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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两个字好像太苍白,他想要她清楚他们之间应该是平等的。

一段感情的基础那就是信任,而忠诚是选择。

原生家庭的原因,他厌恶背叛和谎言。虽然自知并非善类,但这是他的原则。

人都有七情六欲,男人脑子里不就那么点东西,但程宗遖也坚信,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己的欲望都无法左右,那这个人就会沦为被欲望驱使的傀儡。不论哪个方面,他从来都不会让任何人和物凌驾于他之上,让自己的处境落于下风,欲念也是。

只是在她面前,他才会少有的失控。

“如果你不愿意,你有拒绝的权利。”程宗遖严肃道。

虞粒抬起头看他,他也正好垂眼,他的眼睛深邃又迷人,像一个神秘的黑洞,看得虞粒心跳不断加速。

不论何时何地,他总是能轻而易举地让她一次又一次的心动,越陷越深,越来越无药可救。

然而下一秒,他眼梢微挑,又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故意说:“就要看你舍不舍得拒绝了。”

“……”

又上他的当了。

虞粒又一拳砸在他胸膛上。不过这一回劲儿跟小猫挠痒痒似的。

程宗遖的时差倒过来了。他习惯早起晨练,即便晚上睡得再晚还是能准时起床,自律得可怕。

而虞粒好不容易放个假,能睡个懒觉,程宗遖却偏偏不如她的意。

他已经晨跑回来,保姆阿姨做好了早餐,程宗遖上楼冲了个澡之后,就去叫虞粒起床吃早餐。

虞粒烦得要命,一把拉过被子捂住头,“我不吃!”

程宗遖强硬道:“不行。”

“程宗遖,你真的好烦!”虞粒在床上扑腾了几下。

程宗遖的手从被子边缘探进去,顺着她的大腿摸上去,“你再不起来,我就要做点更烦的事情了。”

虞粒下意识夹紧腿,一个激灵坐起身,头发乱得像鸡窝。她苦着脸哀嚎,“我想睡觉。”

“吃完早餐慢慢睡。”程宗遖双臂从她腋下穿过,将她抱了起来。

两人身高悬殊太大,此刻邋遢又赖床的模样,更像一个小孩。

而他的好脾气全用在了她身上,居然抱着她去了洗手间,耐着性子帮她洗脸刷牙。

下楼,保姆阿姨将丰盛的早餐端出来。

虞粒还是没精打采地眯着眼,一边打瞌睡一边慢吞吞地喝粥。

程宗遖中途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后在她身边坐下,抽出一张纸巾擦拭着黏在她嘴角的米粒,对保姆阿姨吩咐道:“她房间的床单要换。”

“好的,程先生。”

一听这话,虞粒的脑海里瞬间又出现了昨晚那少儿不宜的一幕幕,呛了一下,瞌睡虫跑没影儿了。

可突然间又想起来昨晚程宗遖弄了一床都是,肯定是留下痕迹了,这要让保姆看见了那还得了,虞粒反应有些大:“不、不用了,我自己换!”

“虞小姐,我换就好。”保姆说。

“我换!我自己换!你不用管了!”虞粒越发坚持。

程宗遖的手指虚掩在唇边,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轻笑了声。

他侧过头,靠近她耳畔,用气音说:“我下次注意。”

虞粒在桌子底下,愤懑地拧了一把他的大腿。

吃过早餐,虞粒马不停蹄跑上楼去换了自己的床单被套。弄完之后她本来想再睡个回笼觉,可经过这么一个插曲,她一点睡意也没了。

程宗遖在书房处理公务,虞粒就拿出练习册准备刷题,这时候忽然想起来陈泽宁了。

昨天她说过一句今天去看望他。

毕竟是好哥们儿,人都生病了,是该去看看。

虞粒收拾了书包,去换了身衣服。离开前,去书房找程宗遖,准备跟他报备一声。

她轻轻打开书房门,正巧听见程宗遖在打电话。

他手中夹着一支雪茄,另只手握着手机,漫不经心说:“明天出发。”

抽了口,眯着眼吐出白雾,补充道:“下午吧。”

虞粒走过去。

见她来,程宗遖下意识将雪茄摁灭在烟灰缸里,手挥了挥,漂浮在空中的烟雾瞬间散开,随后又对电话那头交代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不去补觉?”

他将手机扔到一旁。拉着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腿上坐着。

“不补了。”虞粒环住他的脖子,“陈泽宁生病了,我打算去看看他,午饭前回来。”

听她这么说要去找陈泽宁,程宗遖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

“行啊。”他面色如常,爽快地答应,甚至还很善解人意地问:“要我送你吗?”

“不用了。”虞粒很懂事,“你还有工作要忙。”

“嗯,工作确实挺多,明天下午要回洛杉矶。”

程宗遖摸了摸她的脸,手摩挲着她的耳垂,轻叹了声,面露出苦恼的神色。

有点像示弱,又有点像不怀好意的哄诱:“你又不陪我,所以只能想办法跟你多待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