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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岁浑身没有一丁点力气, 背后是冰凉的玻璃。她的眼睛都不知道该哪里看,明明刚才该做的不该做的,全做了, 可胡闹完之后冷静下来还是会面红耳热,特别不好意思。

柏寒知挤出沐浴露在手心,将她身上黏腻的冰淇凌水洗干净。

杨岁紧咬着唇, 深吸了口气, 转过身, 背对着他,躲开他那幽深又炙热的目光。

浴室的水流声哗啦啦的响,白色的泡沫顺着水流冲向地漏, 浮在表面。

明明刚刚还好好的, 他看起来像是个正人君子,非常单纯且坦荡的替她清理残局, 可下一秒, 耳廓后传来一股热气。吻落下来,他的头发早就湿透, 不断的往下滴水。

热水从花洒中浇下来,水蒸气弥漫开来,陷入一片氤氲,如置身人间仙境。

雾气覆盖玻璃,水珠连成线缓缓滑落,“砰”的一声清脆却又羸弱,杨岁的手掌心按上玻璃, 抹乱上面的水珠。

“你的沙发....怎么办?”杨岁的大脑一片混沌, 连同声线都颤颤巍巍, 时不时的轻哼婉转, 如同铃儿音,勾得柏寒知口干舌燥。

他掐住她的腰,去按她凸起的蝴蝶骨,力度有点大,声音嘶哑,充满了不满:“能不能专心点儿?”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惦记沙发?

“脏了啊,万一洗不掉了....”

杨岁的头往上仰,脖子线条拉长,天鹅颈一般优美。她吐出一口气,氤在玻璃上。

冰淇凌水不仅落到了地毯上,关键是沙发,格外惨烈。

柏寒知家里的每一样儿东西都不便宜,他不心疼不代表她不心疼,她怕巧克力黏在上面不好洗。

“你先操心你自己。”

水声湍湍,他的声音混入其中,听不真切,却也掩不住其中的强势与霸道。

......

这个澡洗到最后,仿佛抽干了杨岁的每一丝力气,像藤蔓一样依附柏寒知而生。

柏寒知拿起一条浴巾随便擦了擦两人身上的水,抱着杨岁回到了卧室。

她累得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

躺在床上没动,一沾枕头就能睡着,可柏寒知却生龙活虎,没有一丁点的疲惫。他去拿了一个吹风机,靠坐在杨岁身旁,慢慢悠悠的帮她吹头发。

吹风机的声音,在耳边嗡嗡嗡的,像催眠曲一样。杨岁闭上了眼睛,正当睡得迷迷糊糊时,吹风机的声音忽然一停,身旁的床垫往下塌陷,一只有力的胳膊将她揽进怀里。

两人还是没穿衣服,这样毫无顾忌的相拥,杨岁感受到了他的体温,下意识往后退。

柏寒知不让,又死皮赖脸的往上凑,杨岁抵住他胸膛。

对于她突然的抗拒,柏寒知颇为疑惑,更多的是不爽,他故作幽怨的啧了声:“怎么个意思?用完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他那表情和语气,像极了被人欺骗了感情的小可怜儿,惨惨戚戚。

被柏寒知这么一说,他委屈巴巴的看着她,杨岁竟然真有一种自己就是占完便宜就不认人的“负心汉”的感觉。

她干咳一声,有气无力的解释:“靠太近,太热了。”

柏寒知就跟火团一样,本来刚才就在浴室里折腾了那么久,她到现在都还觉得热烘烘的,被柏寒知一抱,更加热得受不了。

柏寒知没说话,找出空调遥控器,将空调给打开了。

“现在行了?”柏寒知将遥控器往旁边一扔,也不去征求她的同意,非常霸道的将她往怀里一拉,紧紧搂住。

杨岁的呼吸一紧,心脏又开始砰砰乱跳。

肌肤相抵,能清晰的放大每一处细节。

那种酥酥麻麻的快乐与痛好像在此刻,排山倒海的卷土重来。

杨岁在他怀里都不敢乱动,老老实实的蜷缩着。

空调在运作,没多久,冷风就充斥在房间里的每一处。

柏寒知将被子往上拉了一点,杨岁闭着眼睛,看样子像是睡着了。

可她的眼睫毛却不停的在颤动。柏寒知知道她是在装睡。

柏寒知就喜欢看她害羞的样子,于是亲了亲她的额头,侧过脸,在她耳边,慢条斯理的说:“你知不知道,你买小了。勒得我难受。”

“.......”

杨岁瞬间明了,他说的“买小了”是什么东西买小了。

“你又不是没看过没碰过,还不知道买多大的?”柏寒知又是一通揉揉捏捏,嘴里说着混不吝的话。

柏寒知成功达到了目的,杨岁臊得都没脸见人了,到最后直接恼羞成怒:“哎呀,你好烦啊!”

“现在又烦了?”柏寒知还在火上浇油,“你刚才还说好喜欢。”

“.......”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仿佛将杨岁拉回了事发现场。他总喜欢在折腾她的时候逗逗她,说一些不正经的浑话,夸她好乖好听话,问她痛不痛喜欢不喜欢。

杨岁羞耻万分。脸往枕头里一埋。

卧室的门没有关,隐隐约约从客厅传来一阵电话铃声,是微信电话的声音。

“你的手机响了。”杨岁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拍拍他胸膛,急切的提醒他,“快去接。”

“不是我的。”柏寒知语气笃定。

他手机新买的,连微信都还没来得及下载。

“那就是我的了。”杨岁作势起身,结果一掀开被子,外面一股凉气,让她哆嗦了一下。

“别动,我去。”柏寒知重新拉起被子将她盖严实,他下了床,没急着去拿手机,而是问她:“还热不热,空调关了?”

“好。”

杨岁的脸蒙了一半,只露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他。

柏寒知将空调关了。

身上什么都没穿,一点都不觉得害臊,坦坦荡荡的走出去。

杨岁看着他的背影。他的后背有好几道纵横交错的抓痕,又红又长。

那是她干的。

顿时羞得脸红脖子粗,一把抓起被子蒙住头。

柏寒知在客厅晃了一圈,终于找到两人的手机。

杨岁的手机还在响。他也没多看是谁打来的。

回到房间,柏寒知掀开被子躺上床,一边去搂她一边将手机递过去。

杨岁任由他搂着,接过手机。

他拿着她手机的时候不看是谁打的,这会儿手机在她手上了,他倒是把脑袋支过去了,一副查岗的姿态:“这么晚,谁给你打电话?”

杨岁将手机打开,弹出周语珊的微信电话,她说:“我室友。”

接听。

“岁,刚已经查过寝了,我说的是你不舒服回家了,你明儿别说漏嘴了啊。”周语珊说。

“好,我知道了。”杨岁说,“谢谢你啊,姗姗。”

“说什么谢啊,请直接给我的支付宝打钱。”周语珊一本正经。

杨岁立马给周语珊发了个几沓人民币的表情包,上面有配字:这几万你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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