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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张鸣,你开玩笑呢吧?”有人呼出烟圈,眯着眼,嘲弄道。本来张鸣次次聚会埋手机里,就挺让人看不惯的,现在还来胡咧咧了,一惊一乍的。

见其他人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张鸣干脆起身,连接上包厢的投屏。新闻投在墙上后,就连柳二身边安静坐着的女人,都抬起了头。

“卧槽,这明肖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他不是颜控吗?居然愿意找一个农村女来节目?”

看清最新的娱乐新闻后,所有人都炸了。这消息实在太过匪夷所思,要不是明肖才走,他们都想摇摇他,把脑袋里的水摇出来。

“明肖那家伙,为了追求所谓导演事业,只差把家产直接送给明礼那家人了,现在居然舍得这么糟蹋自己的节目?!”

“这女的有点手段啊,能参加明肖的节目,说不定真能找到500万彩礼的冤大头!”

“孙流,看你意思,好像对这女的感兴趣?”

“咱们孙大少爷一个月的零花钱就不止500万了吧,嘿嘿,兄弟要不要去参加明肖的节目,顺便看看那拜金女?”

在场的纨绔子弟经过一代代的基因优化后,个个长得人模狗样,还别说,报名《你与我相恋》说不定真能入选。

但圈子里却没人主动参加那相亲综艺。不说单不单身吧,让自己像个猴子一样被人打量,少爷们哪里受得了这委屈呢?他们最喜欢的,也就是看看节目,去泡节目里的美女罢了。

嘲讽孙流,也就是开玩笑,谁也没当真。

孙流笑骂:“我哪有资格参加明导的节目呢?依我看这资格……”

他像模像样地扫视了一圈包厢,目光里盛着戏谑,在众人不耐烦之际,才拖长了调子:“……也就最帅的柳少爷有资格参加了。”

柳二爱玩,甚至能够直接明目张胆地在包厢内室玩,显而易见,他的家境在一群人里算得上顶尖。

豪门圈子里还有豪门,柳家就属于一级城市顶层中的顶层。严格来说,明家都比不上柳家,毕竟柳家人口众多,已经组成一个圈子,来自各行各业,牢不可破,互为一体。

哪怕柳二的爹妈联姻后,在外面各玩各的,但他身为两人独子,是当之无愧的柳家继承人。

否则为何柳二从来不愁女友呢?

有钱,有颜,大方。哦,还有个器大活好。

众人便都嘻嘻哈哈地打趣柳二,话题再度落到他的身上。

“哪天节目里有御姐了,再喊咱们柳二少爷,否则不是白跑嘛!”

“咱们柳少爷外面多的是姐姐妹妹,哪里有时间参加节目呢?”

“也不一定呢,说不定柳少爷愿意做慈善,捐500万给可怜的姑娘呢?”

越说越离谱。

沙发上的男人懒洋洋地眯起眸子,他的眼睛是惑人的桃花眼,眼尾有着浅浅的绯红,明明已经25岁,偏偏身上的少年感丝毫没有减弱,都可以直接出道当校园剧男主角了。只是这家伙骨子里乱的很,和纯洁的男主角,也就一张脸相似了。

男人站起身,拿起旁边的衬衫穿上,别扣子的动作漫不经心,手指修长,颜色近乎透明,偏偏又透着股力量感,蔓着的青筋,更是增添几分色气。

女人随之起身,帮着整理好衬衫,男人垂眸,视线漫不经心,不知落在何处。安静时,那纤长的睫毛看着竟有些乖巧。

“草,柳二哥哥太骚了,我要弯了!”有人忍不住爆粗口。

白衬衫最顶端的两颗扣子没有扣上,搭配着不伦不类的沙滩裤,偏偏还多了几分混搭感,男人黑发凌乱,少年气、又带着慵懒。

漫不经心地挑起女人的下巴,手指在她脸颊摩挲了几秒,柳二突然道:“走了。”

男人走了出去,女人赶紧跟了上去,都顾不上整理自己的衣服。

见那敞开的内室一片混乱,没被带走的黑色西装裤随意堆成一团,包厢里有人嗤笑:“估计没几天,就能看见柳二的新女友了。”

“倒是比他爸还浪……”包厢内,不知何处有人随口说了一句,其中情绪难以分辨,似乎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

包厢外,柳二走得不快,但他188的身高,还是让身后的女人难以追上。

突然,他停了下来。

女人小跑着追上,总算松了口气,侧过身面对男人,挤出一个笑容,正想开口,男人的目光却随意地落到了她的身上。

唇角笑容僵住,一股不好的预感升起。

眼前这个半小时前,尚且和她无比亲密的男人突然勾起唇角,平静道:“我们的约定,到此为止。”

不是询问,是通知。

男人微微俯身,笑容弧度不变,和她挨得很近,就像是过去一小时那样,耳鬓厮磨。

“秘书会联系你酬劳。感谢你的身体,我很舒服。”

女人近距离地看着那张精致妖孽的面容,几乎难以出声。不知怎的,她想起了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初入娱乐圈的女人被塞进了一个聚会,没有外表那般御姐,出身平凡的她有些紧张地捏住裙摆,局促一览无余。但就在她一个臃肿的中年男人调笑,不知所措之时,那个男人犹如天神一般出现,甚至不需要他说话,中年男人就诚惶诚恐地离开了。

俊美,是她对男人的第一印象。权势,让她大胆了一回,主动追上那个男人。

男人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倒也不曾嘲笑,他随意打量了她几眼,却问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有男朋友吗?”

女人愣住,有些局促,结结巴巴道:“有、有……”他不会是嫌弃吧?

孰料男人再次问道:“或者说,这位小姐,你是处女吗?”

女人有些难堪,这种对话,没有感情,像是交易。

“……不是。”

然后,男人和她签订了一份协议。哦,或者说,可能这协议也没有法律效益,但男人倒也不曾违约。

忐忑地等待了一个星期后,她接到了男人的电话。

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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