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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厂里的工人老大哥们充分了解到了这种辛苦。

七月中旬的一个周一,一个带着草帽,上身穿着边上已经发黑的汗衫,裤子也是脏兮兮的,裤腿勉的老高,穿双布鞋,漏在外面的皮肤都是黝黑。

肩膀上背着一个背包的汉子溜达着走到四合院前门,没办法累的,王义实在不想在绕到自家后院门。

漏着大脚趾头的布鞋刚迈过四合院的门口。

没法说,王义感觉自己又长个了,眼看就一米八三了,这个子可是少见。

比自己大哥都高了快六公分了,天天在外面跑就这双布鞋算是好的!

‘哎,哪里来的叫花子,怎么不问问就往院里闯啊!’

这半上午,正坐门洞里乘凉说闲话的几个大娘开口了。

王义取下草帽,露出光头,用草帽给自己扇扇凉,露出一口白牙说道。

‘谁家还没有两个穷亲戚啊,三大娘您见过这么大个的叫花子嘛!’

‘怎么我回自己家还得给您报备一声?’

别说要不是王义这大高个,远处猛的一看还真像要饭的。

也就草帽算新的,要是换成破草帽,真和要饭的差不多。

王义这一开口,几个大娘仔细一看才认出这是东角院王家的二小子。

以前没注意,怎么这么老大个个子。

三大娘这才咧嘴笑着说,‘这不没认出来嘛?’

‘别说你这样还真像逃荒的,不是在上学嘛,怎么就成这样了!’

王义哼了一声,迈开腿就走了,谁有功夫在这和你们浪费时间,回家叫老妈给自己搞点好吃的才是正经。

一路到了自己家前门,还没敲门呢,里面的狼狗就叫了起来。

听到脚步声过来,开门一看穿的干净的锤子,王义没好气的问道。

‘你小子怎么又混我家来了?’

锤子仰头一看,在配上这说话的语气,就咧着缺牙的嘴叫道。

‘义叔,您回来了,怎么这么黑了,怎么跟要饭的似的!’

王义扒拉一下锤子的脑袋,‘臭小子,你以前不就是我这德性嘛!’

‘过几天干净日子,敢说我是要饭的,等我吃饱了在收拾你!’

进了前院,在石桌跟前和霍老太太做布鞋的孙兰看清是自己小儿子的时候,眼泪差点就下来。

放下手里的活计,走到王义跟前仔细看看,伸手拍了王义的胳膊一下。

‘怎么就和黑炭头一样,怎么就穿成这样了!’

王义抱抱自己的老妈,把背包扔给锤子,锤子抱着背包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上。

‘妈啊,啥都别问,赶紧的我饿了,给我整点好吃的!’

孙兰一听哪还顾的上心疼,赶紧去厨房和面给儿子擀面条吃。

在厨房里还喊锤子,‘锤子,赶紧抓只小公鸡去,叫你义叔杀了,中午吃鸡!’

锤子把背包放进王义的房间,就往后院跑,霍老太太笑着看看王义,就起身到厨房拿上菜刀拿着碗也去了后院。

王义坐到石凳上,拿起老妈的杯子一口气把水灌进嘴里,又从壶里倒了一杯,灌进嘴里,这才砸吧砸吧嘴,吐出口气。

‘还是家里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