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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疏雨心脏狂跳,拔腿就往外跑,一把关上公寓门,进电梯摁一层,抖着手在手提袋里翻找手机,拿了几次才顺利拿出来。

手忙脚乱解了锁,没等拨出个电,电梯已了一楼。

电梯门移开,孟疏雨一眼看周隽停在楼外的车还亮着尾灯,也来不及思考他怎么没走,跑去急急敲了敲后车窗。

车窗降,孟疏雨像看救星松了口气,扶住窗沿喘着气说:“周隽,我家,我家好像进了……”

周隽解了安全带车绕来:“怎么回事?”

孟疏雨语无伦次地说了说进屋给生的事。

驾驶座的任煦也跟了来:“孟助理最近有得罪什么吗?”

“我,我不知道,应该没有……”

周隽皱着眉头任煦抬抬巴:“上去看看。”

“别了吧!”孟疏雨周隽摇摇头,“万一有藏在里面,要不还是报警……”

任煦:“不会的,真有你应该就不来……”

孟疏雨打了个寒战。

周隽偏头看了任煦一眼。

意识这吓着了孟疏雨,任煦赶紧换了个说法:“我意思是我一大男没事的,你告诉我密码吧。”

“密码……”孟疏雨平常都用指纹解锁,本来就没太熟悉密码,别说在脑子一片空白,支吾半天没说出来。

“不着急,慢慢,我——”周隽一顿,“和任助理都在这儿你怕什么。”

孟疏雨点点头,看着周隽平静的脸色,心跳跟着平复来,朝任煦报出了一串数字。

任煦记好上了楼。

周安静来。

孟疏雨呆滞地捏着手机,望着电梯的方向,一口口呼吸着劫后余生的空气。

初秋深夜,这个点已有凉意。

周隽看了眼她额头的汗,拉开了后座车门:“先上车。”

孟疏雨摇摇头:“我在外面待会儿透透气,那个味道真的太……”

周隽拎起后座的西装外套,递给她:“那就穿上。”

孟疏雨瞅瞅他,“哦”了一声,接来抖开西装披在肩上。

外套还残留着微热的余温,孟疏雨身上的冷汗被包裹着慢慢收干,也回魂来,这才起问:“刚都这么久了,你怎么还在我家楼?”

周隽抬头看着七楼那一层:“任煦说你家客厅灯还没亮,不放心,等亮了再走。”

孟疏雨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任助理真的还挺好的,幸亏他留了个心眼,不然我可能这会儿都还找不着北。”

“一般吧。”

“?”

“也就是司机当久了养成的职业病,基本素质而已。”

“哦,”孟疏雨从“基本”“而已”个字里琢磨出点批评的意思,“那我确实没他做得好,我回当司机的候也注意着点吧。”

“。”

接连声震动打破了被聊死的天。

周隽拿起手机点开了消息。

任煦:「周总,这屋里情况我有点拿不准,要不您也上来看一?」

任煦:「我的意思是,其实没什么事,但不知道您需不需要孟助理家里有点什么事?」

周隽缓缓偏头去看向孟疏雨。

“查那是什么了吗?”孟疏雨探头来看。

周隽熄了屏幕:“还没有,我也上去一趟。”

“哎……”孟疏雨一把扯住他的衬衫,仰头望住他,“那我一个在这儿啊。”

周隽垂眼看了她一会儿,拿手机回了消息:「走不开,看着办吧。」

*

一刻钟后,任煦一脸慌张地跑了出来。

“周总,孟助理,这真是太诡异了,”任煦急匆匆跑跟前,“把我也吓得够呛!”

“是吧,”孟疏雨逢知音,“颜色有点像血,但闻着味道又不是血腥气,我这辈子从来没闻这么恶心的味道。”

任煦点点头:“我角角落落都找遍了,屋里肯是没藏,这个可以放心,但这墙上的东西我看不简单。”

“那要不还是报警或者找物业?”

“知道几点了吗?”周隽侧目看她,“明天还上不上班了?”

孟疏雨看了眼手机间。

确实快一点了。

这果报警肯得忙上个大半夜,觉都不用睡了。

孟疏雨撇撇嘴:“那你说怎么办?”

周隽:“我先腾间客房给你,明天再找间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