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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雄信一看,“这把铁刷子,我是带呀?我是不带呀?”

“你带铁刷子干嘛呀?”

“我不带它哪行啊?我带他防身,我怕你再扎我!”

“行行行……别跟我说这片儿汤话,赶紧走!”

单雄信一乐,把铁刷子也交给单柄了,说:“你们在这里好好看家。”

然后,这四位纷纷上马,快马一鞭。王伯当现在心急如焚。一溜烟,四匹马、四个人就来到了达通酒楼。到楼底下,甩镫离鞍下了马。

那店伙计早就听见马蹄声了,出来探头一看,“哎哟!大东家来了!”单员外那是董事长!这还了得吗?赶紧过来把四匹马拴住。

“二员外,您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单雄信没答应,那王伯当过来一把把店小二推一边儿去了,“去去去……别碍事,楼上!”他第一个先上去了,“噔噔噔……”走到楼梯口,“嘣!”王伯当停那儿了。

下面单雄信、李密、谢映登陆续上楼了,一看,王伯当愣那儿了,“哎,伯当,怎么不走了?”他们一扭脸,也愣了。怎么?就见楼上是空无一人,连桌上的饭菜都没了。

王伯当傻了,傻了有三秒,突然间,这王伯当爆发了,“小二!”

小二“噔噔”也走上来,“三爷?”

王伯当这手指了半天,嘴哆嗦,半天没言语出来。

“哎?”店小二一看坏了,要半身不遂,这怎么了,脑血栓,脑梗了?这这这什么意思呀?

“楼上那位客爷呢?”

“啊,那那那客爷走了。”

“走了?他怎么走了呢?”

“这,这是他,他要走的,我,我们也不知道他怎么走了?”

“他什么时候走的?”

“嗯……这位爷……”他用手一指李密,“这位爷他刚一离开,楼上那位爷也没吃饭,他就把我唤上来了,就说:‘小二结账。’连他的账带你们的账都一起结了。”

“我们还有账啊?”

“这,这……有账没账的都得算呢,是不是?您可以不付,但是我们账面上得有账啊。呃,反正这位爷问明白了,就掏银子给汇了。我们还说呢,我们说:‘三爷的账不用您汇。’人家说了:‘跟三爷,这都是好朋友,都是一势的。’呃,所以,人家就,就掏出一锭银子一放,说:‘够不够的就那么多了。’挺大方的,呃,人家转身走了……”

“呵……”这王伯当无处发泄,一抬手,“啪!”就给小二一嘴巴子,这一嘴巴子打得店小二就地转十圈,跟陀螺似的,“啊噗!”两颗槽牙打掉了,嘴洽鲜血,“哎呀……”

王伯当举手还要打,“哎……”被李密一把给抓住了,“伯当且慢!”

王伯当一听,“你别给我念咒了,怎么老是这四个字呀?我把这厮打死,他给给我看住啊……”

“哎……你说你打他干什么呀?人家又不是给你看人的!”

“是!不是。我让你看着,你不是没看住吗?”

王伯当第一次跟李密发脾气了。一说这话,李密“噌”脸红了。怎么?是啊,人家给的任务,让我在这里给人看人,结果呢,我这不担心王伯当。我去看你去了,人没了。

王伯当回头瞪着单雄信:“看见没?人没了!你说怎么办!”

单雄信说:“他人没了,我也没辙呀。”

“没辙,找!”

“好好!”单雄信说:“小二,人哪去了?”

店小二挨了打,嘴洽鲜血,掉两颗牙,也不敢说呀,掉了牙往肚子里吞吧。“二员外,我,我,我也不知道去哪了,反正是离开店门,我,我们也没看上东上西了……”

王伯当说:“你这个没用的,我打……”抡手还要打,被这李密又给拉住了。

“行了,行了,行了……伯当你消消气!呃,我看呢,这叔宝兄,可能回店房了。他不是告诉你了吗?他来到上党县,就住在什么王家老店。咱找到王家老店,不就找到他了吗?”

“对!”王伯当一听,“太对了!赶紧地去王家老店!”

“噔噔噔……”这四个人又从楼上下来把马解开,王家老店在哪呢?单雄信知道,对这一带太熟悉了。单雄信带路,时间不大,就来到王家老店。一看,王家老店正上板儿呢。这时候,天早已经黑了,正往那儿上板儿。

王伯当过来,“啪!”把这板子就给按住了,“别上了!”

“哎呦,妈呀!”把王家老店的王小二给吓一跳啊。一看,认得,王三爷呀,太熟悉了,“是王三爷呀?”

王伯当一看,“你就是王小二啊?”

“是我,是我,王三爷,您有什么吩咐?”

“有什么吩咐?来来来来……我吩咐吩咐你。”

“哎!”王小二往前一凑。

“我吩咐你!吩咐你!”左右开弓,“乒!乓!”就是俩耳光。

“哎呦!哎呦!”

两巴掌把这王小二四颗槽牙给扇下来了。

“啊……三爷,你怎么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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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死你!就是你这个小人逼得我叔宝哥哥困在这个地方!我揍死你!说着抬腿就跺呀。”

这王小二直往后出溜。他一喊,把王老好惊动了。王老好“噔噔噔”跑出来,“哎呦,哎呦,怎么回事,怎么回回事儿?”

王伯当踹店小好几脚没踹上,店小二躲呀,王老好往前一凑,这一脚正给王老好踹上,“砰!”“哎哟!”一脚把王老好踹出五尺多远。“咣!”一下子就撞拦柜上了。把王老好的颈椎好像没撞折了,“哎呀!哎呦,哎呦……”

王伯当还想打,被李密拦住了,“伯当且慢!别打了,咱现在先找叔宝兄为上!”

他这么一拦,单雄信这头迈步进来了,一伸手把王老好给拽了起来,“站好了!”

“哎哟,哎哟,这不是单员外吗?单员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打我?”

“为什么打你?打你是给你个教训!我问你,你们店里是不是住着一个山东的客人,姓秦,叫秦琼秦叔宝啊?”

“啊?啊,这…是,是,呃……不,他现在不在这儿住了。”

“嗯?现在怎么不在这住了?”

“呃,是这样,今天下午,这位秦爷,呃……他汇了账之后,就离开了。”

“什么?今天下午就离开了?”

“啊。”

“那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他,他说回老家。呃……但是,呃……他说得先把他那一对熟铜锏赎出来。所以,可能现在去当铺了吧?”

他一说这话,王伯当一听,“他去哪当铺了?”

“茂、茂和老当……”

他一说茂和老当,王伯当一听,用手一指,“单雄信!姓单的!听到没有?我哥哥把那一对祖传的金装锏就当到你的当铺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