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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快速回想一遍,她觉得自己的言行举止挑不出半点毛病,也不存在任何错误。

非让她自己挑刺,那就是稍微来晚了些,这会儿都快到六点了。

虞晚转着眼珠,胡说一嘴,“能嫁给明礼,每一天都让我倍感自豪,感觉是上下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这就是你的收获?”

沈老爷子收回看窗外鱼池的视线,再一次觉得大孙子眼光差。

找个油混子当媳妇,还宝贝得不得了。

“家有一老如有一根定海柱,您老人家还是点明告诉我吧,要是孙媳有哪里做得不好,您尽管骂尽管训,我一定改掉往日恶习,势必要重新做人。”

一连串的俏皮话,听得张姐吭哧一笑,笑过怕被主家发现,干脆偏过半边身子抱小虫虫甩木条。

沈老爷子没说出口的训斥,被虞晚的滚刀肉作派打散,想骂她一句没脸没皮。

又顾忌屋里还有张姐和勤务兵,到底是虫虫的母亲,再怎么样也不能在人前落她脸面。

于是端起旁边小几上的茶盅,喝过一口参茶后才语重心长道:“君子不立危墙。

有了前车之鉴,怎么还要明知故犯?”

老爷子说的是乔珍妍的事,虞晚想说她不是乔珍妍,可反过来一想,意外身亡的乔珍妍,当初是不是也是她这种想法?

只是陪乔珍美去一趟西宁探亲。

来回一个星期,很快就能回来。

只是说几句话,只是去见一个人,只是遇到某些意外……

一连串的只是。

最后落了个遭殃倒霉的碎嘴话,提起她,只会是年纪轻轻短命像。

除了小叔小婶,再没有人会在意年夜饭桌上,家里是不是少了她这个人。

虞晚没觉得有什么收获,只觉得生命难以承受之轻,她也只是想跟过去的日子挥手告别。

有些话说出来会显得矫情。

她笑着保证,“知道了,爷爷,以后我一定不会再犯。”

沈老爷子看她认错态度端正,一时又觉得这也算是一种优点,不像沈明礼和沈明扬两个臭小子,打定的主意,咬死都不会认错,更别提说什么保证话。

“天色不早了,你带虫虫回去,多给他罩一床抱被。”

“过些天我让小李送一套笔墨纸砚到院里,你没事带着他多练练画画,打碎了弄坏了什么不要紧,他这个年纪,是要活泼好动才好。”

老爷子难得说这么多话,可见是有多疼爱小曾孙。

虞晚抱过儿子,张姐去隔壁收拾背包。

“还是爷爷您有经验,带孩子这方面我得跟您多学习。”

她抱着小家伙,让他跟老爷子挥手,“来,虫虫,跟太爷爷说两天后见,周末你要过来这边玩。”

小虫虫还握着木条,贴在妈妈怀里,听话得挥另一只手,虞晚趁机拿走他的木条放桌上,换了一个被他打得伤痕累累的苹果。

“来拿着,明天虫虫就吃这个带伤疤的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