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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倒要瞧瞧是何等绝色(女主黑化预告◎

即便得知莫姑娘的真实身份, 余志辉依旧没有轻举妄动。

妙诀山庄图谋甚大,300年下来,早就建立了极其优秀的情报网, 但还是得说,玉棋临死前传递的这个消息, 价值排得上前三。

待关键时刻,这莫姑娘,必定是一张极好的底牌。

如果早些知道那莫姑娘的真实身份,余志辉必定会将她捉来、牵制谢司逾, 为妙诀山庄所用。

但亲眼见过那般绝色容貌后,他发现,莫姑娘这张牌, 有更妙的用处。

若将美人控制起来——无论是威逼利诱还是用药物, 献给当今陛下,让天子从此不再早朝, 那这天下岂不就会怨声载道、民情激愤?

而心慕美人的谢司逾, 日日见陛下独享美人,必定也会与其反目,谋夺权势。

只需要一个绝色美人。

颠覆大烨朝, 足矣。

余志辉无比遗憾当日未曾拦下那魔教右护法, 否则大业几乎已经握在手中了!

当然, 他也就更支持攻打魔教的举动了。

毕竟在江湖中捉到那莫姑娘, 难度比进入饲月教抓人小多了。

谢司逾这条线暂且不急, 目前余志辉全力放在了拉拢那小儿子谢书旻身上。

虽然是亲兄弟,但两兄弟开局不同、性子也就南辕北辙。

数年前, 两个婴孩被放入襁褓, 除了名字外, 一无所有,被扔到了不同的两个地方。

谢司逾被深山的老人捡到,随后为了帮助老人治病,他仅仅9岁便自愿净身入宫,连发挥自己才智的机会都没有。

谢书旻幸运许多,被一对未曾生育的秀才夫妻捡到,他极其聪慧,也就跟着那养父,走上了科举的路。

除了一路辛苦、需要抄书换得束脩银两外,他的一生极其顺利。

秀才夫妻并未隐瞒他的身世,谢书旻知道自己是被捡来的。寻找亲生父母,也就成了他心里的一桩事。

余志辉的人一直关注着这两兄弟,谢司逾在深宫中,不容易观察,观察长在乡野的谢书旻还不简单么?

他知晓谢书旻没怎么吃过苦,性子便也格外温润,或者说,有些心软。

从前余志辉想等谢书旻成为状元后,再去找他。

但现在,眼看着大业将成,他实在等不及了。而且那莫姑娘成了关键性的棋子,谢书旻这边也就不需要等他成为肱股之臣,余志辉索性直接动了谢书旻这条线。

多拉拢一个人,也是增加成功的几率嘛。

方法很简单。

派人告诉谢书旻,他的亲生父母在何处。

虽然那女人已经去世了,但谢书旻又没见过自己的亲生母亲,找个人冒充一下就行了,证据也很简单,拿出相似花纹的玉佩,反正还有一大把。

很快,谢书旻便“无意中”得知了这个消息。

现在距离明年的会试只剩下三个多月了,谢书旻有些犹豫,但得知亲生母亲有危险后,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启程出发,前往妙诀山庄。

科举可以之后再考,母亲却耽误不得。

在一些人眼中,谢书旻的举动可以说是太过愚笨,但姑娘们就喜欢这样有才学、面目俊朗还老实的才子。

尤其是江湖那些聪慧的女侠们。

于是一路走来,谢书旻受到无数帮助,一个星期的路程,在高手的带领下,他三天就到了。

巧的是,这时候,江湖人差不多也要去攻打饲月教了。

慕婉儿也混在江湖人中间,她倒不是想去救莫姑娘,只是想凑热闹、看看饲月教罢了。

但路上巧遇谢书旻后,她惊为天人,一眼就看中了这俊朗的举人。

公主性子刁蛮,又有一群追求者,于是不顾谢书旻的反对,直接把他掳走,一起带着往饲月教赶去。

一路上,两人的关系也逐渐缓和,慕婉儿毕竟是皇宫的人,轻易便看穿了内情。

“若你亲生母亲真的那般脆弱,又怎么能独自生活几十年呢?从前你不在她的身旁,她照样没事。”

“会试前你找到亲生父母,且还病重,此事必有蹊跷,说不定便是你那些同期们的调虎离山之计。”

谢书旻觉得有些道理,慕婉儿又承诺会帮他打听,他便彻底放下了心,开始一同前往饲月教,顺便等消息。

阴差阳错,余志辉那里的算计也就泡汤了。

但谢书旻毕竟如今无足轻重,余志辉倒不是特别愤怒。

他现在的希望,全都放在了去攻打饲月教的武林大部队身上。

余志辉甚至找到了莫织星,表示只要他能带回莫姑娘,便可以让余无双和他比试一场。

莫织星此人性子单纯,一心追逐武道,便也答应了下来。

如余志辉一般念头的人不在少数。

那般绝世美人,谁不想得到?

一时间,虽说前去拯救莫姑娘的阵势浩浩荡荡,可那“黄雀在后”者,却也暗自蓄势。

……

无数人想象中,生活得水深火热的莫姑娘,日子倒也还舒适。

自从那天无双公子出现后,苏子墨便换了个住处,搬到了崖壁的一座小楼。

随后,余无双便经常来与她谈心。

他的学识极为渊博,之后几次来时,都穿的白衣,一边品茗,一边与她闲谈,倒又像是那无暇的无双公子了。

苏子墨不知他的意图是何,倒也随遇而安。

白天,她会在教内转转,甚至去研究那右护法的药田,也会了解到另一个与众不同的饲月教。

外人眼中这是魔教,可苏子墨分明看见,崖壁内生活着不少妇孺,安居乐业,脸上挂着笑容。

那些武功高强的教徒,回到饲月教后,也不过是平凡的丈夫、或者子女。

苏子墨若有所思。

几日过去,与余无双愈发熟悉后,苏子墨便也聊到了自己的疑惑。

“公子,为何这饲月教,被外人称作魔教?”

青年微怔,随即轻轻品了口茶。他的五官俊朗,褪.去在妙诀山庄的伪装后,也有了个人色彩,不再是那记不住长相的朦胧了。

他并未直说答案,而是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莫姑娘,依你之见,何为国,何为家?”

苏子墨沉思片刻:“家,藏着豕,便是亲人与家畜,国,则是无数个家。”

余无双笑了笑。

“莫姑娘,若按照这个说法,我这饲月教,便也是个小国了。”

“这江湖中的门派,也可看做无数的国。国与国之间,有着立场的区别,这便是大烨朝会与草原部落打仗的原因。”

“而若是国,除了臣民外,更重要的,便是武力与防御。”

有道理。

苏子墨也明白了青年的意思,因为有了立场,饲月教才成了所谓的魔教。

虽然已有答案,余无双却依旧继续着这个话题。

“莫姑娘,饲月教建立已有数百年,而我余无双,却仅仅成为教主3年。打败前任教主后,我便成了新的教主。”

他的目光陡然锐利。

“国,也是可以更迭的。”

“就像大烨朝前面的,大录朝。”

大烨朝毕竟已经在位三百余年,苏子墨并不很了解这前朝。

余无双笑笑:“这饲月教的前教主,已经被我杀了。但他手下的一些小蚂蚱,却还蹦跶着,试图重新掌握饲月教。”

“可饲月教的人并不愿意前教主回来,毕竟,前教主性子残暴,现在的日子很好。”

“莫姑娘,你说,若想重新掌权,那些蚂蚱们会做什么?”

不需要苏子墨回答,他自顾自道:“无非是制造混乱罢了,搅混水,好摸鱼。”

“为了名正言顺,哪怕前教主的孩子都被我杀了,蚂蚱们还是找了侄子、侄孙……他们需要一面大旗。”

“你说,若大录朝想要复国,那些蚂蚱们,要怎么做呢?”

苏子墨沉默。

青年虽然在笑,可他眼底,分明无比冰冷。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当然是找大录朝的皇子们了。”

“只要大业未成,这昔日高贵的皇子们啊,也就得像豕一样,听话、繁衍——直到成功。”

“究竟是谁想重新掌控饲月教呢?是前教主那没学过武的侄孙吗?”

“——不,是那群蚂蚱。”

说到这里,余无双站起了身。

他的眸光似笑非笑:“莫姑娘,你是个聪明人。恰好,我会些观气之术,若非如此,无双必定也如那些狂徒一般,将你留在饲月教,独占美人。”

“说到底,我余无双,不过想当这小小饲月教的皇帝罢了。”

他大笑着,转身离开。

不像无双公子,也不想那妖邪的魔教教主,仅仅是他自己,余无双而已。

那日过后,余无双恢复寻常。

只他再也不曾来过这座小楼,却命人给苏子墨送来了无数的书籍。

不是谢司逾准备的杂书、兵法、游记,而是——治国之道。

虽然大概猜出对方的身份,苏子墨依旧觉得莫名其妙。

此刻的她,完全没想过当皇帝。毕竟往前数几百年,从未有过女子掌权先例,且她并非皇族,也不是掌握一方势力的诸侯,她拿什么去夺权?

最重要的是,苏子墨对权势没有欲.望。

但既然书都送来了,她也就慢悠悠地看了起来。

除此以外,余无双甚至派了一个沉默的女人来教她武功,苏子墨的日子无比充实。

至于追过来的陆时羽和耿元炙?

余无双早就派人毫不留情地把他们打伤,堪堪留住一条性命。

虽然是一对多,有些胜之不武,但余无双没有丝毫愧疚。

他因从小的经历,实在厌恶权势,不愿重蹈先祖们的覆辙。偏偏那少女一辈子又注定贵不可言、在权势旋涡正中,与他前途殊途,因此,余无双只能无情地扼杀了心底的萌芽。

他放手了,不代表他看两个情敌顺眼。

这么弱,连自保都成问题,日后面对千军万马,又如何配站在她的身边?

现在打发走,不过是省事罢了。

青年眸底淡漠,冷漠地想道。

……

转眼一周过去,武林的大部队也到达了饲月教。

本以为会有一番恶战,谁知表明来意后,魔教左护法竟直言,若莫姑娘愿意,她随时可以离开。

江湖人傻眼了。

“魔教狡猾多端,必定是在蒙骗我们!”

“是极!且不说莫姑娘未曾出现,即便出现,又如何确保她说的是真心话,万一有人用毒草或者蛊虫控制了她呢?!”

“各位豪杰,此番我们与魔教必有一番恶战!千万不要被蛊惑了!”

左护法无语。

好在双方即将打起来的时候,苏子墨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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