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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在一起是不断地后怕欣喜,百味杂陈。这咱就不必细说了。

总之,秦琼把事情经过全部告诉家人了。现在,秦琼活蹦乱跳就在家人面前,那再惊险的事情都已经成为往事了。所以,家人也不担心了,就像听故事似的,把这事情听完了。

秦琼说完之后,最后告诉老娘:“现在,咱们家反正也不愁吃喝,也有经济来源。孩儿我就决定不再去衙门了,就在家里,就在娘您膝下尽孝。把这三年欠缺的孩儿再给娘补回来。”

“我的儿,难得孝心呐。不当差就不当差吧。当差不自在,自在不当差呀。你看,就出这一趟差,险一险没把我儿陷在外面!得了!咱们家现在也富足了,咱们家的买卖这几年还不错。云甫那孩子也上道了,所以,这生意做得挺红火,每年分利分红的,咱家都不少,不缺这口吃喝了。你说得对,就在家吧!哪怕是在家待个半年一载的休息休息,然后再说别的事情。”

“谨遵母命!”

就这么着,一家团圆了。

那从这天开始,秦琼天天在家。当然了,秦琼把自己回家的事情通知了好朋友樊虎连明。把樊虎、连明高兴坏了。

“哎呀!叔宝哥哥,你这一回来,我们俩算解放了!”

“怎么?”

“不然的话,我们都不知道每次啊怎么面对老盟娘。她一问:‘你叔宝哥哥到底上哪去了?’我们编瞎话吧,觉得骗他老人家;不编吧,这也不行。这下子是皆大欢喜呀!那咱回衙门!”

“衙门,我不去了。反正之前衙门里我的职位也已经消了。”

现在樊虎接替了秦琼的班,成为历城县的三班都头了。那秦琼再过去,就等于还得把那樊虎给拿下来,秦琼能这么干吗?所以干脆,不去衙门了。从这天开始,每天就在母亲膝下尽孝。另外,领着罗士信熟悉熟悉历城县、熟悉熟悉自己的家。

您别说,这罗士信真是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歹人学歹人。在王玄王君廓那边,糊涂的不能再糊涂了。哎,到了秦琼这里,有老娘宁氏的关爱,有嫂子贾氏的关爱,秦琼照顾得罗士信无微不至,老哥秦安更不用说了。过了那么一段时间,这罗士信,大家觉得比原来精了,没那么傻了。只不过有一点,原来罗士信放牛,现在没牛放了,罗士信浑身的力量没处施展他,他觉得也难受。

秦琼说:“难受不用怕!”

马上把这后院给改造了,给罗士信在后院预备了二十口大缸。这大缸,每一口都得有一人半高。半截埋在地上,半截露在地外。

秦琼吩咐罗士信:“士信,看见没?这二十口大缸,你平常没事儿就往这缸里挑水,挑满十缸水,把这十石缸水再倒到另外石缸里,每天倒上三十个来回,就算完成任务了。

罗士信还不明白呢:“为什么这么做呢?来回倒水干嘛呢?“

“这是我们家的规矩啊,到这里就得守规矩,每天干这活。”

“嗯,好的!”

反正是只要是有活干,占着罗士信,这罗士信就不闹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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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着,一日两,两日三,一晃一个多月过去了。秦琼在家里过得特别得舒坦,一家人和和美美,甭提多幸福了。

这个时候,天已然转入冬天了。那在这一个月期间。单雄信那送礼的车队以及幽州送礼的车队,陆续地都拉到了历城,送到了秦琼家,这就不必细说了。

秦琼一看,已然入冬了,入冬就奔年关走了。赶紧采办一些年货。干嘛呢?今年过年,得好好地在家陪着老娘过一个团圆节呀!

秦琼想得倒好,嘿!没想到啊,这一天,秦琼正在院里练武。忽然间,有人叫门。秦琼过去一开门,就是一愣啊。愣什么呢?门口外面站着一位公人,就是衙门口当差的,穿着制服呢。

秦琼一看:“哎哟!哎,这位公爷,您找谁呀?”

“哦……”这人上一眼下一眼,打量了一下秦琼,一抱拳,“敢问您可是秦琼秦爷吗?”

“啊,正是在下!您是?”

“哦,我是刺史衙门的,奉了刺史大人之命,特来邀请秦爷过府一叙。”说着话,就从袖子里头掏出一个名刺来,恭恭敬敬地递给秦琼。

秦琼接到手里这么一看,哎哟!乃是刺史唐弼唐大人的名刺。人家拿这个当凭证来邀请自己去刺史府。

秦琼心说话:“我跟着唐弼素无往来,他为什么邀请我进刺史府呢?”这心里就不愿意去。怎么?秦琼打心里不愿意跟着当官的再有一些瓜葛了,就想踏踏实实地做一个平民老百姓,挺好的,挺幸福的。但现在刺史大人请自己,那是盛情难却呀。自己是个草民老百姓,刺史老爷请,哪能说不去呢?虽说不情愿,脸上还得带着笑容。

“哎哟!这位公爷,不知刺史大人传小的我,有什么事啊?”

“哦,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总之,我是上支下派,我的任务就是请您。至于刺史老爷为什么请您,秦爷您到刺史府不就知道了吗?”

“哦哦,好好好……呃,那我安顿一下家人,马上就跟着您去。”

“好,我在此恭候。”

这位公人毕恭毕敬,连门都没入。秦琼请人家进去喝杯茶,“不用,我就此恭候啊,你赶紧的吧。”

秦琼一看,得了,给自己时间不多呀。赶紧转身回到厅堂,见到老娘,见到自己妻子,见到老哥哥秦安,把事情一说,“刺史大人请我过府……”

哎哟!老娘宁氏族一听啊,心里“咯噔”一下子,怎么?老太太有点怕坏了。

“孩儿啊。咱跟刺史府往日并无瓜葛。他传你过去,这……这不会有其他事儿吧?”

“哦,”秦琼说:“母亲啊,您尽管放心,我觉得不会有。另外,可能您不知道啊,咱这个刺史老爷唐弼呀,他是我姑父燕王罗艺的门生,是我姑父保举他当的咱们齐州的刺史。从这一点上来说,即便是有什么事,他也会照顾我的。这个您就放心吧。”

“哦,之前没听你说过呀。”

“嗨!这是小事儿。可能我就没告诉过老娘。”

“哦……那好!太平郎啊,一定要一切小心!见到唐大人,礼数之上可不能欠缺呀。”

“娘,您放心吧,孩儿我都知道啊。呃……老哥哥。士信在哪呢?”

“呃,士信还在后院挑水呢。”

“一会儿,他挑了水,万一找我。您就给搪塞过去啊,千万别让士信着急。这些天呢,挑完水都跟着我,我上哪儿他去哪儿。我看,他有点离不开我了。万一找不到我,我怕他着急呀。”

“啊,叔宝,你放心吧,这事我会处理。“

秦琼把家里安顿了一下,然后把家居服脱下来,在家里头穿得很随便啊。然后,穿了一身正装说那年代也有正装吗?也有。当时出门会客也得穿正装啊。穿了一身正装之后,走出家门。

公人一看,“哟,秦爷,一切都安顿好了?”

“安顿好了。”

“那好,秦爷随我走吧。

就这么着,秦琼跟随公人,也没有骑马,因为秦琼家离着刺史府挺近的,绕两条街就到了。所以,步行来到刺史府。

对刺史府,秦琼也不陌生。为什么?齐州的治所就是历城县。所以,历城县县衙那可以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有什么公事,都得报给刺史衙门。所以,秦琼当年作为三班总役马快班头经常过来跑一些手续。当然了,刺史大人是从来没见过,也轮不上他见。这一次,应该说是第一次见唐弼。但是,对刺史府很熟悉。

这公人领着秦琼连禀报都不用禀报,径直往里走。

公人对秦琼说了:“这是刺史大人吩咐的,说您什么时候到,我什么时候把您领进去,他就什么时候接见您呢。他说这一天都为您留下来了。”

“哎哟!”秦琼一听,更是紧张了,这找我干嘛呢?脚步不停跟着公人一直往里走,就走到了二堂。

刚进二堂这道院子,秦琼抬头一看,在二堂门口,背着手站着一个当官的。穿着一身官服,头上戴着幞头,在那里笑呵呵地等候着呢。一看秦琼过来了,立刻是满脸堆笑,“噔噔噔……”由打台阶上人家迎下来了。

“叔宝!终于把你盼来了啊!”

哎呦!秦琼一看这官服的颜色,那就明白了,刺史老爷!赶紧撩袍,“噗嗵!”就跪倒在地了。“草民秦琼拜见刺史大人!”

“哎,哎呀,叔宝啊,何必客套!起来起来!起来起来……”这唐弼过来一把把秦琼从地上就搀扶起来了。“嗯……”上一眼下一眼打量秦琼,“过去,我老听说,历城县有个班头了不得,叫秦琼秦叔宝!说他马踏黄河两岸,锏打齐鲁大地,威震山东半边天!哎呀,我有好几次啊,都想见见这位英雄!没想到啊,都因为一些公务给耽误了。耽误来耽误去,嘿!这么多年,咱们就近在咫尺,居然没有相见呢。要不是我的老恩师前些时给我来封信,我还真就不知道,闹了半天,你我是兄弟啊!哎,此处不是讲话之所。随我进堂一叙!”说着话,“啪!”一下子把秦琼手抓住了,往堂里就拽。

秦琼一看,坏了,不愿意惹这当官的,不愿意惹这当官的,没想到,又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