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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隐?”虞良重复着这家伙的名字,心中隐约猜到这家伙到底是哪一宗罪了。

如果他确实是七宗罪之一,那么想必就是嫉妒。

该隐在西方的传说中是亚当的儿子,犯下了第一宗谋杀罪,是西方的恶人之祖。

圣经中提及该隐因嫉妒自己的弟弟亚伯更受上帝宠爱而杀死亚伯,后来被上帝流放。

该隐这个名字的宗教意味也很浓郁,基本上就是在明示着他的身份了。

从外形和智力水平来看,面前这个家伙大概率和警察一样,没有吃过人,属于怪物中的“异类”。

等等,嫉妒的权柄正常情况下应该是“缝眼”对吧?

呃。

虽然不情不愿,但虞良还是默默地取出了自己的“目”棋子。

“没错,这是灵赐予我的名字。”该隐的声音中似乎透出一种自豪来,因为灵只为他取了名字。

其他的同类甚至大部分都没有找到。

等等……

该隐突然注意到面前这个男人的身后似乎还跟着一个小孩,一个戴着纸头套穿着大号蓝色工装的小孩。

他看不见这个小孩的脸,但却能感受到这个小孩身上的气息。

一种有几分熟悉却又带着些许厌恶的气息。

该隐很快便反应过来,随即脸色便诡异起来。

这个小孩也是七宗罪之一,和他一样都是属于灵的神使!

“你又是哪一个神使?”他出声质问道,平静的心境荡然无存,“作为灵的神使,你怎么会和灵的敌人待在一起?!”

如果在这个神使同样拥有权柄并且站在对立面的话,他可就有麻烦了。

守财鬼看了虞良一眼,没有说话。

虞良明白,这是因为他和守财鬼说过,有外人的情况下不要说话。

“你是灵创造的,灵是你的主,你怎么可以去往地狱那端。”该隐接着说道,“我和你同为神使,你应该可以感受到我和你同为一脉。”

守财鬼有些疑惑地歪过脑袋,它的确感受到了同样的气息。

“过来吧,我和你是兄弟,我们才是真正的亲人。”该隐向着守财鬼伸出自己的手。

而守财鬼只是坚决地摇摇头,不动步子。

兄弟值几个钱啊?

有我恩人带我搞钱重要吗?

显然是没有的。

“该隐这个名字,本就是靠着杀弟传开来的,你以为这是什么。”虞良将守财鬼护在身后,他还有点担心这个守财鬼会跑到对面去,但好在守财鬼还是很有底线的。

而后他又小声地冲着守财鬼道:“等会儿有机会,带你去银行看看。”

虞良觉得自己还是能很轻松地弄开金库大门的,之前李花朝的经历也让他知道了,这个世界依旧可以使用质地来做一些事情。

那么只需要寻找一些金属质地,然后把金库的大门分解掉就行了。

浣熊图章的涤荡能力到现在可都还没用过呢。

“算了,既然这样,那我也不用留手了,只要把活的你带给灵就可以了。”该隐冷哼一声,然后取出了一把长刀,刀尖直指虞良:“至于你,蛊惑神使,该死。”

他一闪身就冲了上来,脚步虚幻,让人摸不清他的底细,与此同时,他的口中还轻声念道:“缝眼之刑,罚违逆之人。”

只一瞬间,虞良便感觉到自己的双眼被什么东西湖住,熟悉的黑暗再次笼罩住他的世界。

虞良:“……”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又来了!

又失明了!

“哼。”该隐也是冷哼一声,在缝眼之刑下,所有人都会失去光明,这种状态下的人类不可能打得过他,他只需要扰乱敌人的方向感,然后将长刀捅进敌人的胸膛就可以了。

不过这一次的虞良可没有一点慌张,他张开手,用手中的“目”迅速找到该隐的位置,然后便是两发“破”字符打上去,又同时唤出纸人和影侍一拥而上。

“什么?”该隐只感觉自己的双腿分别受到重击,身体不受控制地前倾倒在地上,然后当他想要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又有什么东西死死地固定住自己的身体,最后是一拥而上的纸人们。

它们或拿着随地捡的石头,或举着碎玻璃块,一边大叫着“歪基拉歪基拉”一边跳上该隐的背上,冲着该隐的要害之处就是一通输出。

李花朝:“我觉得你现在应该站在边上,嘴里叼着一根烟,但是不能点着,然后冷笑一声说道,你很能打吗?出来混要有势力要有背景,小瘪三。”

虞良:“……”

算了,只要完成这个怪谈,他的眼睛就会和上次一样恢复,有目棋子的话,倒也不是很麻烦。

他已经习惯了。

不过说起来,这该隐这么弱的吗?

虞良将目光转向倒在地上的该隐身上。

这种战斗力,撇开这无效的缝眼权柄外,没比守财鬼好多少吧?

镜灵居然只派这么个玩意儿来守家?

他隐隐觉得不对劲,于是将新的字符掐在手中,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