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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晋放下药碗,就见傅容一脸紧张地看着他,那眼神仿佛他喝下去的不是解药而是毒.药。

这种被她关心珍视的感觉,徐晋享受极了。

“皇上有什么感觉吗?”他笑而不语,傅容担心地问。

徐晋摇头,笑着看她:“这病本来就奇怪,不疼不痒的,喝完药能有……”

话没说完,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脆响。

两个人都愣住了。

徐晋的脸由白转红,渐渐又变绿。

傅容的脸则是越来越红,忍着笑起身,朝衣柜那边走去,声音因为憋笑憋得太难受而微微发颤:“天黑了,我给皇上准备睡衣……”

话没说完,那边又响了一声。

“今晚我在前面睡。”

因为背对徐晋,傅容看不见他的神色,只听见他压抑着怒火的声音,接着是疾步而去的脚步声,出门时还传来他怒斥太监不许跟着他的吼叫。

傅容再也忍不住,捂着肚子蹲了下去,笑得根本就站不住了。

这药吃完了竟然会放屁?

葛川的信傅容也看过,上面提到用药后可能会有些症状,譬如额头发热等,反正都是小问题,她跟徐晋都没放在心上。试药的那二人跟没事人差不多,徐晋放龙屁,莫非是因为他有怪病?

这里面的医理,傅容一点都不懂,只是笑得肚子疼。

第二天徐晋没来凤仪宫。

傅容听说徐晋去上朝了,就明白了,徐晋的奇怪症状应该是没了,只是不好意思来见她。傅容也没去崇政殿找徐晋,换做是她在徐晋面前连续放了两个响屁,傅容短时间也会躲他远远的。

傅容理解徐晋的心思,阿璇却不知道,缠着娘亲要父皇,父女感情好,一天不见就想呢。

傅容就让小太监去前面打听打听,得知徐晋这会儿比较闲,吩咐乳母嬷嬷领小姐俩过去。

“皇上,两位公主来了。”闻公公笑着禀报道。

徐晋听了,立即放下手里的折子,亲自迎了出去。

“父皇!”阿璇高兴地喊人,喊完就颠颠往前跑,阿珮没有喊,但是小步子也加快了,显然也想父皇了。

有这样两个粉雕玉琢的女儿,徐晋有再多烦心事也都放下了,笑着蹲下去,一手抱一个。

阿璇阿珮一起在父皇脸上亲了一口,都咧着嘴笑。

徐晋身子好像飘了起来,同时抱起两个女儿,坐到椅子上,看着姐妹花问道:“你们娘亲呢?”

阿璇抢着道:“裙子!”说完扯了扯身上的衣裳,意思就是娘亲在做裙子。

阿珮点点头,大眼睛好奇地盯着父皇,脆脆道:“帕帕!”

她一说,阿璇也想起来了,熟练地去摸父皇胸口,想帮他拿出帕子遮鼻子玩。

徐晋现在是嘴里尝不到味儿鼻子也闻不到味儿的,自然不需要帕子,笑着哄道:“爹爹不喜欢帕子了,往后都不用了。”

阿璇阿珮茫然地看着他。

跟她们解释她们也不懂,徐晋抱着女儿们去找哥哥玩。

快到晌午了,徐晋让瑧哥儿带姐俩回去,“父皇有事,让娘亲陪你们吃饭吧。”

阿璇阿珮懂事地点头。

于是瑧哥儿一手牵一个妹妹去了凤仪宫。

傅容见只有孩子们回来了,又好气又好笑,搞不懂徐晋到底要躲到什么时候。

连续三天,徐晋都没过来。

宫里免不得有了点闲言碎语,太后是不信的,只将徐晋叫了过来,故意问他:“浓浓惹你生气了?还是你看自己病快好了,准备宠幸别人去了?”

徐晋有些尴尬。

他是不好意思见傅容,怕被她笑话。

但这种事怎么跟母亲说,随口胡诌道:“我想等彻底好了再去看她。”

太后不赞成地摇头,劝解儿子道:“早去晚去有什么区别?你刚用完药,浓浓肯定担心你的身体,你却不见她,岂不是逼着她去胡思乱想?前面又是抗旨又是昭告天下你要独宠皇后,转眼又冷落她,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

徐晋无话自辩。

其实他也想她啊,就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当时实在是太丢人了。

回到崇政殿,想到傅容此时可能在胡思乱想,徐晋也没心思处理政事了,想了想,命人宣张太医,也就是肃王府原来的张先生,又让人将太子叫过来。

张太医很快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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