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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太假了吧?白日做梦都不敢这么想啊!况且,系统说这个世界是本小说,悲惨女配结局早死的。

容岑怀疑她在瞎说。

江汀还真就是在瞎编乱造,但她不能让容岑听出来。书中女帝结局不好,但她的美好愿景江汀熟记于心,而且大高帽大家都喜欢戴,应该不会露馅。

唯独没想到,容岑竟然知道她自己是书中人物。

“陛下,您英明神武,风华绝代,天下无双……(此处省略半刻钟的溢美之词)正是因为您过于优秀,所以总有人贼心不死,想将您取而代之。嗯,对,陛下没猜错,臣妾说的就是太后!”

江汀虽然疑惑剧情对不上原着,但管他呢,反正在朝着有利于女鹅的方向发展,那就是好的,天大地大女鹅最大啦~

容岑发问:“那你可有看到,太后会做什么?”

“……没有。”江汀像颗泄气的小皮球,“陛下对不起,是臣妾没用。”

嘤嘤嘤她真没用啊,都手握剧本穿书了还帮不了女鹅!

“你的预知能力……它怎么使用?”

容岑细问,她想盘查,是不是还有其他系统的存在。

“emmm就开天眼那样吧,偶尔有用,因为撞到了脑袋,所以大部分时候不灵。”

江汀敷衍,同时为上次她记错剧情进展找补。

她已经知道太后被幽禁在泠州行宫,但事情偏离原着故事线,她哪知道太后还有什么后手啊!

容岑挑眉:“或许你知道袁孰?”

“嗯嗯!”江汀眼睛亮起,“他是太后最大的帮手,陛下您得先除了他,断太后臂膀。”

“他已经死了。”童海松到逸州第一件事就是斩袁孰,只不过消息捂着没放出来。

江汀:“?!”

她记得袁孰活到了男主江允与女主越禾结盟一统天下的时候啊??

算了,原着剧情线废了,她这穿书的身份都变得鸡肋。

只能说,谁做的?这么棒这么迅猛,简直大快人心!

“太后身边还有一个最大的帮手。”

“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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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吉。认识吗?”容岑再度挑眉,瞧着她小脸迷茫,挺有趣的。

江汀摇头。

她感觉自己就像进了鬼屋,陛下说一句她见俩鬼,遭受形形色色的假鬼们的丑颜暴击。

“安王,总认识吧?”

“嗯。”江汀听过这么一号人,但印象不深,好像就是个打酱油的、啊不都没打酱油,他就是个背景板吧,作者只在介绍皇室成员时提了句。

容岑:“能看到他的未来吗?”

江汀微笑:“……不能,很抱歉陛下。”怎么感觉陛下只对她的预言能力感兴趣?

“……”

不行啊,怎么一问三不知?

容岑对江汀没了兴趣,恨不得她立即消失在眼前。还预知呢,没半点儿用,还不如容岑花一百回归值巨款看的4D电影片段。

果然,花钱的东西就是不一样。拒绝白嫖,从我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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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和江汀浪费金贵时间后,容岑狂补,每日除了金銮殿早朝,仁政殿批奏折,就是龙章宫用膳安寝,三点一线的固定生活使时间过得飞快。

眨眼已是五天后。

算脚程,孟阳肖廉应该已经开始与西凛进行第一轮谈判了。

容岑一点也不怀疑孟阳的实力,能脚踩太后熙王容岑的大船同时站数队,实力杠杠滴,他那张嘴就不是吹的。

没有人能比他会忽悠会算计。身子骨差点算什么,为国捐躯光宗耀祖,这种人活该他死得轰轰烈烈。

当然,最好是谈妥再死。

容岑也不是咒孟阳死,主要他太喜欢搞事情了,让他为家国忙起来才是正道啊!

若是西凛是草原上狂奔的凶悍狼群,孟阳就是羊圈里披着羊皮的孤狼,肚里不知吞下了几许肥羊,一直蛰伏着蓄势待发。西凛团结,心眼子少,等两边的狼对上,就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狼王了。

只是不知邵恩闻人栩等人有没有找到。这群老将,令人操心啊。

想也没用,容岑又接着看奏折,挑选可供采取的北境策略。

西境有孟阳,谈和一事拖着暂时无忧。

北境三州,遥州在北丘手中,百姓苦不堪言,北丘还妄想再占顷州,光靠陈小将军可撑不住。况且边州还有羌蛮滋扰,却一直没有派兵前去,只靠边州守将怕也守不了多久。

容岑头巨大,只见万礼惊慌入殿。

“陛下,陛下!”

“何事惊慌?”

“国公府不好了!”

容岑眉心一跳:“细细说来!”

“国公停灵三日才发丧的,宾客盈门,人多眼杂,竟有人暗中替换了府里的小厮丫鬟。就在今日,歹人行凶杀人,场面一度混乱,太皇太后被推搡得摔倒,脑袋砸在假山石,御医说有淤血,恐怕会危及性命。温淑妃中了两剑,分别在左胸心上和右下腹,亦是性命攸关……两人至今昏迷不醒。”

容岑手中的紫豪掉落,浓郁的墨水在奏折上溅开花。

她眼眶瞬间红了,“肖廉呢?”

“肖统领杀红了眼,以一敌百,追着最后一位歹手往泠州方向去了……”

“泠州。”

容岑阖上眼眸,明知山有虎,怎么就放纵她们向虎山行了呢?

“皇叔那边?”

“您忘啦,摄政王殿下几日前就留在国公府。”

容岑是忘了。老国公出殡那日,她出宫去送了,之后摄政王就一直留在宫外。

“那他?如何了?”

没说他受伤,身体应该没事,就是心情方面,定然不好受。

“摄政王殿下虽在打斗时磕破了点皮,但人无碍,只是因为没保护好太皇太后与温淑妃,愧疚得很……”

容岑在要不要出宫之间徘徊,犹豫中,突然想到一个人。

“那温照呢?国公府混乱之际,他在不在?在做什么?现下他又在何处?”

“混乱时这位不在国公府。说是爹娘着凉染上风寒,去了原先的家中看望双亲。”

“偏他理由多。速速召他来见。”

“是。”

临了,容岑又问起空兰。

万礼答:“空兰姑姑出府采买药材,躲过一劫。如今在煎药为太皇太后和温淑妃治疗。”

“那就好。”能少一个人伤亡,就是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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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照不是不知道皇上急召他所为何事,但他不敢抗旨。

大胤施行爵位世袭制,老国公是五国公之一的镇国公爵位,老国公死了,他就是新的镇国公,大胤最年轻的国公爷。但人死数日,皇上都不曾提起为他办承爵仪式。那他采取一点必要的手段不过分吧?

他本来不想对老弱病残出手的,谁让有人不顺他的心意?

“参见陛下。”

温照身披缟素,眉间有悲容。

容岑瞧他却不像是因伤怀,而是因旁的烦心事。无非就是迟迟没承爵。

“温照。国公府的事你可知了?”

“禀陛下,听说了。照在府中数日无事发生,恰逢今日去叔婶家中探病,不料一走开就发生这等大事!”温照的泪潸然落下。

温照原先是温淑妃温黛的族兄,血缘关系不远不近,因温黛兄长战死边关,先帝允其过继一个嗣子。老国公心慈,没断了温照和亲爹娘的关系,他算勉强是兼祧两房,只不过改口叫亲爹娘为叔婶,唤老国公与老夫人爹娘。

容岑没耐心和他演戏,“这么说,你有很大嫌疑。”

“照冤枉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