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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厅堂时,王诩、姜云君还有后到的妫姜正围坐在一个大大的桌案前食饭。

昨日还颤斗在一处打得你死我活的两位,也各自端坐在一旁安稳地用着午餐。举止动作优雅,各自客气地布菜相让,如果不仔细去看他们脸上各自带着的瘀伤,还真是云淡风轻的。毫无风浪发生的感觉呢!

不过除了妫姜温婉地唤着她来用餐,其余两个男子皆是连瞟都没有瞟她一眼。昨日还有说有笑的姜云君一脸严肃地用力咀嚼着嘴里的饭食。

一时间桌案上安静极了,各自吃着嘴里的那一份尴尬。因为厨下特意给莘奴准备了粟米稀粥,她也没有去夹菜,只安静地捧着自己的那一碗,用碗口盖住脸,小口饮着。

如果可以,莘奴是希望这一餐用到天荒地老,或者跳进粥碗里淹死了事,再无后续的。可惜上苍从来未遂了她的心愿。

当一顿饭食结束,王诩便向一脸淤青的好友告辞。

姜云君意味深长地道:“君自去后,一定要‘悉心’教导徒儿,内外兼修,口德尤甚……”

王诩拍了拍他的肩膀:“君也要日夜不辍,修习下‘明辨’,不要再道听途说满脑鲁莽热血……”

二人交代完了对挚友学业上的期许后,便各自拱手分道扬镳。

回程的路上,延续着食饭时的沉默。

王诩嘴角挂着淤青,两只眼如淬毒寒刃紧盯着坐在一旁的莘奴,而莘奴的一双大眼却无处安放,只能默默地看着窗外绿树葱茏的炒米山。

“说吧,你这心里是如何揣度我与妫姜的?”王诩终于开口问道。

莘奴抿嘴道:“家主也曾经是贪杯之人,当知饮酒失了神智,实在是非平时能比,莘奴已经知道错了……”

“我与那妫姜若有手脚,你可是心有不喜?”王诩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出声问道。

莘奴看着王诩的微微带着淤青的嘴角,一时竟不知该答什么是好。她觉得自己只是不喜妫姜那么美好的女子却与这样一个阴沉的男人有了牵扯,可是若这般照实回答,只怕会让原本就强抑怒火的男人更加暴虐。

可是她的沉默被王诩看在眼里,却当成了是默认。不知为何,一股暗暗的喜色爬上了他的眼角,慢慢将她搂住,嘴里却冷厉地说道:“这般能惹祸,真是想将你关起来……”

可是这一番戏言,却惹得莘奴身子一颤,张皇地抬头道:“不要!家主现在急需用钱,让莘奴为家主赚钱可好?”

王诩好笑道:“这般急切地要养着我?真是知错了?”

说着伸手除掉了莘奴脚上的布套,抓住那莹白的小脚在手里磋磨着:“姜云君与我多年情谊,却因为你的胡言乱用差点毁于一旦,他的话你也是听见了,若是不严加管教,以后何以在其他弟子面前立威?今日这一罚,你是躲不过去了!”

王诩震怒时的惩戒,她是领教过的。如果是旁人施暴,左右不过是咬牙挺住,何惧之有?可是当年的王诩,是她小时便一直看着的身边人,那个沉默寡言却处处体贴关怀的哥哥,却可以顷刻间全变成另一个心狠手辣之人,那种难以适应的落差感,是有笔墨也难以形容的,这也是王诩给她立了规矩后,她便不曾再轻易惹怒他的缘由。

现在他说出要惩戒自己,莘奴直觉喊了一声:“不要!”然后便狠狠一脚踹向了王诩的裆下……

昨日那一场,小女子在阵外指点得有木有样,招招要王诩断子绝孙!堪称嘴毒心狠。没想到这次酒醒后,换成自己亲自上阵却还是这么敢下脚。

幸亏王诩挡的及时,不然的话,便是枝断根摧,鸡飞蛋打!

王诩稍微一用力,便将她的纤腿折在她的胸前。她自幼便修习武功的好处立显出来,这身子的柔韧无可比拟,有时尽了性儿,便可随心摆出些匪夷所思的姿势来,尽是难以言及的妙处。虽然莘奴此时穿着衣服,却也尽显这姿势的曼妙。

“我的身手弱处,你倒是尽知个遍!那么奴儿你的弱处在哪,可曾知晓?”

这一场授业解惑,堪称漫长而细腻,王诩灵巧的手指尽是稳准而刁钻,让莘奴对自己的弱处不足尽是了解得透透彻彻。

最后竟是忍不住尖叫出声,可是还来不及再发出,便又被他的口舌遮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