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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夫人体弱多病经不起奔波劳累,直白言之便是娇气。楚州与汤州相去略远,虽书信一日可达,但赵夫人为向娘家借银两亲自走了数趟。陛下也知赵纪生不曾纳妾,后院只有这一个夫人,他不忍见其受罪,命人打造了舒适平稳的马车,便是今日乘坐的那辆,您也瞧见了,内置确实奢华不假,但赵夫人是持家好手,一应用具皆由她配置,实则花销不大。”

顿了顿,江允语气略怪道:“唯有乐姬美人只露了个面就昂贵不已,方才浅弹一首小曲儿,又喂陛下吃了几颗葡萄,不知要费去赵纪生几百两。”

容岑:“……”

苍天为证,她就吃了俩颗剥好皮的甜葡萄,竟值几百两这么贵?!

她自认也是有几分姿色在的,不知现在换回女装戴个面具去卖艺发家致富来不来得及?

同样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肖廉,遗憾地咂了咂O成鸭蛋的嘴,“早知道那么贵,我刚才把整盘葡萄都吃了!”

曾经有个一口吃百两的挥霍机会摆在他眼前,他没有抓住!

别问,问就是后悔终生!

“好了下一个,技工过劳死又是怎么回事?”容岑匆匆进入下一话题。

“你们大胤,南有南浔,西有西凛,汤州虽处南境,但离西凛亦不远,相当于是西南两患就在眼下,大胤兵力不足,因而赵纪生想加固汤州城池。岐州境内常有南浔的巧匠技工,他便亲自去请了来,老师傅绘好图纸由军卫动工,谁知其中一位技工深夜失足摔下城墙。”

提起大胤的外患,江允是毫不避讳。

“那位师傅其实是吃醉了酒,但赵纪生不知,只当人家劳累过度,加之听闻那师傅是个地位不低的南浔老臣,唯恐引起两国矛盾,慌了神,便对外称是发热逝去的。”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供操作的空间很大,端看掌权者想要什么了。若南浔要挥师北上,此事亦不失为一个借口。

江允自然清楚,但他却没有利用这事。

一个野心勃勃的人可怕,但野心勃勃的对手却不可怕。毕竟有欲望才有软肋。

人生在世,不可能无所求,倘若一个人没有欲望,只能说明他藏得深,未被发现罢了。这样的人,最是危险。

江允之于容岑,就是这样的人。

“陛下又在怀疑我?”江允挑眉,习惯性向前倾,朝容岑靠拢。

他渐渐逼近她,脸无限放大,再放大。

气息萦绕,呼吸不经意相互交缠,容岑感觉自己的领地在无形之中被人入侵,对方来势汹汹,意欲强占城池。

“祁大人,你干嘛呢?有话你就直说,可别对我们陛下动手动脚的啊!”

粉色泡泡被肖廉暴力戳破。

江允瞬间坐直,侧头掩唇轻咳,心中默念着“暂且把她当男人看”,无人发觉他耳后悄悄染上了一抹红。

容岑却是松了口气,方才瞧江允那副神色,好似知道她是女儿身一般。吓得她内心给自己做了好一顿“我现在是男人”的自我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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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知晓他的事迹,对他人为了如指掌,那你为何还拉我们一同装梁象?”

容岑骤然发问。

“借熟人拉进关系。”

“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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