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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期待而固执的,却莫名地带着一丝脆弱。

记忆里,秦子浚是温润而平和的,何曾有过这般激烈而复杂的情绪?

苏云岫心里更是一阵酸涩,抿了抿唇,想应些什么,却莫名地红了脸:“我可曾说了什么?你既听不懂,那就罢了,权当我没……”

“云岫!”秦子浚又是欢喜又是无奈地唤了一声,眼底全是满足与快乐,伸出手,覆上她的,缓慢而坚定地将那微凉的小手包进掌心,喟叹道,“我从未想过能有今日。”

苏云岫低下头,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抿了抿唇,却不知说些什么。自扬州一别后,整日浑浑噩噩,心神不宁的,她心里便隐隐有些触动,只是多有顾忌罢了。可这一回,听说他因着自己重伤至此,心口就像缺了一个角似的,三年相知相伴,倾心相待,为自己做尽了所有能做的事,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几日后,水湛趁着夜色悄悄到了秦府,看到秦子浚一个人坐在屋里傻笑个不停的模样,忍不住取笑道:“温柔乡是英雄冢,看来,我们的秦英雄是恨不得陷在里头再不出来了。”

“四爷,您怎也学起文渊来。”回过神来,便看到水湛一身便衣,靠在屏风上,一脸玩笑地看着自己,秦子浚无奈地摇头道。他们几个好友,胡彦青和张文渊都是洒脱不羁的性子,水湛一向沉稳,没想到竟也开起自己玩笑了。想来,眼下大局已定,倒也叫他松了口气。

“不过,你这好事将近,可不要忘了我这媒人。”水湛走到榻前,看他如此荣光焕发,眼底的温柔更是浓郁得化不开,忍不住又道。

秦子浚微微一怔,旋即便明白了其间的缘由,却又忍不住道:“是你告诉她的?”旋即又一脸懊恼自责地感叹,“她的心思一向纤细敏感,此番,却害她为我挂心不安了。”

那日,他只沉浸在无限欢喜中,竟忘了旁的。若不是有人特意通知,她又怎会知道自己的伤?想来云岫也是一时忘了,可若是下回再见到,怕是早回过神来。若知道被别人算计了,怕是又该恼了。

想到这,秦子浚便有些头疼。

看到他又是欢欣又是苦恼的纠结样儿,水湛更觉好笑:“你啊,真真魔障了。”他素有大志,从未将心思留在小情小爱上,而胡彦青与张文渊生性洒脱,颇得佳人欢心,却也是逢场作戏,片花不沾身,却不想一向清心寡欲的秦子浚,竟成了这般模样。

“情若能自控,便不是情了。”秦子浚哪还看不出他的揶揄,又恢复了一贯的温雅如水,悠然笑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往后,你就可以安安心心地谈你的情,知你的乐了。”

“大局已定?”

“太子幽禁别宫,一干党羽尽数收押大内,再无翻身的可能。”水湛扬眉笑道,“经此剧变,父皇业已心力交瘁,已经拟好了旨意,待到吉日,便会颁布禅位诏书。”

作者有话要说:反反复复修改了好几回,总觉得还不够好,不够完美,秦童鞋经历了这么多,吃了这么多苦,终于抱得美人归,撒花,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