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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秘书倒是忠心耿耿,听到自家老板在会所喝大了的消息,紧张得跟什么似的,二话不说,忙亲自去接人了。

妥了。

这事儿完美解决。

宴欢拍拍手,愉快地躺回床上。

而另一边的名楚,冯小新喝得舌头都大了,还非要去舞池跟人贴身热舞。

玩得不亦乐乎。

和他相比,角落的双人卡座,某人的身影就显得寂寞多了。

俞少殸昂贵精美的西装外套被随手丢在一边,他酒量不行,但今晚确实喝得有点多。

白色衬衣的领口被他扯得乱七八糟,眼尾泛红。平日冷淡的眉眼间,满是朦胧的酒意。

可他仍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面前早已摆满了空酒杯。

借酒浇愁的事他不是第一次做。

算上之前在办公室的那次醉酒,这是第二次。

每次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肆无忌惮地宣泄自己的情绪,不需要在别人面前伪装出一副冷漠薄情的假面。

不知喝了多久,头顶的彩灯逐渐变得飘忽不定,眼前一片天旋地转。

他身边的空位上忽然坐过来一个人。

是个漂亮女人,红唇大波浪,身材火辣,身上还带着浓烈的香水味。

漂亮女人伸手在俞少殸肩膀上抚了下,娇滴滴地开口:“帅哥,就你一个人嘛?”

说着,女人往他身上更靠近了点。

目光下垂,更能看清他腕上戴着的铂金表是全球限量款的,价值不菲。

凭着自己多年混迹会所的丰富经验,漂亮女人一眼就能瞧出,这是位情场失意的公子哥儿。

这时正需要她来贴心安慰。

“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啊,我来陪你怎么样呀?”

漂亮女人说着,指尖往俞少殸手摸去。

但还没碰到人,就被狠狠推开。

俞少殸嫌恶地皱起眉,忍着鼻间嗅到的那股令人厌弃的脂粉味,冷眸睨向她。

说话毫不客气:“滚开。”

漂亮女人脸色骤变。

她脸白得跟纸一样,但看在他腕上那块表的份上,仍不愿放弃。

委屈地说:“帅哥说话别这么凶嘛,人家只是想请你喝杯酒,又没别的意思。”

俞少殸头脑昏沉。

但他知道,眼前的女人并不是宴欢,自然不会给好脸。

“滚。”

俞少殸眸色阴沉。

醉了酒后,他的情绪不再加以掩饰,眸底的危险感如刀刃般,刺得人心寒。

漂亮女人知道这是个硬茬子,自己招惹不起,低声骂了句,忿忿离开。

没过多久,走路打晃儿的冯小新大汗淋漓地从舞池回来,一屁股在俞少殸对面坐下。

他酒量比俞少殸好,头脑还算清醒,喘了两口气后,问:“宴欢来了吗?”

俞少殸被刚刚地恶劣香水味熏了一鼻子,这会儿意识渐渐回笼。

他依稀记得冯小新是给宴欢打了个电话,但那时头脑混乱着呢,并不记得宴欢来还是不来。

皱眉想了想。

也没想起来。

冯小新灌了口酒,语气十分自信,“放心吧,看在我是她老师的面子上,她肯定会来的。”

俞少殸不大信。

但仍心存幻想。

她不给自己面子,但冯小新的面子总该给吧,说不定她一会儿就到了。

于是他怀揣着忐忑、期待的复杂心情,一直等到了深夜。

冯小新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还打起了呼噜。

但他还是强撑着精神,不让自己睡过去。

不久后,有人站到他桌前。

担忧地喊了他一声:“俞总,您还好吗?”

俞少殸掀眼一看,当看清来人时,眸色立马暗淡下去。

“黄秘书?”

“你怎么来了?”

黄秘书解释:“是太太给我打了电话,说您和朋友在这里喝酒,让我来接您。”

“是欢……是宴欢叫你来的?”

黄秘书点头:“是的俞总。”

再次确认之后,俞少殸沉下去的心慢慢浮上少许,一抹轻松的心情掠过眉梢。

原来黄秘书是她叫来的?

看来她并不是一点都不在乎自己!

自己应该还有挽回的机会!

俞少殸心情好转不少,对黄秘书的态度蓦地也客气许多。

他一边捞起西服外套搭在臂弯,一边整理了一番自己的领口。

对黄秘书说:“今天辛苦你了,这个季度的奖金翻倍。”

黄秘书顿时受宠若惊。

惊讶得合不拢嘴。

乖乖。

奖金翻倍?

俞总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明天的太阳怕不是要打西边出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