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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州形势不明,直接露面难保会被人认出身份,几人便在郊外雇了个寻常百姓,由他驾车领路,此时全都在马车内坐着。

听到这话,眼见肖廉就要掀开车帘出去削人,容岑急急按下他,“初来乍到,莫生事端。”

可人不惹事,却有事儿主动招惹上来。先帝驾鹤才半年,尚在国丧期内,一切从简,虞府只挂了白绫白灯笼。本需停尸三日方可下葬,也被改成了次日出殡。

皇权争夺的风口浪尖,上门吊唁之人寥寥无几。

虞恒别无亲眷,灵堂前跪着一夜苍老了许多的寡妻。

虞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泣不成声,哭得快要晕厥过去,泪已湿透了数十张帕子。

仅剩的几位保皇党齐聚于此,就连先前身体有恙早朝告假的丞相都抱病前来了,却迟迟未见最该来的那人。

称缺席的那位是罪魁祸首也不为过。

“我等当真还要忠此君吗?”

“帝师此举欠缺考虑,实乃令亲者痛而仇者快啊!”

众人或叹息自问,或愤懑不平。

“要我说,你俩老头就是太后派来的细作!狗嘴嘚嘚嘚不停喷粪,臭气熏天!”丞相身侧少年闻言出声,“若不想忠君趁早一头撞死,在此挑唆是要拉谁下水?”

“你你你……”

容岑被他雷了个外焦里嫩嘎嘣脆,朝臣却是心中倍感慰帖。

摄政王不拿他们当外人啊!

看,摄政王年纪轻轻也像他们这群老骨头一样会塞牙缝!

而方才想告状求做主的刘大人,被这茬打断得忘记要怎么发挥了。

容岑寻思着大家吵完架,就该她总结一番了。

“诸位,太师丞相是自请入狱,大理寺正全力调查此案,有疑问可向李大人求解,若发现什么线索也交于他。”

越过几位朝臣,容岑看到极力降低存在感的大理寺卿还在瑟瑟发抖,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到这位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的时候了。

陆嫔随大众将视线扫向温黛,眼中有细碎的微光闪过,内心翻涌着什么情绪,无人可知。

叶嫔则是一副深情总是被辜负的幽怨宫妃模样,看向温黛的眼神就像是充满羡慕嫉妒恨的钉子,扎人。

要说傻眼,没有谁比得过江汀,她原只以为是小朋友童言无忌,结果看国公府众人凝重严肃的表情,好像温黛怀孕确有其事?

可是,陛下分明是女的啊!她真真切切的大女鹅,就这么被温淑妃给绿了?!

在所有人的震惊中,温黛揉揉瑶瑶的包子发髻,略弯下身,嘴边漾开的笑令人感觉如沐春风,语气温柔得不像话,“瑶瑶听谁说的?姑姑怎么不知道?”

“是宫里的漂亮姐姐说的啊。”

国运维艰,宫变容易制造恐慌,故掩下了叶氏罪行,自然也不便直言司国公在逸州屯了十万兵意欲造反。

托梦玄学一出,顿时引发轩然大波,朝臣开始交头接耳。

听他们讨论,隐隐有点“昏君当道天降神罚”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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