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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交给裴谨修去办,池绪当然是一百个放心。

他没再纠结这件事,拿起搁在一旁的剪刀,继续修剪起的花枝。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他们坐在满园如瀑布般倾泻一树的山茶花中。

已经十一月中旬了,今天天气却出奇得好。灿金色的夕阳落在血红色的山茶花上,光影斑驳,花影姝丽,人影掩映其中,浪漫得浑然天成。

顺其自然的,他们的相簿里又多了几张合照。

池绪很喜欢今天拍的照片,拍好后特地给池晚宜发了过去两张。

他回过群里一看,霍凌宇和师甜甜已经因为裴谨修那句“你猜”互怼了99+了。

好笑地摇了摇头,在夜幕降临前,他们两个终于结束了料理花草的工作,回裴家吃饭了。

明天是个周末,所以他们今天才不用上晚自习,能如此有闲情逸致地修剪花草,拍照聊天。

期中考试已经尘埃落定,期末考试还相对来说较为遥远。

这个周末相对清闲,于是他们约了罗意,决定在明天晚自习前再去一趟洛津大学找徐怡玩。

为了方便联系,师甜甜特地把罗意拉进了他们五个人的聊天群里。

即使隔着屏幕,刚入群的罗意也难免有些拘谨,但后来慢慢熟悉后,她也逐渐大胆活跃了起来。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地缓慢流淌着。

很快,高一上半学期就要接近尾声了,他们即将迎来期末考试,迎来寒假,迎来过年。

张子苓在洛津第一人民医院里住院治疗了整整一个月后,又回家修养了一个月。

这两个月里,张多意只要一有空就会围在张子苓身边端茶倒水,嘘寒问暖,无微不至地伺候在侧。

一方面他身为老头最宠爱的幺儿,这个时候当然得义不容辞地尽尽孝心;另一方面,张多意也不放心让除了他妈以外的人接近

张子苓。

毕竟别墅内外,想要张子苓死的人都不在少数。

对张子苓的关心固然有利益因素在里面,但也绝非是逢场作戏,全是虚情假意的算计。

对张多意而言,他是真的把张子苓当做敬爱的父亲,依赖的亲人。

就算哪天他继承了天河集团,不再担心大权旁落,他也死心塌地地孝顺张子苓。

唯一不掺杂利益因素,纯粹地为张子苓离世而感到难过的也必定只有张多意。

两个血脉相连的烂人,倒是为对方献出了彼此唯一的真心。

因此在张子苓修养的这段时间里,张多意也极为难得禁欲了两个月。

在确定张子苓身体完全康复后,张多意第一件事就是让何时金去联系姜成峰。

他想让姜成峰把上次挑好的那三个“雏”送到他名下的一座私人别墅里来。

当天走得匆忙,张多意没来得及吩咐姜成峰将人给自己留下,但即使他什么都没说,量对方也没那个胆子敢把他看上的人卖给别人。

张多意实在忍了太久了,忍到现在浑身好像有蚂蚁在爬般瘙痒难耐,坐立难安,在别墅里焦急地等待着何时金的消息。

可何时金最终并没能给他带来好消息。

“查封了?!”张多意震惊到甚至有些破音。

九月鎏金能在洛津屹立不倒这么多年,背后靠山可不止一两座,什么人那么有能耐能让九月鎏金如此迅速的消失?

难道是裴家……

可裴谨修怎么会突然对九月鎏金出手,难道是消息走漏了?

张多意皱起眉头,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嘴巴,当机立断道,“去,让曹叔立马去查,到底谁干的。”

何时金点了点头,顿了顿后又问道:“爷,那天伺候您的那个客户经理进去了,要顺手把他捞出来吗?”

他之所以还能记得在张多意面前替盛泽西说这句话,主要还是那天收了盛泽西一条好烟和一瓶好酒,再加上盛泽西嘴巴实在甜,就顺便帮一把。

客户经理?

张多意其实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但他稍稍回忆了一下,还是勉强记起来了那句“东南西北”的“西”。

“小西啊。”张多意想了想,摆了摆手道,“捞吧,嗯,捞出来就让他跟着秀姨干。”

对张多意而言,这种嘴甜又好拿捏的狗自然用着最舒心,不用主人费心训练,盛泽西便能全然按着他的心意,千方百计地为他着想。

也算一笔合算的买卖。

在何时金打算离开前,张多意又叫住了他,吩咐道:“对了,再查下那三个雏。”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就算九月鎏金没了,人大概率还在洛津。

既然都出来卖了,要么好逸恶劳自甘堕落,要么家境困难被逼无奈,但对张多意来说都没什么差别。

这种下等阶层的人,只要还在洛津,就逃不出他张多意的手掌心。

虽然没了九月鎏金消遣,但洛津城里可供声色犬马的渠道多得数不胜数,急着发泄,张多意让何时银叫来了几个明星。

很快,他要的人就来齐了。

真当张多意打算纵/情纵/欲,放肆一把时,他搁在一旁的手机又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