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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枪大将来护尔满足!“哎呀,这包子给狗吃也不给你吃!”“啪!”往地上一扔,“咣!”又拿脚一踹,碾了碾,“嘿!你呀?给我饿着吧——”

“哎……哎……长腿老鸹……呃……你饿着我……呃……你敢饿着我你……”

“我就饿着你,你能怎么的,啊?来来来,有本事出来出来,咱俩比划比划啊!你出来呀!你叫我长腿老鸹啊?哼!你现在就是笼子里的落汤鸡!哎,在你眼中,人都是鸟。现在你也成鸟了吧?你也成一只落汤鸡了吧,啊?你呀,给我饿着吧!我给你口水喝就不错了!饿着他!”

罗士信也知道有骨气,我不吃!饿着我,我忍着!忍一顿行,忍两顿行……忍一天行,忍两天行……到了第二天的晚上,罗士信实在忍不住了,就觉得眼前嗡嗡直发黑,血糖低呀。

老太太宁氏夫人和贾氏夫人一个劲地央告铁枪将来护儿:“来将军呐,您行行好,给他一口吃的吧。你不能这么饿着他呀,你不能把他饿死啊,他是一条性命啊。甭管他原来怎么得罪您了,现在是公事啊,您不能公报私仇啊……”

“哎哎哎……”来护尔说:“老太太!我告诉你!我对这个傻小子恨之入骨!我就想公报私仇!你别拦我,拦我,你们也没得吃!”

“来将军呐,您可是国家命官,您不能这么做。”

“我就这么做!一朝权在手,我说就我行!”

“你要这么着,我们娘俩也绝食!”

“你们敢!敢绝食,我就让这些小伙子扒着你们的嘴给你往下塞,看看你们难看不难看!”

一说这话,宁氏夫人还好——我一老太太,我怕小伙子塞呀。但是一看儿媳妇贾氏在这儿呢,怕儿媳妇招人暴力呀。老太太眼泪下来了:“士信呐,士信呐,都是为娘害了你呀!要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来护尔,我要知道你是这么一个人,当时在历城,我就该让士信揍你!”

“晚了,晚了!现在说这话呀,嘿,黄花菜都凉了!他已然成为我的笼中之鸡了!”

“姓来的,你要是把他饿出个好歹来,你如何向上司交代?!”

“哎呀,老太太,你这还看不明白吗,啊?现在重要的是你和这秦琼的老婆。谁管一傻子呀?饿死了,我就地往山坡底下一骨碌,喂狼喂狗。他又不是你们老秦家的人,跟你们又没有血缘关系,饿死他没有大碍!我在上司面前一句话就完事儿了。我就说他在半道之上发暴病死了!这不就完了吗?这在官场之上太寻常了,你就不必替我担心了。”

“哎呀,姓来的,你居然是如此的人面兽心呐!士信呢,是为娘害了你呀!为娘不该让你跟我们在一起呀!娘就应该当时让你跟他们打,让你打死一个够本,打死俩赚一个!也不会跟着我们受这个罪呀。”老太太也发狠了,把这话扔出来了。

罗士信现在就像一个没力气的老虎似的都快蜷缩到了木笼里头了,听见老太太的话:“呃……娘……娘……您别说了……我……我就不吃他的饭!我饿不死……”

“呵呵,是吗?哎呀……”来护尔一看,天色已晚了:“前面是何所在呀?”

有人对这个地理比较熟啊,奔长安的路,有人走过公差呀:“启禀来将军,顺着山道咱往上走,再走个三四里地吧,就有一座火神庙,我们经常去长安,晚上路过这里,就在那火神庙落脚。火神庙里有个庙祝,有几个火头道士在那里营生。反正有几间空房,院儿里也能住。别看庙不大,算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吧。咱们不妨今天就在火神庙落脚,您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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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可以,可以……你们先过去几个人,告诉一下庙祝,让他把庙里的所有东西拿出来,今天晚上我们要在庙里吃饭,让他们赶紧做饭!”

“是!”先行了几个人到了庙里找到庙祝。

庙祝对于这个事情见惯了,经常有些过往的官差在庙里住下。因为这个路程正好走到这里是一天。所以,很多办公事都把这座庙作为一个驿站了。老庙祝平常在庙里准备的东西也多,也有荤也有素,道士们也不忌这个。所以,一听说又来了队伍了,赶紧地做饭。因为官差一般不欠他们钱。所以,庙祝也乐意侍奉。

这边把饭做上了。这边,来护尔拉着三辆囚车也来到了这座火神庙前。来护尔一看,这庙不大,有个院儿。这个院儿跟着山都连在一起了。您说是院儿,其实,院墙也不高,能够看到山景。院子中央有个大石头墩子,石头墩子里头插着一杆铁旗杆。这铁旗杆得三丈多长,上面像个马叉子,三个尖儿,在那里挂着一面三角铁旗。风一吹,“卜楞卜楞卜楞楞……”就好像是个风向标似的。上面还刻着火焰,有可能是火德星君的什么图腾之类的标志,还挺新颖的。这边就是一座火神庙。火神庙是两进,前面是庙,后面是道人的住所,有那么几间小房子。中间还有一个院落。

来护尔带着五十人住房间是住不下了,今天晚上就在这小院落里休息了,临时搭帐篷。中间点起了篝火,把大锅支上。这老道也不知道从哪里弄的狍子肉,炖了一锅的狍子肉,哎哟,香气扑鼻呀。厨房里烙的干饭,这饭香往外一飘,狍子肉一咕嘟,呵!能把人的馋虫给勾起来。

“嗯!不错!没想到,出苦差还能吃这么好东西啊,今天咱们开开斋了!”

老道还搬出来几坛酒。您看,什么都有!把来护尔高兴坏了:“回头要多多给钱!”

“多谢官爷!多谢官爷!”

来护尔把酒坛子打开,一个人倒一碗酒,把狍子肉捞出来,干饭盛出来。这些人是又吃又喝。

“去!给那老太太,给那娘们儿一人端碗饭,给他盛两块肉就行了。”

“那、那车上的?”

“车上的不管!不管!这才两天呢,你没看那么大块吗?饿他三天也饿不死!别管他!”

“嗨!愿意管他呢!拿块狍子腿放他鼻前晃荡晃荡馋馋他,馋死他也不抱屈!”

现在罗士信是醒着的,饿得都不搭理人了。闻到香味,口水都流下来了,傻嘛。但是,一句话不吭。

简短截说,一会儿工夫,这一大锅狍子肉吃完了,不够这些人吃的,连这个汤都涮菜了。说:“那年代也涮菜吗?”涮!这里有的是青菜啊,“咕嘟!咕嘟!咕嘟……”往里又涮了很多菜。大家吃了个饱饱的。锅里还剩半锅多菜。那干饭没吃完。怎么?涝了一锅又一锅呀,涝出来盛桶里,涝出来盛桶里,后来还剩半锅干饭。

大家吃饱了,又喝足了,山风一吹,劳累一天,这个困劲儿就上来了。

“哈——”来护尔伸了个懒腰,“你,你,你,你!你们四个晚上轮班,看着傻子。其余的就地休息!我进屋睡啦!”人家VIP,专门有一间房。

来护尔进房间,洗脸水、洗脚水、漱口水,那小老道全打得了。来护尔净面、洗脚、漱了口,上床休息了。

众人劳累了,也都钻进帐篷,时间不大,鼾声四起,全睡着了,就连看守罗士信那四个人也都打起瞌睡来了——傻子都饿成这样了,还能怎么的,还能从笼子里跑出来呀?这四个人往笼子一倚,也都是栽嘴磕头。时间不大,也都睡着了。

他们全睡了,罗士信突然间,“啪!”把子母眼儿一睁!心说话:“长腿老鸹呀!你把我真当笼子里的鸡了啊?呃……鸡临死那时候还蹬哒蹬哒腿呢,呃……我……我要……出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