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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吟也发现这一点了,问道:“你昨天睡得很好?”

贺忱有常年失眠的毛病,不致命,但难免会显得气色不好,今天看起来倒是好多了。

“没有。”手里的符纸握得更紧了些,他面上没什么波动,“走吧。”

“嗯,对了,这丫头怎么办你想好没有,苏家那边的人已经在找她了,京市也就这么大,找个人不难,你是怎么个想法?”

“没什么想法。”他淡淡道。

“也是,苏家的人跟你有什么关系,俩老头子醉酒后说的话,也没个信物,就连退婚都算不上,苏家找回自己的亲生女儿,那是理所当然的事,就是不知道这丫头要是回到苏家的话,会不会被啃得骨头都没了,那家人啊……”

后面的话他没说,轻嗤一声,摇了摇头,眼里满是不屑。

贺忱的脚步却是顿了一下,看向姜糖的方向,人群中,她在山中养出来的灵气显得更加突兀,明亮的眸子里也满是不沾世俗的清澈,就是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

“怎么了?”见他不动,徐子吟问道。

“没事。”收回视线,贺忱继续往前走去,手指拨弄佛珠时无意间划过掌心的符纸,忽然想起早上见到她时的模样。

一个人躺在椅子上,小脸煞白,看着有些可怜,跟小猫一样。

敛了敛眼睑,步子不自觉放慢了一些,过了会儿,他开口说道:“注意一下苏家那边的动作。”

“啊?哦。”徐子吟啊了声,有些疑惑,他不是一直不爱理会苏家的吗?怎么突然又注意上了?

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却见他神色如常,徐子吟只当自己想多了。

也是,苏家敢这么明晃晃地算计他,不收拾一下他们也不是他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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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大铭走后,一旁的大婶还好奇地问姜糖:“刚才你跟那小伙子说什么了?他怎么那么听话就走了?”

一开始看他那架势还以为得大闹一场呢,结果什么也没发生,走的时候还恭恭敬敬叫她“大师”,难道她真的算得很准?

大婶不由得有些好奇道:“小姑娘,要不你给我算算?”

姜糖看着她,哑然失笑,“大婶您儿女孝顺,家庭圆满,人都是遇到什么问题了才爱算,您好着呢,不用算。”

听到这话,大婶一下子就乐了,觉得她说话还挺好听的,恰巧手机响了一下,她拿出来一看,笑意更盛,“喂,彤彤……”

彤彤,正是大婶她女儿的电话。

母女俩聊着天儿,看得出来关系极好。

姜糖也笑了一下,过了会儿,见没人再过来,便收了摊。

今天挣到的钱不多,只有二十来块钱,连一份小龙虾的钱都不够,遗憾地咽了咽口水,不期然又想起了今天早上见到的那个人。

不知道是不是每次只要有他在,她就算花的超过一百块也不会疼。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便有些激动,不过,那是个人,又不是个挂件,总不能每次她去花钱,都把他带在身边吧。

她倒是挺乐意的,就怕对方不愿意,想起他清冷的目光,姜糖啧了一声。

他,很难搞。

意识到这一点,她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好在她今天手头上也只有二十几块钱,这个问题今晚倒是不用担忧。

她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当下也不再想这些,走到隔壁的小吃街上,吃了碗凉皮,再买了份狼牙土豆,勉强填饱了肚子,又跟着铜板的指示走着,这一次没有指向那个小区,而是在一处公园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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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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