

“哪一个?”桃花惊讶地回头看她。

“若不是你,爷怎么会觉得人当真是我杀的?”段芸心皱眉:“爷不是这样会冤枉人的人。”

脸或者手?青苔一愣,伸手就指向外头道:“方才咱们进这儿的时候,院子里那个家奴脸上不就有伤吗?”

的确不是会冤枉人的人,只是个会冤枉人的畜生罢了。桃花撇嘴,看了沈在野一眼,意思是你自己来,我歇了。

“是。”捕头低头道:“仵作重新验尸的时候,在柳氏的指甲缝里找到些血迹。根据推断,杀害柳氏的人多半被抓伤了脸或者手。若凶手是府上之人,恳请娘子查一查痕迹。”

沈在野黑着脸,不耐烦地道:“衙门审出来的结果,与别人有什么相干?你要是不服,便去衙门说话吧,外头的捕快已经在等着了,柳家也要一个交代,你便让段大人和柳大人去京都衙门对峙吧,这件事我相府不管了。”

“丞相不在,贵府主母也不在?”来的是个捕头,行了礼便问了一声。顾怀柔看他一眼,指了指姜桃花:“你有什么话,跟这位娘子说便是。”

倒吸一口凉气,段芸心十分不能理解:“爷,您怎么会这样?妾身摆明是被人冤枉的……”

说曹操曹操就到啊!神色微松,桃花连忙让人进来说话。

“你有证据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吗?”沈在野抿唇:“现在两个人证都说你是凶手。”

气氛正凝重的时候,外头跑进来个丫鬟,气喘吁吁地道:“衙门来人了!”

“我……”想到了点什么,段芸心眼睛一亮:“柳氏出事的那晚上,妾身一直在自己的院子里啊,除了让人给凌寒院送香之外,其他人也都没出去过。这能算是证据吧?”

“姜娘子!”

“你和你院子里的人出去没出去,只有你们自己知道。”沈在野道:“算不得数。”

虽然段芸心这话听起来是没错的,但是人证有了,就算定不了她的罪,那她也是有嫌疑的。至于怎么查案,那是衙门的事,也用不着她来操心。

“那夫人也可以替妾身作证。”段芸心抿唇:“妾身没有撒谎,当晚的确是去送香了,之后宵禁,府里的护院也定然没再撞见过我院子里的人!”

桃花选择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